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间谍!”
缓缓倒地的本田三郎临死之前还说着“间谍”两个字,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因为佐佐林这个间谍,大队长死了,参谋部长死了,就连眼前的指挥部也毁了.......
本田三郎一死,这群日军再次乱成一团,但仅仅三秒钟,新的“首领”便产生。
在伍长这个新首领的带领下,大队指挥部的这群鬼子兵分两路,一路在芦苇荡中搜索李涛,另外一路则顺着山路前往深山之中追击张松正等人。
干死了人家的老大,这注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追击。
对于张松正、华汉元、张文几人来说,刚才的一个小时是惊险的,深处敌军指挥部指挥敌军自己打自己,这是一件十分谨慎的事情,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但这群日军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聪明,也或许是张松正的气场将他们吓住,但不管怎么样,此次偷袭还是有结果的。
“老大,说句实话,刚才心慌吗?
老弟我可一直在流冷汗!”
张文虽然在特务处表现突出,但这样的任务他还是第一次跟张松正参加,刚才的行动,差点把这小子吓的腿软下来。
刚一开始张松正也紧张、也害怕,但事情已经发生,即使这场戏演不下去也得演,于是乎对张文说道:
“在没有杀那参谋长之前,我也是紧张的,但杀人立威之后,我便把日军的指挥部当做我自己的指挥部了!
后面的事情你们或许也看到了,但我全程用日语交流,你们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张松正正又将自己只开本田三郎的种种套路如数告知,惹的众人大笑,说句实话,这本田三郎的智商堪忧。
摧毁敌军指挥部虽然告一段落,但李涛却和他们走丢了,现如今身后这名多日军追击,而与李涛又是一个南一个北,想要会和显然不可能了。
他们这边好歹还有三个人,说到底还有伴,即使今日战死,黄泉路上还可以相互搀扶着,但李涛如果被日军抓到,那便真的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日军这一次真的是不死不休,顺着北方一直追击,很快便将三人追到了河边,这真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了!
“松正!死路了,咋办?”
见情况不妙,华汉元道。
华汉元倒也不是紧张和害怕,他早就想到了跳河,因为只有跳河才会有一线生机。
“是的!绝路了!
兄弟们,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打光子弹,而后跳河逃生!
死了便死了,活着的继续杀鬼子!
众位兄弟意下如何啊?”
张松正此时根本就没有惧怕之意,反而将生死置之度外,原本张文还有些害怕,毕竟死亡的威胁摆在这里,但张松正和华汉元这么一鼓舞,张文也硬气许多。
“人杰!鬼雄!
好!
这辈子跟大哥打仗,说句实话,我不后悔!”
张文打着摆子,牙齿颤抖的对着两人道,显然还有些怕。
但尽管怕,他还是打出了第一枪,一枪便打中了一名鬼子的胸膛。
见张文的主动出击而射击距离也刚刚好,张松正招呼一声便开始开枪阻敌。
由于子弹有限,这一次他们很是节省,但即使再节省,没人身上仅有的二十几发步枪子弹很快便打完。
“老大!
没子弹了!”
华汉元拉开枪栓,退掉了弹壳却没见子弹继续弹上来,于是藏好自己的身子,小声对张松正说道。
“我也没了!就一颗手榴弹了!”
与此同时,张文也说出了自己这边的状况!
“好,准备跳河!
我也还有一个手榴弹,汉元哥,布置两个陷阱!”
张松正吩咐道,说话间还打了一枪给日军制造还有反抗的局势。
在小树林的这场战斗之中,张松正三人发挥出来的战斗力是强大的,短短三五分钟的交战,敌军已经死伤了数十人,而他们这边三个人却毫发无伤。
之所以能打出这样的战果,主要还是他们三人都擅长运动战,而且枪法非常准,只要距离稍稍近一些就会被一枪爆头。
所以不管怎么打,日军与张松正等人始终保持百米以上的距离。
短短一分钟,华汉元便用草绳将手雷布置好:
“老大,好了!”
张松正点头点头,他指着左面那块礁石说道:
“等下去跳下之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游到礁石后面而不是直接过河!
你们听懂没有?”
张文和华汉元点了点头,但张文却有些不解:
“老大,我们为何不直接过河,日军距离我们至少百米,百米的距离等他们跑来之时我们兴许已经过河了!”
张文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他没有参加过蛇营特训,猜不透敌人的心思也实属正常,华汉元是老狐狸,简单的解释道:
“小文,你能想到的敌人也能够想到,你试想一下,如果敌人和你想到一起了咋办?”
张文尴尬的笑了笑:
“如果敌人和我想到了一起,那吃亏的必定就是我了!”
“所以说你想过河的意图敌人肯定知道,既然敌军知道,肯定会往河面之上密集扫射!
如果我们过河之时遇到敌人密集的扫射,一旦泅渡过程中中弹,身子会直接沉下去,如此一来我们生的希望更小!”
华汉元继续解释道。
这一回张文知道为何不过河而是选择继续留在河这边。
张松正拍了拍张文的肩膀,很欣慰的说道:
“如果这一战不死,跟着我们还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日军再狡猾,但遇上我们,即使不死也要让他们剥掉半层皮!
这悬崖足足有五十米之高,而河中间的水位肯定是最深的,千万别调到浅滩之上!
都听懂了没有!
好!
准备
一......二......三.......”
“停!我不会游泳!”
当张松正和华汉元准备跳河的之时,张松正突然之间冷汗哗啦啦冒了出来,搞了半天说出了五个字——我不会游泳。
张松正差点吐血,难怪这张文一说跳河就问了这么多,琢磨了半天原来是只旱鸭子!
大哥,你咋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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