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李老太爷吗?
苏铭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之色,在超强感知内,竟隐隐感受到有一股淡淡的阴气从他体内溢出,极其细微。
若不是晋升先天境界,恐怕是发现不了。
与之同时,这位李老太爷和众人简单寒暄后,便坐在中间酒席的主陪位。
随着他坐下,其他人见状,才纷纷落座,有序且恭敬。
同时,寿宴开场,婢女们端着热腾腾的佳肴,鱼贯而入。
“咳咳,今日是我七十大寿,难得有这么多人来捧场,我高兴得很呐。”
“在这里,敬大伙一杯,略表感谢。”李老太爷笑呵呵道。
说完。
众人又再起立敬酒,直让苏铭烦得不行,这种场合就是规矩多,好好吃顿饭可真难。
“哈哈,坐坐坐....”李老太爷双手平压,示意众人坐下。
他转过头对大儿子道:“良辰呐,冬节刚过,有一些贫苦人家断了炊,明日去账房取一万两银子,送些碎银子、大米、种子、锄具.....到那些人家中去,他们也是怪可怜的。”
“记住,要安排妥当。”
一位面上留须,沉稳大气的中年男子点头道:“爹,孩儿省得,您老就放心吧。”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李老太爷张开掉了几颗老牙的嘴巴,眯起眼睛,在大笑。
两人的交谈声,传入众人的耳中,场上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
“李老太爷,高义!”
“真是个大善人呐,这些穷人可有福咯。”
“谁说不是呢?李老太爷的仁义之名,那可是连巡抚大人都为之称赞的。”
“...”
场上之人纷纷功颂,尽是溜须拍马之辈,当然也有人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敬佩。
“今日是李老太爷的寿宴,正巧我们宁州城的青年才俊都聚齐了。何不让他们做首诗,来图个喜庆呢?”突然一位富豪商贾提议道。
众人一听,顿时一拍大腿,可不是吗?这么多才子在,要是作出首千古名诗,那可就促成一场千古佳话咯。
李老太爷故作谦虚道:“唉,不行,不行。我这糟老头子,哪配得上这么大才子为我作诗呐?”
李良辰温和道:“爹,这作诗,有何配得起配不起的?”
“况且大伙热闹热闹而已,又没事。”
“嗯...说得是有那么几分理,那听你的。不过要加个彩头,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李府小气。”
于是,这作诗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此刻!
正吃水果的苏铭猛地一愣。
什么?
作诗?
这可是他的强项!
而他旁边的朱超顿时垮下脸,嘀咕道:“有没有搞错?还让我们作诗?作诗只是小道,赚钱才是王道。”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意见,反而是对面那桌一袭白袍打扮的士子,人人振奋,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胖子,那一桌都谁?”苏铭指了指那桌。
朱超瞥了一眼,语气不屑回道:“都是些穷鬼书生,靠李府的救济来读学。”
“平日最瞧不起我等仰仗父辈的子弟,其实就是嫉妒我们.....”
听完后,苏铭目光一闪,他之所以问,是因为他发现其中几个面色发白的士子身上,也有丝丝阴气残留。
奇怪!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沾染阴气?
“来来来....让大才子宁兄给大家起个头!”一个士子起哄道。
“是极,是极。宁州城有谁不知道宁兄的才华?”边上人附和道。
只见一位面相俊俏,气质淡雅的士子,推脱不过,便款款起身,向众人拱手施礼,道:“既然盛情难却,我斗胆给李老太爷作诗一首,祝福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一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话虽俗,却是俗中带雅,蕴意无穷呐。”
“不错,见小而知大,非是等闲书生所能做出,不愧是宁州城第一才子!”
“...”
大家点评议论,赞叹不已,就连主陪座上的李老太爷听到这句话,都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来人呐,有赏!”李良辰对崔伯吩咐道。
“谢李老太爷赏,小生在此感激不尽。”宁臣落落大方,吟诗道:
“人生七秩多经磨,岁月悠悠恰似河。”
“荣退儿孙膝下绕,清歌贵人府中合。”
“叮咛在耳众夸父,教诲存心做楷模。”
“今祝寿翁康且乐,宁山州水李桃多。”
“好诗!!!”
“好一个李桃多,多子多孙多富贵。”
众人大声喝彩,更有甚者浮一大白,面涨通红。
等他吟毕,朝四周拱了供手,便潇洒落座,那放荡不羁的气质,直看得李珠珠都有点得春心荡漾了。
好像宁书生长得也不比苏哥哥差吧?
朱超嗤之以鼻道:“什么狗屁诗好诗不好的,这些人懂诗吗?七律诗是这么作的吗?”
“分明就是东编西凑来的,还有那什么‘楷模’,作诗能这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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