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还是忍不住,偷偷溜进滑冰场看阿豪参加比赛。她找了个靠后的位置,远远看着赛场里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踩着滑板在场地飞舞。赛道旁,有位小女孩跳着脚为他加油,她的声音洪亮,远远盖过赛场里很多人。
“哎,这就是有缘无分吧。他有那么多人爱着,一定很幸福。”知了不时看看手表。夏蛮双眼还在恢复期,她可得赶在放学前去接他。
“谁?谁的蛇,咬伤我的狗了。”
就没一个省心的。在她一愣神的功夫,小白从她兜里钻出来,和旁边的宠物狗打做一团。可怜的小泰迪被扭成麻花,张着嘴哀嚎。
“给我松口!”这段时间小白长大了不少,脾气越发倔,气得知了恨不得把它炸了。
狗主人气得脸都白了,知了赶紧扑过去,手掌硬生生接下这一脚,踩得她骨头都快断了。
“疯子!你陪我狗!”狗主人指着一地狗毛怒骂!
“你踩伤我手了!”知了指指自己手掌。
“你的蛇咬伤我的狗了!赔钱!两千!”
“你这是敲,诈,勒索!”这也太狠了,知了看着一地狗毛,卧在地上发抖的狗子,自知自己理亏,但也不能这样任人敲诈。气得给兜里的小白一巴掌,打得它晕头转向。
“都怪你,逆子!吃土去吧!”再让它这样惹下去,连家都被它糟蹋没了。
“最多五百,你爱要不要!”
“你知道我的狗多娇贵吗?你打发要饭的?今天不看好我的狗不准走!”卷发女人拦住她,誓不敲诈她一笔不罢休。
“我的手被你踩骨折了。我的蛇也被咬伤了,你该不该赔?”知了也不示弱。“你的狗金贵,我的宠物就不金贵了?”
“我不管!是你的破蛇先动手的。我的狗子必须得恢复原样。值毛,护理你知道得花多少钱吗?”
“我的手呢?”知了晃晃自己的手掌,这女人真狠,避重就轻,她的手背可是被她的高跟鞋踩破了皮。
“你的手管我什么事?是你自己不长眼睛!”
“噢,那你的狗也不管我的事了。”
“你站住!”卷发女人怒不可遏,甩手就是一巴掌。知了低头弯腰往旁边一闪。
“你不要脸!”
“你泼妇!”
旁人就看着这两个女人在大厅里你一拳我一脚打起来了,谁也不敢上前。
“知了!真的是你啊!”这一声呼唤,慌得知了乱了阵脚,被卷发女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知了!你怎么在这儿?”
知了被一双手扶起来。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周围异样的目光,推开他,匆匆从侧门跑出。
“知了!你去哪儿!”
知了捂着脸,推开人群,慌不择路。丢人丢大了,千躲万躲还是遇见阿豪。
“上车!”余兰把车一转,停在知了面前。
“快开车!”知了半个身子还在车外,催促余兰赶快离开。
“哈哈!刺激,很久没这么刺激了!跟抓贼似的!你躲谁啊!魂都给你吓出来了!”
“没谁啊!”知了平复呼吸,教训小白。“都是它惹得祸!害我跟那个女人打了一架,现在脸还肿着。”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在躲一个人。那个男孩。你没看见,一群人跟着你冲出来,那场面我都看愣了。还以为你抢劫去了。”
“有你在。我哪敢?”知了捂着红肿的脸。心脏扑通狂跳。见着阿豪她是无比激动的。却在那一瞬羞愧见他。她不干,净了……她的男孩远远看着就像不可亵渎的神灵。她经历得越多,离他也越来越远。
她总不能告诉他:我有了孩子,就是这条蛇?
“哎,想什么呢?还接不接你侄子?别想那么多,该见的人躲是躲不掉的。”
趴在座椅上的鼬宝跟着附和了一句:“就是,躲鬼呢。”
余兰僵住,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在车里观望了一圈,目光落在鼬宝身上:“你在说话?是你是不是?”
“啊?你出现幻觉了。”知了尴尬一笑。无论余兰说什么,怎么晃它,鼬宝都紧紧闭着嘴巴。不哼一声。
兜里,小白懒懒打了个哈欠。
“你到底都养了些什么东西?车里怎么会有哈欠声?”余兰只觉得头皮发麻。
“啊切。是我啦。”知了伸伸懒腰。“你是警察好吧,可不能疑神疑鬼的。”知了把头伸出窗外,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了,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依然没有夏蛮的身影。
门口买花的老人还在吆喝手里的花。不时有学生过去从他手里抽出一只花。
“夏蛮死哪去了?”
“他不会自己回去了吧?”
“他眼神不太好。我都叮嘱他了,应该不会乱跑。”
“小孩的话你也信?”余兰咂咂嘴。“等一下,那买花的老头很可疑。”
“为什么?”
“你看见没?”余兰脸色严肃起来。“他看起来年老体衰行动不便的样子,那眼神可精明得很,明亮有神,窥探着每个孩子的举动,不会是卖,孩子的吧。总觉得他有点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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