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爹的恩情,我早就已经还过了。”邵云寒看着南宫钰淡淡地说。
“那么多年,你在我南宫府,吃我南宫府的,喝我南宫府的,你当这是在还恩情!”
邵云寒微闭着眼睛,默了默:“那你便当我是忘恩负义吧!还请南宫小姐不要再纠缠了。”
南宫钰见拿南宫府对他父亲的恩情说事儿,他都毫无反应,心中感到一阵绝望:这个人,这个人,她真的就再也抓不住了么?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明明那时候还好好的!
邵云寒虽然为人极其淡漠,但是对于她的亲近,他也从未多说什么。甚至,她对他表现出的极为强烈的占有欲,他也从未表现出反感。他的身边,除了她,也再没有别人。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她对于他是特别的么?
可是现如今,对方的冷漠实在让她心底生寒,心口更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绞痛。
她痛苦地看着对方一如往昔办清冷又淡漠的脸庞,内心万般挣扎,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放下了她身为南宫大小姐的骄傲和自尊,她绝不承认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未走进过他的心!
南宫钰紧握双拳,眼神也逐渐变地狠厉:既然你当真如此绝情,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云寒哥哥,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你不高兴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希望我缠着你,我以后也不会再缠着你,但是你能不能再答应我最后一个邀请。”
南宫钰泪眼朦胧地看着邵云寒,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完全没有了往日嚣张跋扈的样子。
可谁知邵云寒完全不接她这一招,失去南宫钰的禁锢后,便一甩手又走了。
见对方完全没理她,南宫钰脸都快气歪了。
曾经让她无比喜爱的生人不近的气质,此刻打在她的脸上,那叫一个疼啊。
但是此刻她也清楚,失去了他父亲这样的筹码,她对邵云寒根本就没招,对方根本软硬都不吃。
所以,此刻的南宫钰只能像狗皮膏药一样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
邵云寒对于身后一直粘着他的南宫钰并未过多理会。
这么多年,他在东极洲各处游走,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人,但是心中的那股空洞感却始终没有消失。
他能深刻地感受到他的胸口缺了一块,他的人生也因此缺了一块。这种极致的空洞感,随着时间地推移,越发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他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却始终找不到头绪。
但是最近他好像抓到了一些东西了。
每每入定,进入最深层次的冥想状态,他便会看到一些完全陌生的人,他们跪立在他的身下,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些什么。
他们似乎叫他族长,他们似乎对他寄予深厚的期望。
他还看到自己似乎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着神一般的神通,站立在高处,俯视着这芸芸众生。
可是每一次从冥想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他就又感到了极致的茫然。
那个人是他么?那么他又是谁?
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希望他做什么?他又应该如何做?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脑袋便一阵生疼,那些零碎又遥远的画面变地更加朦胧了。
他一定是失去了什么,他一定要把他失去的东西全都找回来。
南宫钰跟在邵云寒后面,发现他行走的方向竟然是南境的方向。
她的师门便在南境。
南境有最好的药剂师,也有最好的蛊女,南境,可真是太好了!
“云寒哥哥,你是要去南境么?正好我的师门也在南境,你可以陪我回一趟师门么?我生日快到了,就当陪我过最后一次生日,可以么?”南宫钰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邵云寒依然如往常一般,并未搭话,直接无视了对方的哀求,只是径直往自己的目的的走去。
南宫钰这下更生气了,不过好在,对方的方向是对的。
***
林悦和独孤惊鸿二人来到了南境灵药宗,正是那炼丹师左逸所在的宗门。
在向其守门弟子说明其来的目的之后,很快他们便得到了左逸的接见。
“你们有操控生机的宝物?”左逸见到林悦二人,直接开门见山。
“有。我希望真君能为我们炼制一枚延寿丹。”
“好!可以!我需要看看那看那件宝物。”
独孤惊鸿拿出一个玉瓶递交给了左逸。
左逸疑惑地接过玉瓶,将其打开,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血腥味。
“这是...血?”
“此玉瓶中的精血可散生机,而我手中的这个玉瓶中的精血则可聚生机。”独孤惊鸿拿着手中另一个玉瓶解释道。
左逸神色不明地盯着手中的玉瓶,又看了独孤惊鸿略显苍白的脸,又似乎有些了然了。
“这是你的精血?”
“只要此物可以起到操控生机的作用,到底来自何处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知真君是否愿意答应我们的要求。”
“哈哈哈!延寿丹而已!我愿意帮助你们炼制。不过炼制延寿丹的南山草,不知你们可有?如果没有的话,我也愿意为道友提供一株年份不错的南山草,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不用劳烦真君费心。南山草我们自然是备好了。”
独孤惊鸿又拿出一个玉盒递交给了左逸:“只要真君帮我们炼制好延寿丹,我手里的这个可聚生机的玉瓶,便也送给真君了。”
“道友尽管放心,我左逸既然答应帮你炼制延寿丹,便绝不会食言砸我自己的招牌。我炼制延寿丹尚且需要一些时日,二位道友不妨在我灵药宗再多住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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