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推推搡搡将苏槐明带到,赵渐飞说:“庄队长,一换一,放人。”
庄越无视赵渐飞,视线停在中年人身上。
“把我的人送过来。”
时间凝固,两人眼光碰撞,一旁的赵渐飞觉得天色暗了一下,中年人说:“如果你失言,至少有一千个人陪葬。”
庄越冷的渗人,一只枪口慢慢指向哑巴的脑袋,赵渐飞不由的打个寒颤。
狗头峰上陷入死寂。
中年人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放人!”
赵渐飞赶紧下令:“松绑,绳子留下,不能便宜他们。”
苏槐明径直走到庄越身边,庄越姿势不变:“先生识大体,有度量,留个字号。”
中年人说:“我是县里派来的,一个小小官员,说出来怕庄队长见笑。白杨寨和三齐镇是一家,今天的事还是由赵先生做主,我做和事佬。”
庄越:“我请你这位同事陪我一段路。”
赵渐飞怒吼:“庄越,别给脸不要脸。”
庄越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中年人摸摸帽子:“没问题,照你的意思办。”
庄越说:“先生好气量。”
中年人道:“不敢!”
庄越下令:“撤!”
李春先拽走哑巴,哑巴不走也得走,他的腿攮子在李春手里,再说刚才接到暗号,顺从保命。
赵渐飞正想招呼手下尾随,中年人伸手一拦:“等等,他会回来。”
赵渐飞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你得到的比你想像的多。”
众匪静静看着庄越一行走远,狗头峰危机总算和气收场。
起初,中年人有心挑起事端,后来发现哑巴遭擒,庄越一语道破,就势收手。赵渐飞有心群殴,无奈能力不济,其实,关键在于中年人,他不允许出现伤亡,那样会破坏整个计划。
赵渐飞趁机买了个好。
庄越等人走上第一道山梁摆脱敌人射程,他拍拍哑巴。
“你是什么人?”
哑巴开口说话:“皮县长的人。”
木匠恨恨的说:“我记下了!”
庄越问:“为啥不早动手。”
哑巴说:“机会,合适的机会。”
他不是不想,而是没机会,哑巴讲的实话,他一直在找机会暗杀庄越,身上没枪,只准备十颗子弹。平日跟苏槐明活动,与庄越见面少,何况庄越警惕性高,身边有个木匠,晚上睡觉都分成两拨。经过观察,苏槐明不在考虑之内,庄越才是关键,哑巴算计的非常细致,时机刚刚好,可惜功亏一篑。
哑巴朝松林这边奔跑,赵渐飞看的真切,下令开枪掩护,一阵乱枪打出。
等土匪安静下来,中年人打开随身包袱取出二十根金条,赵渐飞欣喜若狂,高高举过头顶:“弟兄们,王先生言而有信,以后我们跟王先生干,吃香的喝辣的,人人有分!”
土匪们欢呼跳跃。
这个中年人就是高天良的心腹之患王先生,那天晚上进山被郑秋水发现,倒不是有意跟踪宋青,而是碰巧,先到山神庙取得哑巴传递的情报,再联络赵渐飞。
王先生以县官员的身份负责收编白杨寨事宜,不以真面目示人,叮嘱赵渐飞保守秘密。
人,不可能日日夜夜绷紧神经,再警觉的人都有疏忽的时刻,赵渐飞欣喜之余透露了他的的姓,表面上无关痛痒,没有引起王先生的警觉,如果王先生产生一丝忧虑,必将赵渐飞从行动计划中剔除。
王先生说:“赵先生年轻有为,必成大事,等你好消息。”
赵渐飞意气风发:“决不让先生失望!”
赵渐飞率众下山在山神庙与王先生、哑巴分别。
土匪要求休息,赵渐飞批准。
赵渐飞浑身舒泰,这脸露的,今后有地盘,有黄金,有番号,何愁不出人头地。
这时,沟里上来的两人,蔡小东和方知雨。
蔡小东出手将三斤击毙,站在门后等瘪二。
两人配合默契,蔡小东给个眼色,方知雨心领神会,三斤必死。
蔡小东说:“你这寨主咋当的,手下反水都不知道?”
“问谁呢?”方知雨黯然伤心,他不傻,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蔡小东说:“再干一个,跟我出山。”
方知雨说:“听你安排。”
瘪二自己回来的,他请不动老太太,一进门,蔡小东将他摔倒,手持随身携带的尖刀抵住眼睛。
“想死别喊,想活,哼几声。”
瘪二哼了几声,方知雨说:“我问你,赵渐飞背地里搞啥名堂?”
“做你的位置。”瘪二答的很痛快。
“都谁参与了?”
“除了老人,我们这一茬都参与了。”
方知雨流下两行清泪,父亲的心血化为乌有,没想到情况糟糕到这一步。
外面传来脚步,蔡小东一拳击昏瘪二:“准备走,先离开再说。”
这时进来一人,白杨寨的花大夫,年近花甲,蔡小东纵身一跃如狸猫上树,花大夫就势蹲下,伸脚扫踹向蔡小东的脚踝。蔡小东大惊,来人轻描淡写化解他的攻势,急忙扭身撤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