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正在屋里数钱。
这些钱都是她昨天从健康堂搜刮来的,大多都是铜板,还有些散碎银两,加在一起有一两银子外加三十多个铜板。
原本抽屉里面还有几百个铜板,但因为数量太多,揣在怀里极其醒目,会被村长发现。
她只能忍痛放弃,只把碎银子塞进袖子里,顺便还抓了一把铜板带走。
赵氏将这些钱数了好几遍,越数越心痛。
那个抽屉里还有好几百个铜板呢!
不行,回头她还得再去一趟,把那些铜板全部拿来,一个都不能漏掉!
这些可都是钱呢!有拿白不拿!
她正这么想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名官差大步走进来。
“你就是赵氏?”
赵氏大惊,赶紧将面前的钱全部抓到自己怀里,嘴里问道:“你是谁?这里是我家,你出去!”
官差瞥见她手里的钱,立即上前,单手将她抓起来,用随身携带的锁链,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
赵氏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又惊又惧,大叫道:“你放开我!我可是良民!”
官差一把抓起床上的钱,冷笑道:“既然是良民,那你就告诉我,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赵氏目光一闪:“是、是我自己攒下来的!”
“胡说!这些钱分明就是你从健康堂抢来的!”
赵氏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去过健康堂!”
“可有人亲眼在健康堂见到你们抢东西!”
赵氏更慌了,嘴里还在强行狡辩:“不是,我没有抢东西,健康堂是我孙女的,我孙女出事了,回不来了,她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浪费,我作为她的亲奶,去拿点东西又怎么了?这不犯法吧!”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奶奶说谁回不来了?”
赵氏循声望去,见到江微微走了进来,顿时就被惊得瞪大眼睛。
那惊恐的模样,如同白日活见鬼。
“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被官差抓走了吗?!”
江微微悠然说道:“我是被冤枉的,去县衙把事情说清楚了,并且真凶也已经落网,我当然就能回来了。”
赵氏不敢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奶奶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你面前的官爷。”
官差严肃说道:“顾江氏说得没错,县太爷已经查明真相,真凶另有其人,顾江氏是清白的,无罪释放。”
赵氏双腿发软,冷汗一阵阵地往外冒,哆哆嗦嗦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昨天她之所以敢带着一家老小去健康堂搜刮东西,就是因为她深信江微微回不来了。
没曾想到,江微微居然回来了!
她不仅回来了,还报了案,把官差给招来了!
江微微走到她面前,笑眯眯地问道:“你知道强闯民宅,抢劫财物,该当何罪吗?”
她虽然是笑着的,笑得还挺好看,可此时在赵氏的眼里,她却如同恶鬼一般恐怖邪恶,
赵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昏过去,她的嘴皮子都在颤抖,脸色煞白如纸:“我、我可是你亲奶,我拿你一点东西又怎么了?你居然敢让人抓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这叫大义灭亲,不管你是我亲奶,还是我亲爷,但凡是违反朝廷律法的人,都应该被抓起来,以儆效尤,以正法纪!”
“你!”
赵氏气得浑身颤抖你,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家伙。
明明就是公报私仇,还故意装出大公无私的模样。
更可气的是,官差居然还点头赞同:“顾江氏说得很对,无论是谁,但凡是违法乱纪,都要依法处置。”
赵氏还想辩驳,然而官差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拖着她往外走。
连同她刚才数的那些钱,也被官差一并带走,准备当做证物呈给县太爷过目。
除了赵氏,江林海、江仲平、江季和等人,也纷纷被抓。
两个官差用锁链将他们绑住,连成一条,如同赶鸭子般,赶着他们往外走。
江微微和顾斐作为原告,当然也得陪同。
一行人往回赶。
村民们见状,都很困惑,不明白江林海一大家子为什么会被官差抓走?
等人都走远了,村民们这才从村长江丰年口中得知,江林海一家昨天居然去抢了健康堂!
众人议论纷纷。
“难怪他们会被官差抓走,居然敢入室抢劫,这也太大胆了!”
“他们被抓走就算了,为啥微丫头也跟着走了?我还想找她看病呢!”
“看什么病?没看到人家健康堂的大门都被踹坏了吗?”
……
江林海一大家子被押送到县衙,交由县太爷审理。
县令谢清泉已经从官差口中得知了抓捕经过,并得到了村长江丰年和阿桃的书面口供。
谢清泉看望口供,质问江林海一大家子。
“昨天你们是否闯入健康堂,抢夺他人财物?”
面对县太爷,江林海一大家子都吓得双腿发软,一个个地全都跪了下去。江季和身上有功名,原本不用跪的,此时因为恐慌,也跟着跪倒在地,全然没有了在家面对媳妇时的嚣张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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