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帆真的生气了。
而且，他直接出国了。
这些，还是柳时从王琛那得知的。
打他电话，没人接。
发短信，不回。
发微信，也不回。
就像铁了心要和她分开一样。
烈日当空，汗水一滴滴从皮肤下渗出来，柳时压了压帽檐，走进了赵侦探的事务所。
柳时早就发现了，赵侦探这人，没有什么底线，只要你给钱，他什么都肯干。
出来的时候外面凉爽了一些，只是空气中翻滚的热浪还是让柳时有些难以适从。
在纠结着自己会不会中暑的时候，柳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白季帆……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这个怀疑一旦产生，就像种子一样长成参天大树。
她早上收拾的时候……
垃圾桶是空的。
再算算时间，这个点，白季帆应该在飞机上。
柳时不敢再犹豫，当下就快步走进了附近一家药店。
她现在不能怀孕，在她和白季帆的感情这么动荡的时候，绝对不能有孩子。
苦涩的药片顺着凉水被咽下去，柳时拦车回学校。
她委托赵侦探办的事情是，引导舆论。
一是引导是夏玲压榨艺人，导致艺人自杀。
二是透露夏玲多次把艺人送上投资方的床，并且要暗指柳宁。
柳时并不在乎大众对柳宁心疼与否，她现在只想把夏玲拉下台。
就是不清楚白季帆那边是个什么态度了。
*
暗色。
“阿宁，进去看看，怎么还没出来？”
唐渊指尖夹着烟，看着柳宁和亚斯在的包厢，略微烦躁。
阿宁应了一声，随即进去。
门刚开了一半，唐渊就骂了句脏话。
“这帮兔崽子，这是玩得多high？”
空气中不仅有很大的烟味和酒味，还有一种……嗑药过后的味道。
顺着门缝看进去，里面的柳宁不省人事地躺在沙发上。
狠狠吸了一口烟，唐渊眉间染上厉色，“阿宁，把昨晚那几个加黑名单里去，他们要是赶来闹，就说我要把他们送监狱里去。”
“是，爷。”
私下底，阿宁都称唐渊为：爷。
“爷……”阿宁的声音难得染上犹豫，“这女的，身下有血。”
“……”唐渊黑了脸，几个字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来，“送医院！”
他开个酒吧容易吗？不仅得爱屋及乌地给柳时擦屁股，还惹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
这一晚的舆论如同柳时所想。
夏玲，柳宁，几乎成为焦点。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一个匿名用户，爆料出了一段视频。
地点是暗色酒吧，画面上是柳宁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了。
而这个用户很直接地指出，是夏玲带着柳宁过来，结果柳宁流产了。
这段话可以说是信息量很大了。
流产，谁的孩子？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
种种疑问在心里盘绕着，柳时不敢问白季帆，索性悄悄给王琛打了电话。
彼时王琛正远在M国，正是早上七点，白季帆正阴沉着脸色办公。
手机响的时候，他才有机会离开这低气压的气氛。
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王琛轻声问：“喂，柳小姐呀？白总正生气呢。”
“……”柳时烦躁地挠挠头，淡声说：“我知道。”
王琛：“……”
他敢保证，柳时知道的，绝对不是白季帆生气的真正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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