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被当场打死。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李矩,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虽然他没学过法律,也没当过警察,但是用正常人的思维想一下也知道,匪徒在放下武器投降之后,警察是不能杀他们的。
“是你父亲要求的,李公子。”
吕泽将绑着李矩的绳子解开,撕下了他嘴上的胶带:“我并不是杀人狂,只是你应该明白警察这个行业,说白了是服务业,我们会在嘴上说,是为港岛的八百万市民服务,实际上...”
吕泽耸了耸肩:“是要让上面的人满意,毕竟给我们升职的人,不是那些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的市民。”
“理解,理解。”
李矩可不是啥也不懂的公子哥。
更何况,这帮人在绑了他之后切掉了他的手指,这份耻辱,怎么会让他对绑匪心生同情。
“给你父亲报个平安吧,他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吕泽将大哥大递给李矩。
李矩熟练的拨出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的第一时间只说了两个字:“爸啊!”
“我们先出去。”
吕泽给众人使个了眼色,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了李矩一人。
大概几分钟的功夫,李矩才从度假屋里走出来,面色苍白的对众人点头道:“谢谢,谢谢大家。”
突突突突...
远处飞来一架直升机。
来的不是李超人,而是李家的大管家,还有李矩的老婆。
三人一起上了飞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下,也不知道是去了医院,还是返回了李家大宅。
“动不动就直升机,难怪张世豪要绑他,换我,我也下手。”
何定邦有些仇富的念叨着。
“胡说什么,你疯了。”
吕泽赶紧喊停。
何定邦倒是不在意,还跟吕泽打趣道:“泽哥,人都不在了,打趣几句没事的,他老爹又不是警务处长,管得到我们吗?”
“他老爹不是警务处长,确是港督想见都要预约的世界富豪,人家的关系网能从港岛铺到巴拿马,人前人后多点尊重,不会吃亏的。”
吕泽生性谨慎。
有的时候一个人或许不能帮你成事,但是他一定能给你坏事。
嘴上的便宜要少占,没什么卵用不说,还很容易得罪人。
“收队,大家今晚辛苦了。”
吕泽将众人叫到一起:“老何,你带兄弟们去紫阳楼,报我的名字,随便吃,随便点,放松一下。”
“泽哥,你不去吗?”
何定邦有些发憷:“我怕镇不住场子啊。”
“你自己肯定不行,但是代表我你就行了。”
吕泽挥挥手:“去吧,天天跟在我后面,什么时候能把你锻炼出来。”
“是,泽哥。”
何定邦知道吕泽是要抬举他,连忙向众人喊道:“兄弟们,泽哥有令,紫阳楼,双头鲍走起。”
“谢谢泽哥。”
众人欢呼雀跃。
“爸,事情办妥了。”
吕泽也给老岳父打去了电话。
“办的不错,刚才李超人也把电话打过来了,跟我说你很能干呢。”
老岳父的语气里带着喜悦。
毕竟,他已经老了,顶多在做一界警务处长就会退下去。
吕泽不同,他还年轻,警务处不是他的终极目标,支持他的人越多,以后的路越好走。
“李超人是个纯粹的商人,他说支持我们,不会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吧?”
吕泽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敢,他是做实业的,少不了和我们打交道。”
“摆我一道,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官字两张口,哪张不吃人!”
老岳父可不是泥菩萨,他们这些走过四大探长时代,没有受到任何波澜的人,手腕之高,甚至要在被推出来顶雷的雷洛之上。
李超人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商人。
敬他,他是李老板。
不敬他,他就是咸鱼李,今天有人绑他儿子,明天就有人烧他的黄埔和记,穿鞋的永远要多一份顾虑。
“行的,你们慢慢谈吧,我就不掺和了。”
吕泽很清楚,在李超人眼中自己只是个晚辈,他有事是不会来找自己谈的,拉不下这个脸。
要不然,李矩打完电话之后,李超人就该感谢他,而不是给老岳父打去电话。
他打给老岳父,说明他放不下身段,同样也在表示,你就跟我儿子慢慢玩吧,咱两差着辈分呢。
“杜先生说过,人生有三碗面最难吃。”
“人面,场面,情面。”
“超人李用六十年抬起来的身段,你让他放下,他是放不下的。”
吕泽很理解李超人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
不过不要紧,事情能办就行。
果不其然,两天后的长江实业座谈会上,李超人语出惊人:“港岛是金融大都市,治安问题,一直是首要问题。”
“不过我对港岛警界充满信心,因为他们有像关处长这样有能力,负责人,敢于承担责任的优秀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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