进入山门,便见一尊巨大的青牛石雕,牛背上驮着一个老人,那人道:“这便是我们青牛门的开山祖师,青牛道人。如今我青牛门独有的数十道丹方,都是祖师传下来的,也是我们的立派根基。”
绕过青牛祖师像,青牛门的真容便展现在眼前。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一直延伸到很远处,像是一座大城,规模超出了龙俊的想象。
众人来到一座大殿中,进门便见一人正背对着他们操作着面前的一座大丹炉,丹炉下方是炽热的地火,丹炉的盖子不停地颤动,似乎里面有东西要跑出来。忽然,那人大吼一声,炉盖高高飞起,数十颗洁白的丹药伴随着浓郁的香气喷了出来,被他一挥袖便收了起来,装到一个白玉瓶里。
“师父,他们来了!”
“哦?现在才来,比我预计的倒晚了两天!”
那人转过身来,龙俊四人无不大惊:“老人家,是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雪山顶上遇到的老乞丐!
龙俊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便是华池丹师,万山前辈的师父,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我们身上有万山前辈的丹方,特地去试探我们的,是不是?”
“你小子倒挺聪明,不错,我确实是去试探你们的,如果你们真的经不住诱惑把丹方还给我,便永远不能入青牛门了!不过我很高兴,万山他没有看错人,你们都经受住了考验!”华池笑道,只是看向龙俊的眼神还有些异样,恐怕对大蜈蚣还有些阴影。
带龙俊来的那人怒道:“不可对我师父无礼,他老人家现在是青牛门的二长老,高级丹师!”
华池笑道:“这是我的大徒弟玉庐,也是万山的师兄。”
龙俊向他点头示意,万山看起来分明是个老头,而玉庐却年轻地不像话,若不是极有天赋达者为先,便是驻颜有术。
大傻连忙将信封取出递给华池,恭敬地说道:“大师,丹方原物奉还!”
华池接过打开,取出里面的丹方看了看,感叹道:“转眼已经过去几千年了……万山,痴儿啊,这丹方本就是为师特地为你准备的,待到你技艺成熟之日自然交给你,又何必去偷呢?”
众人闻言,皆尽无语。
华池又看向大傻,笑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怎么会知道丹方在你身上的?”
大傻点头。
华池道:“其实在四千年前,我就知道万山跑到了聚贤城。虽然他隐姓埋名,可又怎能逃过我的法眼?他这些年的挣扎和悔恨我都看在眼里,包括你数次拜师被拒。他将丹方交给你时,我就在旁边,之后便跟着你们。见你们一路向青牛门而来,并未意图私吞丹方,便决定试探一番,事情就是如此了……”
大傻忽然脑袋灵光起来,伏地便拜:“恳请大师将我收入门下!”
华池道:“起来吧……万山虽未正式收你为徒,但已将你视为传人。既然你已经通过考验,我便代他收你为徒,你是他的弟子,便是我的徒孙了!”
大傻狂喜,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又拜道:“徒孙见过师祖大人!”又转头看向玉庐道:“见过师伯!”
华池点头道:“起来吧!你本名叫做大傻,既入我门,自然不能再用此名。我今日赐你道号‘自明’,希望你能秉持本心,不要像你的师父,因为一念之差而致终生悔恨。”
“是,自明知道了!”大傻躬身领受,又道,“师祖,我这几位朋友也想拜入本门,不知您意下如何?”
华池道:“收你是看在万山的份上,按理说不应再破例,但他们几人一路与你同行,都是心地善良之辈,那小子还曾救你性命……也罢,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只要你们能通过入门石的测试,我就收了你们!”
玉庐很快取来了一块绿色三尺见方的石头,石头中央有一道白色长条,华池道:“这便是入门石了,是用来检测资质的,待会儿你们将手放在石头的绿色区域即可。自明,你先去试试吧!”
大傻愣了愣,对他的新名字还有些不熟悉,反应过来后急忙将手放在了石头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石头的绿色部分竟然开始流动起来,并且注入到中间的白条中,像是地球上的水银温度计……
绿柱升到三分之一多一点的地方便停住了,华池见状道:“三分之一是入门的最低标准,自明,按我的要求本不会收你。以后你定要努力,如果有机会得到大宗师炼制的逆天丹,或可改善资质,明白了吗?”大傻自然恭敬受教。
接着,小鱼将手放了上去,绿柱升到了一半的位置,而孟离更夸张,差不多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华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冲过来拿着孟离的手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惊叫道:“天啊!三分之二的高度,我青牛门已经有数千年未见了啊!天佑我华池,天佑我青牛门啊!孟小友,你可愿拜在老夫的门下?我收你为关门弟子,只要你好好学,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孟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龙俊道:“龙兄,你来试试,看看结果如何?”
龙俊道:“我一直受伤未愈,估计会很糟糕……”不过他还是将手放了上去,过了半天,绿柱也没有丝毫反应,华池更傻眼了。
就算是再没有资质的人,也会有肉眼可见的变化,只是距离三分之一会很远。可龙俊竟是根本一点都没有,那就意味着他的资质差到了极点,简直无人可及!就算是华池活了这么久,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龙小友,你的资质实在是……旷世难见,根据门规,不能将你留下……”
龙俊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也并不在意,却听孟离道:“让我拜你为师也可以,但龙俊必须留下,如果他走,那我也走!”
“这……”华池顿时为难起来,孟离的资质实在是让他难以割舍,正沉吟间,玉庐上前说道:“师父,听说药田那边还有一个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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