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领着青鹰回到了望月涧,已近酉时。夫子去掏鼓药草替青鹰治伤,李修元自去山泉处清洗自己的身体。
花了半个时辰将全身清洗干净,换上一身书院里杂役粗布服饰,回到小屋时夫子已经在树下生火,打算烤肉了。
李修元取出香料将夫子处理好的蟒肉腌上,笑道:“这几天啥事别做,先把这肉都给烘干了,要不这天气一变就成一堆臭肉了。”
夫子看着他静静地说道:“我说你这腿伤是何时痊愈的,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蹲在一旁的青鹰也“啾啾!”地叫了两声,表示对李修元的不满意。
李修元一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左腿,半晌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啊?跟这大蟒打斗之前还没好呢?”
青鹰一听,忍不住“啾啾!”了两句,一脸的嫌弃。
李修元看着它问道:“你说是我喝了那金蟒和血?还是那血淋在我的脚了?”
青鹰一听。“啾啾!”叫了两声,点头表示同意。
李修元一见,一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了这条腿,他可没少吃若,走路不便,劈柴时更不方便,莫说在这茫茫大山中爬行了......
夫子微笑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若不是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也不会有眼下的心境和成就,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修元捏着袖角轻轻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笑着回道:“学生明白老师这些话,谢谢老师长久以来的照顾,没有嫌弃学生是一个残疾。”
夫子一听,忍不住笑骂道:“谁说我不嫌弃你了?就因为你的脚不方便,害得我又啃了好些天的肉干!”
李修元一听,禁不住笑了起来,指着青鹰说道:“以后老师不会挨饿了,学生在山间找到好吃的,让这鹰儿给你带回来。”
青鹰一听,将头挨着夫子蹭了两下,表示同意李修元的说法,毕竟夫子刚刚把他身上的伤口敷上药草,否则凭它自己,没有一两个月是断然好不了的。
李修元低头想了想,看着夫子问道:“老师,要是院长知道我这腿脚痊愈了,会不会让我跟着今天春试的新人一起......”
对于李修元的来,他已经习惯了眼前安静的生活,哪里想成为书院的正式弟子?要知道院长能教的东西,夫子自然能教自己。
夫子知道他的心思,看着他笑道:“书院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腿好了?”
李修元一楞,嘿嘿地笑了起来:“想不到老师也变坏了,居然教学生扮猪吃老虎!”
说完这番将,从盆里捡起金蟒的蛇胆往木棚下走去。他要将晾干的药草跟这蛇胆一起丢在药酒里,这可是大补之物,不能浪费了。
“这酒啥时候能打一瓮尝尝?”夫子看着木棚里的李修元问道。
“现在就能喝!”李修元想着这些酒已经酿了快三个月了,便回屋找了个勺子出来,轻轻地打了一瓮出来,放在鼻子下轻轻地嗅了一下。
“味道还不错!”
李修元尝了一口,看着夫子笑了起来。
夫子一见下,哪还忍得住,冲他吼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过来烤肉,你想饿死我么?”
李修元一听,低头想了想,看着夫子认真地说道:“老师我怎么听这话好熟啊?好象从前有人也这么跟我说过。”
夫子一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道:“看来你以前真没少让你师傅挨饿,否则你的记忆也不会如此深刻了。”
眼前的夫子怎么会知道,李修元说的那个人并
不是已经离开的老道士,而是活在了血液记忆中的沐沐。
只不过这个他他已经不是五域中的李夜,而是那个打小生活在落霞山云起道观的李修元了。
蹲在火堆边上的青鹰闻到了酒香,早就等不及了,看着李修元“啾啾!”地叫了起来。
李修元一乐,看着夫子说道:“想不到这鹰儿也贪吃。”
话虽然如此他还是替青鹰倒了一杯放在它的面前,青鹰学着夫子的模样抱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欢快地吼了一嗓子。
“别叫了,我烤肉给你吃。”李修元嫌它叫得难听,打算用肉堵住它的嘴巴。
“啾啾!”青鹰喝得正欢,哪会理他。
“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李修元忽然微笑着说道。
“说吧?”夫子正在倒第二杯酒,一边倒一边往青鹰的杯里加上。
“老师既然不想收徒了,为何又将那小男孩收到厨房做杂役?”李修元一直想不通这事,今天趁着心情好问了出来。
夫子摇摇头说道:“我老了,只有喝酒和飞升这两件事,那小家伙自然是你带着他修行行了。”
李修元听到这个回答后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缓缓抬起头来,问道:“老师,我只是你和弟子,哪里懂做能做别人的老师?”
夫子端着杯子喝了一口酒,看着李修元苦苦劝说道:“你适才在山上破境到金丹之时,我有没有在你身边?”
李修元一楞,不解地说道:“收卫青做徒弟,跟我破境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因为我能突破到金丹便可以做他的师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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