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青见状急忙说道:“何天,我们绝没有将你和伊丽莎白献祭掉的打算,你千万不要多心。”
何天摇头笑笑,似乎丝毫没有介意,抬起手来看了看。上面的皮肉已经近乎彻底透明了,在灯光的照耀下,里面的血管和骨骼都能清晰可见,看起来非常恐怖。
“我身上大部分的血肉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恐怕就算能够出去,也活不了太久了,与其我们全都死在这里,倒不如让你们出去,只是我临死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们答应。”
何天的语气十分悲凉,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被何天的语气所感染,心脏仿佛被人死死捏住一样,感觉有些传不动气来,何天这小子虽然平时嘴巴很臭,但是毕竟是个江湖好汉,在大义面前慷慨赴死,这番心意让我们非常感动。
不过,我们确实没有打算让战友死的如此不明不白,于是想要宽慰他一下:“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们没打算让任何人死在这个鬼地方……”
我话还没说完,何天已经伸手打断我的话,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我们这里氧气不够用了,就算你们愿意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想主意,恐怕我们这么多人,氧气也不会够用了。”
我们三人全都沉默,何天这句话说的不假,就算现在我们回到湖底,我们的潜水罐里面的氧气也肯定是不够五个人用了。
何天见我们不说话,黑塔一样的身子晃了晃,显得无比的虚弱。
这魂母的诅咒着实厉害,水份本来就占人体组成的70%还多,现在被这神秘的诅咒一同化,就连何天这样肌肉扎结的汉子。也要垮掉。
我们见何天目光散乱,脚步虚浮,呼吸也是细若游丝。出的多进的少确实是时日无多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何天兄弟。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何天自知将死,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我们见他眼看就要不行了,于是急忙凑过去,想要听清他最后的遗言。
“我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我放心不下我师父,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将我从乞丐手里救出来教我武艺。恐怕我现在早就被那群丧尽天良的乞丐给折磨死了。现在师父老了我却要死在这里。想到我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景象我就感觉心如刀割,你们要答应我,出去以后,一定要替我好好照看我师父他老人家。”
“还有伊丽莎白,她和我这个莽夫不一样,她是队医,有她在你们的生还希望会很大。我死了以后,你们一定要把她活着带回去。”
我和许冬青都是经历过生死之人,然而听到何天这一番话,泪窝还是酸的厉害。忍不住掉下泪来。何天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看向丹增问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说说吧!我需要怎么献祭?”
丹增刚想说话。我急忙摆手说道:“这件事先不要提,我有个猜测,如果能够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全都逃出去。”
听到我这样讲,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我,就连何天也露出了些许希望的神采。
我刚才本来是想试试何天刚才的态度是不是耍诈,在五方神墓里面的经历实在是给我吓怕了,这种混江湖的,一般都惜命如金。江湖义气不过是小说里面才有的气概,我生怕何天是装的。如果他暴起发难,以他的分手偷袭我们。极有可能瞬间杀伤我和丹增,独占压缩空气瓶。
所以刚才在靠近何天的时候,我的手心儿都是汗水,刚在故意我离他非常近,并且装出毫无防备的样子挡在许冬青和丹增身前,如果何天痛下辣手,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给我照成重创,不过我手里捏着一根长满尸毒的骨刺,他要是对我下手,那么我就会毫不客气的用这枚即将尸变成红吼的骨刺,给他狠狠地来上一下。
但是他没有下手,我倒感觉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所以再要拖延试探下去,我们的小命可就都葬在我的手里了,所以我也不敢拿众人的性命做试探,打算直接把我的推算说给众人听。
在说之前,我看着许冬青两人问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都摔在这些骨骸上?”我指着骨骸上依然可见的水渍说道。
许冬青点点头说道:“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咱们确实跟这些尸体躺在一块。当时我还纳闷,难道我们是被什么东西救了以后扔到这里当成储备粮食的吗?后来丹增也醒了,我把我们的情况跟他一说,他说我们应该是被当成某种藏地的祭品,所以被拘谨在了往生神殿的某处秘密祭殿之中。”
这话跟刚才我醒了以后,两人给我讲的差不多,丹增甚至还说其实我们都死了,只不过我们自己不知道。
后来这个证实也被打破了,因为我们明显需要氧气,我还从来没听说灵魂也需要吸收氧气的。所以他这个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东西可就简单多了,那就是我们怎么进来的。
许冬青听了我的话,不由得苦笑,我说的意思他明白,可是我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就更下不靠谱了,因为如果我们不是灵魂穿透到这里,那就是空间发生了转移,所谓的妖龙魂魄吸水,极有可能是空间虫洞!不过为什么我们明明是跟水一起吸进来的,为什么只有我们进到了这里,那些水又到哪里去了呢?
简直匪夷所思。
丹增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在他看来,一切都是神明或者魔鬼的安排,我们既然没有死,一定是伟大的玛兵扎拉降下的旨意。
我们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一切只能假设,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尊重。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们既然跟这些尸堆掉在一起,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其实把问题都想复杂了,水为什么没有就进到这里,不应该是我们所考虑的,我们只需要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就可以了。
其余三人听我这么讲,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何天脾气最臭,虽然现在诅咒加身,但还是骂道:“这算是什么狗屁主意,要是真这么简单,这些德国科考队难道是傻子吗?”
就在我们几人意见无法统一的时候,洞穴里面,突然传来了伊丽莎白的声音:“你们快进来看!这是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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