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醒来时,医院静悄悄的。阿豪趴在床头熟睡。晚风从窗口飘进来。她摇头,活动四肢,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于是拔了手臂上的针头,想要起身。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适?”
“我好着呢!没事了。”知了活动四肢。
“你为什么不回学校?”
“我请了假。”
“快回去吧。课程可不能落下。”
“你还会离开我的,对吗?”
“不会。”
“真的?”
“骗你是小狗。”
“那你把手伸出来。”
知了伸出手,阿豪勾勾她的手指。
“说好了,这次你可不能背着我离开。”
“这条白蛇好乖,你什么时候养的?它就挂在床头等着你醒来。你一醒来,它就眯着眼睡着了。”
“嗯……这个以后告诉你。你先回学校去。”
知了靠着窗,看着阿豪一步三回头离开。房间里安静下来。心里顿觉空落落的。
“人家这才走呢,舍不得了?反正又不远,我敢打赌,以后从他学校到这里的路都要他给踏平了。”余兰抱着鼬宝在镜子前抹抹画画。
“都放假了,你还穿着工作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事了。”
“我可是人民的守护神,哪有假?老板一句话随叫随到。”余兰拧着眉毛拍拍鼬宝的脸。“今天带它去做了美甲,买了一身衣服。漂亮不?”
知了这才发现,鼬宝粉嫩的爪子和一身娇小的公主裙。
“你还别说,这样一看秀气多了。”
“就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它也不例外。mua~”余兰的一顿夸再加上一个吻顿时让鼬宝眉飞色舞,那双小耳朵也快飞起来了。
知了对着它做了个鬼脸。它这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完全被余兰拿捏得死死的。
“你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我也不知道。”知了双手一摊。那种心跳加速,喘不上气的感觉想想也让人怪害怕的。
“医生怎么说?”
“说我好好的。可能低糖呗。”
“你家小白真温顺,乖乖的挂在你的脖子上,不吵不闹的。弄得我也想养一条了。”
“姑姑。”
“嗯?”知了从睡梦中惊醒。夏蛮站在门口,身影投进屋内。他低头,知了看不清他的神情。
“以后我想自己回家。”
“啊?”
“我长大了,想跟同学玩一会。我可以和朋友一起回家。”
他这样说了,知了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附近有你的同学?嗯。那好吧。注意安全。”
“嗯。姑姑晚安。”
夏蛮回到卧室。呆坐了好一会才靠着椅子睡着了。他紧握的拳头下一张纸条飘落:我又听见你的声音了,你会回来的对不对?——致爸爸。
此后,夏蛮很晚才回家。知了问他,他也是沉着脸不吭声。
“你小子长大了,心思也重了。跟你说话也爱理不理的。是不是有对象了?”
“我想安静一会。”夏蛮把纸团扔进垃圾桶,嘭一声关上门。
“你这小子!啥眼神?找揍是不是?”
“哎呀,算了,兰姐,你帮我看看,这小子一定有心事藏着不肯告诉我。”
“我都跟了几天了,那小子没什么特别的,就爱在小区里看老头下象棋,一群年轻人在小花园里舞刀弄枪啥的。”
“难不成要我给他报兴趣班?”
“你别操心了,他想要什么自己会说。可别惯着他。正是叛逆期时候。”
“鼬宝我就带回家了哈。嗝~你看它多舍不得我。”
鼬宝眯着眼像小孩一样趴在余兰肩头。
“兰姐,你这是白捡了一个儿子呢。”
夏蛮自从性情大变后,整天新衣服新鞋子轮着换。知了问他,他就说老师奖励的,或者同学借的。夏蛮被,拐,走的那天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深夜的街头,把所有心事咽进肚子。
“很惊讶?”梧桐合上菜单。推推易珑。“这就是夏知了。很亲切吧。”
知了理了下围裙。接过菜单。“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你们两个人会订这么一个大包间。”
“当然我们也请了客人,要是你能赏脸就更好了。”
“谢谢,我得上班。”知了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梧桐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她。
“我打过招呼了。今晚你弄这个包间就可以了。”
“哎?那我谢谢你的恩赐了。”
“刚谢完就走了?”梧桐拍拍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饭我就不吃了,有事请吩咐。”知了对他肆意的态度有些不满。他这么做绝对出于什么目的。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她浑身长刺。
“都是朋友,别这么见外。我还请了一位老友来。”
“可我实在是吃不下了。抱歉。”知了明白了,他就是来找茬的。
“你知道同吗?”梧桐双手交握。托着下巴。
“嗯?”知了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你是说麻将吗?楼上有。”
“啊?哈哈哈哈!”梧桐笑得鼻孔冒泡,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易珑摸摸鼻子也笑得发抖。
“你还真是可爱啊!对,我喜欢麻将。”
“饭后请上楼。”知了关上门低估道:“什么啊,笑得神经质似的。”
“记得拿三瓶热酒来。谢谢。”
“你们的热酒。”知了推开门,瞬间石化在地。
“知了?”阿豪紧绷的神情在见到她那一刻变得差异。
“刚才知了还说一起玩麻将呢。”梧桐一把把阿豪按在椅子上。“这不人齐了。
还真玩麻将啊?梧桐说的同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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