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发了!
偏生他们还不能声张,毕竟是他们理亏在先,真要闹大了的话,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柳家。
别无他法,柳家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大年初一就遇到这种糟心事情,真不知道今年的日子还能不能过得下去?
……
哑叔驾着驴车往回赶,最终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健康堂。
他将抢回来的首饰交给顾斐。
顾斐问:“事情还顺利吗?”
哑叔点头,表示一切顺利。
热腾腾的晚饭被端上桌,秀儿上楼去喊柳芸。
柳芸被叫醒后,洗了把脸,下楼来吃午饭。
因为安神丹的作用,她这一觉睡得非常沉,醒来后气色好多了,人也精神了。
之前那身沾了血的衣服已经被换下,她现在穿的是另外一身新衣服,耳朵上的伤口也已经上过药,感觉没之前那么疼了。
她是最后一个坐到桌边的人,等她坐下后,大家端起碗筷开始吃饭。
顾斐将那两件首饰还给柳芸。
柳芸接过首饰的手有些颤抖,眼眶也有点红,这两件首饰是儿媳买给她的,她不是一个很在意钱财的人,但她很珍惜儿媳孝敬她的那份心意。所以先前二舅妈和三舅妈找她要首饰,她才会坚定地拒绝,她不能辜负儿媳的孝心!
现在回想起来,她只觉得白日里在柳家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好在现在噩梦终于醒了。
她将首饰仔细地收好,问道:“你们又去了柳家吗?”
顾斐说:“我没去,是老六去的。”
柳芸看向哑叔,由衷地道谢。
哑叔急忙摆手,表示不用谢,这些都是他该做的。
吃完晚饭,秀儿和何霞留下来打扫卫生,江微微叫住准备回房去休息的詹春生。
“詹大夫,明早我们要去镇上拜年,你要不要一起去?”
詹春生摆手,表示不去。
这大冷天的,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安安静静待在健康堂里。
江微微晓得他不爱凑热闹,便没有再坚持。
当天晚上,哑叔谢绝顾斐夫妇的挽留,告辞离开,独自返回庄子。
次日早晨,顾斐和江微微驾着驴车出发,前往镇上。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药局的任掌柜带着一家老小来到健康堂,他们是来给詹春生拜年的。
原本冷冷清清的健康堂,因为任掌柜一家老小的到来,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詹春生那张向来古板严肃的脸上,在看到任掌柜那两个可爱的小孙儿时,少见地浮现出了几丝笑意。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分别给了两个小家伙,小家伙们接过红包,胖胖的小手合在一起,面朝詹春生弯腰作揖,脆生生地说道:“詹大夫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詹春生分别在他们脑袋上摸了一下:“你们也新年快乐。”
秀儿和阿桃忙着沏茶倒水,招待客人。
柳芸坐在旁边,陪着任掌柜的女眷们说说笑笑。
气氛很是融洽。
驴车顺利抵达镇上,停在魏家老宅的院门口。
江微微和顾斐跳下驴车,上前敲门。
可能是为了方便正月里四处串门子的亲戚,所以魏家的院门没有关上,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屋檐下挂着红色纸灯笼,门窗上面贴着大红的窗花和对联,四处都透着过年的喜气。
很快有下人闻声跑出来,见到来人是顾斐和江微微,赶紧把人请了进去。
江微微和顾斐被请到堂屋坐下。
没过多久,魏尘就一路小跑着进来了。
他见到江微微的时候,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说话的音调都不由自主地往上扬了几分,显得极其高兴。
“姐!”
江微微冲他招了下手:“过来,让姐姐仔细瞧瞧你。”
魏尘听话地走过去,在她跟前站定,两只眼睛从头到尾一直都看着她,从未挪开过。
江微微捏了下他的胳膊,又比划了一下他的头顶,满意地点头:“嗯,不仅长高了,还变壮实了,越来越像个小男子汉了。”
魏尘被夸得面颊微红,有点不好意思。
他扭头看向旁边坐着的顾斐,唤了一声:“姐夫,新年好!”
顾斐颔首:“新年好。”
江微微问:“大伯和大伯母呢?”
魏尘说:“他们都出去拜年了,要下午才能回来。”
“那你爷爷呢?”
没等魏尘开口,就听到一个精神十足的老人声音忽然冒出来。
“我在这呢!”
大家循声望去,见到魏老爷子拄着拐杖从外面走进来,江微微和顾斐立即站起身,齐声唤道:“爷爷新年好,我们是来给您拜年的。”
魏老爷子高兴地笑道:“你们也新年好,都快坐下,咱们坐着聊。”
众人先后落座,下人奉上茶水果子。
江微微拿出这次带来的年礼,是一斤燕窝和一坛酒,东西不多,却挺贵重的。
魏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人来就可以了,还拿什么礼物啊?太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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