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顾弘文瞥了眼轰然关上的房门,眯眼看着柳若烟抿紧的红唇,咬牙又道:“为夫老了?”
这一刻……
空气似乎都冷了不少。
“没有!”求生欲爆棚的柳若烟连忙扯着顾弘文的袖摆,果断摇头。
“有什么舍不得的?”七个字,顾弘文仿佛从牙槽里磨出来的一般。
“我……”柳若烟咬着下唇,暗暗叫苦,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借口。
“你什么你,你还好意思骂兮姐儿没良心,我看,这屋里,最没良心的就是你。”顾弘文几乎要压不住心头的怒火。
大没良心的生两个小没良心的。
一个整日惹是生非,挑拨亲爹亲娘的感情。
一个整日就想着抛夫弃……夫……
都不是什么好人!
“夫君,人家那是哄兮姐儿,烟雨阁里,谁不知道人家最在意的就是夫君。”柳若烟尬笑着扑进顾弘文怀里,娇滴滴的道。
“呵!”顾弘文低头闻着怀中人身上淡淡的体香,面上却一脸冷清。
“夫君……”柳若烟撒娇似的晃了晃身子。
顾弘文喉结微动,脑子一下子就空了,眸色瞬间变得幽深,他在心中低咒了声,低头堵住了那张惹祸的红唇。
半晌后……
柳若烟红着脸,一脸娇羞,“天还亮……”
“一会就黑了!”顾弘文大掌一挥,轻纱幔帐缓缓垂下。
屋内,轻纱摇曳……
屋外黄葛树下,春花的目光第N次扫向正屋紧闭的房门。
“小姐,老爷进去都一炷香的功夫了……”春花蹙着眉,一脸担忧的道。
“我爹又不是老虎,他还能将我姨娘吃了不成,安哥儿,你说是不是呀?”顾千兮低头逗弄着躺在婴儿床上手舞足蹈的小人儿,头也不抬的道。
“可是……”春花看着没有闹出一丝动静的正屋,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有可是,反正你现在也无事,就同陈妈妈一起去趟唇齿留香吧,省得让小二来回跑了。”顾千兮睨了眼急得像没头苍蝇的春花,没好气的道。
在烟雨阁这么多年真是白呆了。
夫妻间……
就没有什么事是在屋里解决不了的。
实在不行,挑个隐蔽点的地……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打发走了在耳边嗡嗡叫的,顾千兮将揉着眼睛的小人儿捞进了怀里。
“小姐,春意阁那位的亲娘甄氏一直在春意阁里哭呢,说是想让老爷帮忙把吴长山从醉欢楼里给弄出来。”秋月瞄了眼正屋的方向,微躬着身子凑到顾千兮的耳边小声道。
“由着她哭去。”顾千兮轻轻拍着小人儿的后背,轻笑道。
开胃小菜就受不了了,以后可咋整呀!
“于婆子已经被她的儿子送回老家了,香秀也被她的表哥接了回去,齐大夫说了,伤得不重,休养几个月就好了,不耽误以后料理家务。”
“那就好!”顾千兮轻点了一下头。
虽说下手的时候她都是照齐大夫教她的,可难保不会失手。
这东西不能NG,也无法重来……
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那千两银子也买不来……
心安。
“临出城,于婆子和香秀都还让奴婢代她们好好谢谢小姐。”秋月微勾着嘴角,神色中带着几分欢喜的神情。
谁也想不到,被海氏认做心腹的于婆子居然是自家主子的人。
香秀去春意阁也是于婆子的功劳。
香秀自幼与表哥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奈何哥哥嫂嫂狠心,为着香秀表哥拿不出二十两的聘礼银子,就将香秀卖进了顾家,断了二人的往来。
现在香秀出了事,两只手都残了,日后,银子挣不了不说,还干不了活了。
狼心狗肺的哥哥嫂嫂看了眼晕死过去的香秀,央着管家帮他们写了两封断亲书,又强拉着香秀血淋淋的手盖了手印,便揣着他们的那封断亲书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幕看得顾府上下唏嘘不已。
“以后,若她们有什么难处,能帮就帮吧!”顾千兮轻叹了声,将睡着了的小人儿小心翼翼的递给了一旁的奶娘。
“奴婢明白!”秋月点头。
顾千兮懒懒的靠回躺椅,拿起了放在一旁矮几上的野史杂记。
“兮姐儿……”
人未至,娇娇的声音倒先到了。
等顾千兮扭过头去,一身碧衣的顾千雅才笑嘻嘻的从角门蹦了出来。
“柳姨娘没事了吧?”顾千雅瞄了一眼正屋的方向。
“牙没掉,腿没折,应该算还好。”顾千兮放下手里的野史杂记,随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扔给顾千雅。
“……”
“你不在海氏床前尽孝,你来这干嘛?”顾千兮也拿起一个苹果“喀吱喀吱”啃了起来。
“那也是你祖母!”顾千雅嘴里塞着苹果,嘟嘟囔囔的道。
“呵!”顾千兮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那样的祖母,她可消受不起。
一个人心可以偏,但是不能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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