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小庄被陆南骂了一顿,纠结的矗立在原地。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半年多,陆南从一个新兵营里最跳脱的兵,变的如此。
感慨着陆南的变换让他看不清人际环境,也想不明白在新兵营是对于老炮各种折磨,同样唾弃的陆南,在来到这里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整理床铺的卫生员史大凡扯了扯小庄的衣袖:“被搞了一天你还不累,上床睡觉。我跟你说但凡来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脑子正常,脑子都有问题。
要不来这里受什么罪,对不对?你看这个王八菜鸟,白天就他被搞的最多,照样乐观,活脱脱一个神经病,而且病的不轻。赶紧睡吧、睡吧,嗯。”
小庄看向躺在床上已经呼呼大睡的陆南,似乎已经变的和他之前认识的陆南不一样了,就像史大凡说的那样,白天他被搞的最多,照样乐观。
环视仓库中都在忙着整理铺位的菜鸟们,小庄走到陈排的下铺,放下背囊开始整理床铺。
伞兵邓振华饶有兴致的跟史大凡拉起家常,兴致冲冲聊起来,而后引来一阵欢笑,仓库里充满欢快的气氛。此时陆南已经呼呼大睡,被搞了一天,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和其他人聊天。
······
暮色下。
陆南睡的正香,鼻尖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一个激灵便爬起身来。同样的,仓库中的其他人都闻到这股刺鼻的气味,定睛一看,一个催泪瓦斯在发出烟雾。
狭窄的过道和拥挤的环境,让一些老兵想要捡起来丢出去,可是夜幕和烟雾的双重视觉封锁下,难以找到位置,只能捂着口鼻推开大门,结果被人打回去。
陆南看见老鸟们抡起拳头将想要出去的菜鸟们打进去,用脚踹、用拳头打、用枪托砸,用尽身上各种手段将冲门的人堵进去。
“进去!进去!穿衣服!”
“全部进去,穿衣服再出来!”
当其他人冲门失败时,陆南正戴着防毒面具穿裤子,身旁的刘昀已经在打背包了,。而小庄的排长则全副武装走出大门,让人看见后羡慕又窃喜,因为他又跑进来脱下衣物,然后再次穿上。
戴着防毒面具的陆南跟在刘昀身后,挤出大门站在空地上。
高中队看见有人戴着防毒面具跑出来,走到陆南面前:“带个苍蝇头很自豪吗?”
“报告,这是防毒面具。”
“这点烟雾就受不了?”高中队怒斥道:“你这是浪费,这一点烟雾就让你戴上防毒面具,摘下面具进去重新穿上衣物!”
陆南摘下防毒面具,义无反顾走进仓库宿舍:“是!”
当陆南最后一个从屋内出来,眼泪鼻涕被熏的满脸都是,脸上的王八印记还没有擦掉,太累了,根本不想动。作训场上,老鸟们升起篝火烤鸡翅和火腿肠,油光灿灿、香味扑鼻。
菜鸟们立定站好,眼神不断向篝火旁瞟去。
高中队带着笑意说:“想必诸位已经体验到我们狼牙的热气好客,现在回答我,有后悔的吗?”
走到陆南身前,高中队眼神中带着期望,陆南并未回答他。可是身边背着85式狙击步枪的上等兵高昂的抬起头,向前跨出一步。
“报告!”
高中队欣喜道:“好,你后悔了,摘下头盔走人。”
上等兵梗着脖子:“报告!我是想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是抱着极大的热情来这里报名参训的。我想即便我选不上,也能跟特种部队的老大哥学习很多东西。
可是!这是要干什么,我们不是敌人,不是战俘,我们也是部队中的一员。”
“哼~~~”
高中队嘴角抽搐一笑,向上等兵身边的陆南伸出手指:“菜鸟,你最有发言权。听完这位上等兵同志的发言,你现在有什么感想,方便向我们透露一下吗?”
“报告!”陆南看了一眼上等兵:“我脑子被装甲车撞过,不太好使。班里的老兵说来这里正好,反正来这里报名的人大多脑子都有病。”
身后的菜鸟们一阵嬉笑。
史大凡笑着说:“果然有病,脑子被装甲车撞过。”
“安静!谁在说话?”
“闭嘴!”
随着灰狼的叱责,队伍快速安静下来。
高中队微笑着点头:“上等兵,听见了吗?”
“报告!”
上等兵说:“如果是这样,那我选择退出。”
“很好。你是一个聪明人,与他们这群脑子有病的人划清界限,去吧!把头盔摘下,放在旗帜下。”
目送着上等兵的离去,高中队继续环视四周,期待着能有下一位聪明人出列。
此时的小庄看了看陆南,还是没有迈出那一脚。
高中队抬手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我宣布!地狱周正式开始,灰狼!”
灰狼:“到!”
“如果我看见有谁是一秒钟舒服的,我就让你三个月不舒服!”
“是!”
灰狼握拳小跑到队伍前面,严肃的说:“地狱周开始,第一组,俯卧撑,两个小时!半面向右——转!俯卧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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