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很冰凉也很坚硬,柳时心头一跳,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覆在上面仔细摸着。
摸完了头顶的东西,她又去摸两边。
果然,是和头顶一样的触感。
柳时僵硬着动作,连手都忘记放下来了。
这是棺材。
她在棺材里。
她没有被移动的感觉,那么就有两个可能,一是她已经被埋在土里了,二是她还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抬走。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无论哪一种情况,她好像都是玩完了。
只是越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越冷静下来。
她静静地躺在那,平稳地呼吸。
她想到了前两天,那个她被绑架之前的早上,她和白季帆吵架了。
原因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白季帆想要提前办婚礼,又说应该准备备孕了,然后她因为拍戏有点烦,态度有点不好地怼了他一两句。
结果是白季帆那一晚上都跑去书房睡了,最后谁都没有先示弱。
后来……
后来第二天早上,他们还是有些不愉快。
没想到和他的最后一次相处,是那样不美好的时候。
如果她这次能再见到他,她一定再也不要和他吵架了。
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柳时狠狠掐了自己大腿根一把,强迫自己清醒。
这两天她已经浑浑噩噩了好久,哪怕她这次真的没办法了,她也一定要清醒地回忆她和白季帆的种种,然后死去。
她摸上棺材的顶壁,凭着感觉半支起身子,然后用力试着能不能抬起盖。
反复试了很多次,力气也几乎透支了,那盖子还是纹丝不动。
这结果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是柳时不免有些沮丧。
她又去摸棺材的四个角,结果只摸到了粗大的铁钉。
几个大铁钉,像是把她钉在十字架上,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空气流逝,而她,一点点失去新鲜空气。
柳时没了法子,开始用力拍棺材的盖子。
可是直到她的掌心已经变得火辣辣的疼,外面也始终没有丝毫的回应。
没办法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想到这四个字,柳时想,这次真的是没办法了。
慢慢闭上眼睛,柳时开始回想着她和白季帆认识的所有经过。
有时候她时常在想,如果那个早晨她没有跑,她和白季帆前一世的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了?
不过,她那时候不可能不跑的。
那个腹黑老男人,还要她当他情人。
她当时是怎么脑抽地答应他了呢?
想想那段日子,很苦涩,还有点甜蜜。
像是在偷偷暗恋一个人。
他们这段关系里,酸甜苦辣她都尝遍了。
想着想着,她的嘴边就露出一丝笑容。
仅存的空气一点点流散,柳时的大脑开始变沉,身上各处的疼痛好像在这一刻变得剧烈。
昏过去的前一秒,柳时听到外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柳时无意去管那些,她最后想的是,如果重新选择一次,她一定要拒绝白季帆那个情人的要求,然后用成绩征服他。
她这一世,就这样吧。
放在身侧的手指由颤抖彻底静止,柳时面容平静,好像未曾遭受任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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