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肯出手!他如何敢出手!若是那件五色宝鼎还在,便是程玄中都要逊色他几分,可如今那宝鼎被他自己亲自毁去……只刘玄甫?寻常人耳。”
说及此处,不知道允寿又想到了甚么,遂偏头看向允函。
“说起来,登门拜访不好失礼,宝材可曾从库房中取走了?”
闻听得此言,允函轻轻颔首。
“也不能教他忒占便宜,师妹取走了那块铁疙瘩。”
闻言,允寿很是一怔,紧接着不知想到了甚么,登时间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那块铁疙瘩……哈!仔细说,倒也相映成趣呢,本也是份厚礼,能不能从中发掘出那菁英来,便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正这般说着,允函稍稍以天心意蕴感应着天时变化,随即不着痕迹的退向了人群的边角处。
“师兄继续看顾着师弟师妹们罢,该是师妹动身的时候了,不好耽误了时辰,尤还有这事情之中要紧的一环需得去做呢,容师妹卖个关子,等会儿便能够教师兄看到事机变化,需得等到恰到好处时登场,无论如何,都得教五行宗骑虎难下!”
而话音落下时,不等允寿那里再有甚么回应,原地里,忽地,允函的身形便这样消隐在了原地,甚至连身形幻影的溃散过程都被省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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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外海,抵至天武道城的的近处。
倏忽间,一道雷光猛然洞照!
无有轰隆的声势,甚至最初时都无有那灼灼的明光,只是那纯粹的雷霆,像是由虚转实,从无到有,生生自五行流转之间显化出来,复又轰落在五行之中!
这便是天心雷法!
紧接着,那轰隆声才炸响开来,继而显照出的灼灼明光里,是恢复了原貌的允函,莲足踏空而行。
伴随着姑射仙子身形抵至,那一道天心雷霆早已经先一步劈落,厚重的层叠浓云之中,似是真个被这一道雷霆破碎开来,重新翻卷着显照出五行的灵光来。
只是下一瞬间,那五色灵光陡然间翻卷,从厚重的雾霭烟霞之中被人以无上道法凝练,倏忽间显照成五色龙相,鳞甲自半悬空中磋磨与交叠着,无上法阵的明光之中,随即将张都的身形托举出来。
他颇诧异的看向允函,好似是经历了与五行宗以一敌五的事情之后,竟真个重新收拾起了道心,开始了心神熔铸的过程。
此时间,张都不见早先时的颓靡,反而用一种颇为鲜活的诧异情绪看向允函。
“早先时贫道收到道友的玉简传书,还以为是谁在给贫道开顽笑呢,今日见得道友亲临,方才明白这事情竟有如此奇诡之事发生,神宵宗的大师姐竟在为一介散修奔走,怎么,他这是将你也收成炉鼎了?”
闻听得此言时,原地里允函却无有分毫的神情变化,她只是那般出尘的凌空而立,冷清的眼眸看向张都,似乎和看一粒砂砾也没有甚么分别。
“贫道只管替五毒师兄传讯,事情怎么做,在张道友你自己,因为事关紧要,遂不落文字,由贫道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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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约莫一炷香之后。
外海,神宵宗与五行宗诸修斗法正是最为激烈的时候,允净凶戾的声势,生生将一人打得大半边身子染血,此刻正追着另一人,势必要教此修士也见一见血的时候。
远空之际,忽地有毫不遮掩的五色明光显照!
霎时间,从斗法的诸修,再到远空处观礼的诸修,齐皆面露诧异神色。
这是五行宗彻底不要面皮了,眼见得门下道子要败落,竟又有强援抵至?以九敌三,输赢都足够丢人的了,更何况再多一人,要上两位数。
毕竟,那五行遁光做不得假。
等等——
五色遁光!
这会儿,人群之中,连允寿都张着嘴巴,诧异的看向那远空不断遁至的身形。
师妹,你管这叫事机变化?
那你管一宗运数山崩又叫做甚么?
而就在允寿思量及此的时候,那遁光来时的方向,是五色龙相显照,紧紧地追在后面。
“孟怀象!先窃五行宗遁法!又要窃吾宗《五龙开界皇华经》!汝狂妄至极!今日若无有一般说法,那便决死!决死——!”
只是五色龙相显照的声势再盛,较之五行遁法,在凌空飞渡的层面,终归还是差了些许。
而此刻,允寿也终于明白了甚么教恰到好处。
霎时间,一道五色雷光冲霄而起,正横在了那道五色遁光的前头。
“张都,这里是外海,不是汝南疆元门地!莫要太过猖獗!上明宫的道友,无妨,有吾神宵宗允寿在此,定要为玄门道友主持公道!决死?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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