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掀开。笼子里盘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什么鬼?白色的熊?”
“不对。没有毛发啊。”
众人正私下猜测。笼子里的东西却动起来。扭头,尖尖的脑袋,猩红的双眼。嘴里发出丝丝声响。
“啊!是蛇!”
“这是蟒!会吃人的!”
观众尖叫声响起,会场变得骚乱。
“各位,别慌。它出不来的。”台上那中年男人微笑着安抚众人情绪。
浓烟升起,白蛇不见了影。笼子旁站着身穿白衣衬衫的小少年微笑着向大家鞠躬。
“蛇呢?”
“这少年就是它变得?”
“怎么可能?障眼法而已。”
“只是一个魔术,大家看着开心就好。”
笼子被推下去,少年也跟着走下舞台。突然,少年的鼻子动了动,疑惑地看了眼会场的某个方向。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帷幕后面。
“这小少年,好眼熟。”忆香说。
“呵。你又不是狗鼻子。见味就钻。老牛吃嫩草?看上人家了?”但凡能让忆香不痛快,李诗语的嘴一点也不吝啬。
“我可不想多个儿子。”
“那你是想给自己找个爹咯?”
“你站住!我撕烂你的嘴!”
“小白脸,你艳福不浅啊。刚上舞台就露个面要联系的女孩子就排上队了。要是她们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还不被吓死。”
小白不答,抿着嘴品尝花茶,甘甜中带着一丝苦味。众人都在忙自己手里的事,卸妆的卸妆,装箱的装箱,没人顾及到他。他不由心中窃喜。起身时,看见手腕上的珠链,神色黯淡。他的自由已经被囚禁在这方寸之中了。
墨月在前面走着,神色突然肃穆起来。身后打打闹闹的几人不明缘由,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心里升起丝丝凉意。
背着光线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他们。中年男人身旁站着一位头发花白,身体健硕,目光炯炯的老人。
“我找了你好久。今晚终于见到你了。”老人说着,目光看向墨月。
“你身上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噢?我一穷光蛋,竟有人打我的主意?”墨月嗤笑。
“你打伤了我的人。”
“打伤你的人?我可不记得。就凭你一张嘴胡说八道?”忆香愤愤不平。
“你打伤我的人,这笔账该算算了。”老人眼神示意。中年男人挥舞着棍子冲上来。
“他们应该和那晚的人是一伙的。”李诗语说。“感觉打不赢啊。快跑吧。”
蓝天不说话,眼神却复杂起来,拉着小破孩走到一边。
中年男人手里挥出的棍子立刻被墨月的骨鞭缠住。出师不易,中年男人手臂一抬,躬身下腰一个横扫腿。墨月踩着他手里的棍子对着他脸就是一脚。随即腾空跳起,后退几步落在地上拉开距离。
见没讨得便宜,中年男人飞身跃起,对着墨月当头就是一棍。墨月往旁边一闪,一个飞腿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
几个回合下来。中年男人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路人以为是杂技表演。渐渐围拢过来,不由拍手叫好。
“你看起来不错。比我想象得要好一点。不如跟我,放心,我从不亏待手下。”老头说。
“跟你?怕是没外面的野狗自在。”墨月说完,转头就走。
“脾气挺大,给脸不要脸!”老头大怒。墨月听着耳旁凉飕飕的风,来不及闪躲,刚一转身,脸颊吃痛,眼前一黑。一口血腥味涌上来。
“这?演着演着怎么还动起真格来了?都打出血来了。”
“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一拳都受不住。”老头出了这口气,心中正得意。墨月吐出一口血沫星子。扬扬嘴角。
“要看你接不接得住了。”
骨鞭带着风飞过,中年男人脸色一变。
“快闪开!”墨月缠着棍子一甩,老头已经有了准备。骨鞭绕过来时。他抽出别在腿上的刀。
忆香也抽出那条羽鞭来。两人并排站立。银白的鞭子像两条银蛇。
老头却笑了。“精彩!精彩!你们怎么有我想要的东西啊。”
“想要?得把你的命留下来!”墨月二话不说。起身上前。围观群众一看情况不妙,四下逃散。
墨月出手快很准,几番纠缠,老头体力不支。手臂上已经有了几道血痕。
“还不快出来!躲后面干什么?”老头回头对着身后大喊。他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墨月已经不耐烦,骨鞭缠住他的脖子往身前一拉。手腕上的刀正中老头胸口。他从这老头的眼里看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身后一柄小刀朝墨月喉咙飞来。一股力量带着老头往后退。墨月往旁边一闪。中年男人绕过忆香,抓住了李诗语。正在观战的李诗语没想到自己会牵扯其中。脖子一凉。
“这不管我的事啊。”身边小破孩的哭声响起,眼前一热。恐惧在她脸上放大。血从双指中流出来。
“你们在哪?我好像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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