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不想谈这个话题。”
范伟一脸犯贱,笑眯眯道:“你要等也不是不可以,那个小女孩整天大哥哥大哥哥的叫。等几年没问题。”
“闭嘴!”阿豪一拳头摔过去。
“好啦!哈哈,跟你开玩笑。到了到了,想吃什么?我请。待会带你去个地方。”范伟一脸神秘。
三人走出火车站,范伟看着手机开始找酒店。
“离学校又不远。就别订了。”
范伟摆手。“你不懂什么叫情趣,今天哥带你体验一把。我要把在高中失去的所有快乐找回来。”
香香走在两人中间,很自然抓住阿豪手臂,吓得阿豪赶紧绕到范伟另一边去。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
阿豪对着两人感到无语。果然高考逼疯了多少人,一到大学就截然不同,变得面目狰狞了。他正感慨人生世事无常,生活不能顺意。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易珑正趴在一辆粉红奥迪上和一女孩说话。脸都贴一块了。
这不是蓝清风么?她和易珑认识。阿豪惊得说不出来。只得赞叹,有钱人,感情花玩的也花。毛英英在身后站着,扶着母亲,人群来往中,努力寻找易珑的身影。眼神甚至有些无助。看来她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了。阿豪一阵心酸,为毛英英感到不值。为了不和两人碰面,躲在范伟身旁低头走过。
“阿豪你这娇羞的样子让人有点不习惯啊。”
“我看见蓝清风了,就是我给你说的那女人。”
“噢。”范伟扭头看去。心下了然。别看他一副老实样子,也是情场老手,见过不少世面。“所以说呢感情就那么回事,你也别太当真。不然受伤的只有你自己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那易珑是棵歪脖子树,别看他长得端正。胃口大的很。男女通吃。刚才他想吃了你哎。谁让你长得白白嫩嫩的。嘿嘿。”
阿豪脸一红,瞬间觉得恶心:“闭嘴,别说了。”
知了做梦也没想到,这牛棚,最后是为自己准备的。
“就这一跳牛,刚成年,你把它吃了,以后我拉你去犁地?”
“你!你有病!”知了忿忿不平,吐出一口唾沫道:“就是你把我弄成这样子的,你还当好人。”
“我可讨厌见到又丑又烦人的东西,那样还不如一刀剁了。”
“你……”知了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愉悦一脸云淡风轻,你奈我何的模样。见他硬的不吃,知了也不再跟他犟嘴,在折腾下去她会被气死人。
“你这是虐待,非法囚禁女孩。我要告你。”
“你不算女孩,看看你又脏又丑的样子。”愉悦很贴心的拿出镜子。
“你去死!”知了再次咆哮。“你应该带我去看医生。”
“我没钱,再说他们会把你当疯子一样关起来的。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说完很贴心捋着她的发丝。
“滚!”知了感觉自己真的快疯了,在草垛里扑腾了好一会,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我有钱。在床头柜下面。”
“我知道。那天我出去,不知道掉哪里了。没找着。”
他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知了咬牙切齿。“哪天?哪一天?你偷我钱我怎么不知道?你去死!”
“就认识包榕后,她请我喝酒,我想买瓶酒送她那天……”
知了瞬间五雷轰顶,气得肺都快炸了。“你过来!我咬死你!你白眼狼!阿豪,大仙,快来救救我!呜呜。”
愉悦摸摸她头,以示安慰。任凭她叫骂,无情关上圈门。
大仙一脸无奈。“别叫我,我也没办法,我总得留点命给自己花吧。不过你要小心你奶奶,感觉她有点不正常。”
知了心头一跳。“奶奶怎么不正常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不敢跟她亲近。她的眼神很吓人,身上也怪怪的,有点臭。”
“你直说像我这样不就行了?你说我会死吗?”
“大概,现在不会。”
“为什么?你劈死我吧,求求你了。这样太难受了。”
“阿弥陀佛,杀生是会遭天谴的。”
“哼,这会,你又假正经起来了。要是那道士神婆出来,你敢这么嚣张?”
“别吓我。”大仙险些从牛棚上掉下去。
“愉悦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或者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有时候感觉他看我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有时候……嗯,他莫不是有精分?”
“大仙,说话!喂,你怎么不理我了?”
“我就随便问问。你就告诉我嘛,反正我迟早会知道的,这不算泄露天机吧。”
牛棚上半天传来一句话,很敷衍的回应:“我不知道,你问他吧。”
忽而一阵大风刮过,一张无脸人影站在知了面前。白衣白衫,发丝如雪。
这活脱脱一白雪病啊。知了克制颤抖的心。颤声问道:“你是谁?你是张道长吗?求求你别装神弄鬼了,我心脏不好。”
“好孩子,这颗心还好好活着,就怕日后你承受不住。我也对不起故人。”声音很慈祥听着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他伸出手,手指修长,看不出一点褶子。他就那么对着知了隔空探了一会。知了只觉得有东西附在胸口上,暖暖的。
“你这是干嘛?”知了脸蛋刷的一下红了。老头收回手。
“没什么大事,老夫喝酒去了。汤老儿的好酒不容错过。”说完随风消失。
知了摸不着头脑。她生活在梦里一般,这一切虚幻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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