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凄厉且压抑的惨叫声顿时从李良辰嘴中喷出。
此刻!
他面色煞白,身体卷缩,弯弓起腰如一只螳螂虾也似,双眼瞪得贼大,眼泪鼻涕直流。
只见在一张梨木精雕圆桌上,赫然躺着一截血淋淋的手掌,正汩汩流淌着殷红的血液。
“好汉饶命,要钱财尽管拿去。”
“只要别伤我性命,什么都可以谈。”
李良辰老眼泛泪,带着哭腔哀求道。
天见可怜,当他正在换衣裳时,不知怎么,突然闯进一面具人,二话不说就把他右手按在桌上,一刀斩下!
狠辣、果断、没有丝毫犹豫,尽显凶人本色。
“贼子凶残至极,恐怖如斯,万万不可与他为敌!”
“待我虚与委蛇,应付完他,必请求知府大人下令出兵捉拿,让他凌迟处死,以泄我心头之恨。”
他心中怨毒想道,但脸上依旧是恐惧之色。
苏铭面孔狰狞无比,目光闪烁着无边的凶戾,道:“饶命?你可饶过那些穷人的命?”
“篡夺福报,致使他人惨死,此等邪道行径,天理难容,罪恶滔天,我实不忍心再看下去。今日我必要替天行道,将你千刀万剐!”
“说!李太老爷在哪里?”
李良辰闻言,感觉眼前这面具人的声音十分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他念头转动,努力回想近日所有。
突兀!
他瞳孔猛地一缩,好似想起什么,身体剧烈发颤,不可置信道:“你...你...你是苏侄子!”
“饶命呐,侄子,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清楚。”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模样要多惨有多惨,这副场景若是让外人看见,苏铭定会被人误会是邪恶的一方。
但这些偏见他根本就不在乎,肤浅的人永远看不透事物本质。
“住口!”
“你个邪道妖人,狼心狗肺之徒,也配与我攀亲?”
“你说还是不说?”
苏铭一顿臭骂,实在感到恶心,他抓起李良辰另一只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顷刻斩下!
撕拉!
响起如菜市场屠夫剁猪肉般的沉闷声,快、狠,准。
桌上又留下一截手掌,截断的手腕处渗出大量的血水。
“啊!!!”
李良辰猛然抬起头,又从喉咙间喷出极度惨痛的尖叫声,但下一刻,立刻被苏铭掐住脖子,用力提起。
“废话少讲,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不想受到非人的折磨,就快点说。”苏铭眼中精光暴涨,冷冷道:“当然了,你也可以为你父亲守口如瓶,但我保证你绝对会死的非常惨。”
“额....我李府与你无冤无仇,何必为这些烂泥不如的贫民出头?”
李良辰被掐得面色涨红,喘不过气来,艰难道:“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银子,切莫误入歧途,杀人可是犯法的!”
话毕。
苏铭嗤笑道:“你也知道杀人犯法?那你想过那些被你们李府害死的穷人吗?”
“怎么?在你们这些贵老爷看来,只要见血就是犯法,你们动动嘴皮子就不算杀人了?”
李良辰动了动嘴唇,准备辩解,苏铭不耐烦的打断道:“你是死鸭子嘴硬,看来不见棺材不行了。”
佩刀一旋,锋利的刀尖紧紧横在他的脖子上,细腻的皮肤上已渗出丝丝血液,大有继续往下切割的趋势。
吓得李良辰屎尿齐出,头皮一阵发麻,急喊道:“我说,我说....我爹正在书房里。”
“那面镜子是何来历?”
“镜子我真不清楚,只隐约知道是件宝物。”
“宝物?呵呵,这等邪道宝物,你们李府不摧毁,反而做起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实在居心险恶。“
“是是是,明日,哦不,我等会便叫父亲销毁。”李良辰急忙应声道。
苏铭目闪凶光,狰狞道:“不必了,还是由我亲自动手吧!”
咔!
刀光一闪,立刻人首分离,骨碌碌,脑袋落在地上,滚走了。
苏铭眉头一皱,低头看向溅染在衣服上的血滴,眼神有些厌恶,道:“死得可真难看。”
就在这时!
噔!
噔!噔!
崔伯立在门外,轻轻拍打房门,面露疑惑,问道:“老爷,你是摔倒了吗?怎么有股怪怪的声音传出?”
苏铭听后,面上煞气滚滚,抬起脚步来到门边,哐的一下,将房门打开。
崔伯定眼一看,脸色大变,恐惧道:“你...你...”
与之同时,他的视线望向苏铭的身后,看到桌上赫然趴着一具无头尸体,鲜血已积成一滩血水,面色瞬间苍白,一股不详的征兆顿时涌上心头,颤颤巍巍道:“你杀了老爷?”
“呵呵....”
苏铭冷笑两声,拔刀快如闪电,随后收刀,看都不看他一眼,与他错身而过。
一步,两步,三步.....
嘶!
静谧无声的夜色下,响起一道极其细微的血肉分割声。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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