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对于“大山深处”的解释,白杨很能理解。
毕竟之前参加七兄弟帮的大聚会,就是在大山深处的三连登。
而姓李的之所以会提到“杀伤人命”,恐怕不是在提醒白杨铁牛小心,而是有几分恐吓之意。
当然不是想把白杨铁牛恐吓到掉头回去,而是在他心里仍旧不认为白杨铁牛能有多了不起的本事,他的恐吓实际上是一种轻视的表『露』。
却没想到在他说出“动刀动枪杀伤人命”这样的话之后,并没见白杨铁牛有丝毫惧怕之『色』,姓李的不由得暗暗摇头,感觉这俩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以至于不知天高地厚。
至下午四点多钟,总算是赶到了一处平坦的高地。
之所以说高地,而不是说山顶山坡,是因为在黄土高原,有很多奇特的地质构造。
比如这片高地,在没有爬上来之前,看来就是一座高山,可是一旦爬上来,会惊奇的发现,这里没有山头,而是一片极其平坦而宽敞的土地,感觉就像是有一座高山,被神人用一柄巨刀,将整座山头平平地削掉了一截样。
而这片高地的面积大概是有一千多个平方,在同类高地中其实是较窄的一处,其上只建有五六栋房屋。
白杨感觉这五六栋房屋里住的,很可能都是寻秦教的人。
当然这只是白杨的感觉,他并没有就此去问那个姓李的。
姓李的领着白杨铁牛径直走向有一片宽大院落的房屋,上前敲响了紧闭的院门。
很快地院门从里打开,同样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向着姓李的一望,展脸笑道“李头儿回来啦?教主正等着你呢!不知你请的高手在哪儿呢?”
白杨铁牛明明紧随在姓李的身后,但那人大概也没料到白杨铁牛如此年轻会是“高手”,所以他只是向着白杨铁牛觑了一眼,便转过眼光未予理睬。
姓李的耳听开门人问起,不由得苦笑摇头,也没开口作答,就直接穿过院子走向里边敞开着的一扇大门。
院子里另外站着几个男人,全都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白杨铁牛,白杨铁牛尽管跟在姓李的背后,对其他人的注目不予理会。
到了那扇敞开的大门口,屋里人大概是听到动静,先有一人迎接出来,说道“小李回来啦!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莫非西安那边竟然没有理会咱们?”
此人年近六旬,所以直接唤姓李的叫“小李”。
但他同样不认为白杨铁牛会是高手,所以他眼光明明瞟过白杨铁牛,却竟说出一句“就你一个人回来”的话来。
姓李的苦笑摇头,先唤了一声“俞长老”,这才向着白杨铁牛伸手一指,说道“这两位就是西安来的!他们年纪虽轻,但口气挺大,说是一定能够办成咱们教主需要他们办的事情呢!”
那位俞长老“啊”的一声,眼光落在白杨铁牛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不停。
白杨正想开口说话,又有三个男人从门内出来,高高低低站在大门口,全都向着白杨铁牛打量不住。
这其中另有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看起来精精瘦瘦,颔下还留着一缕短胡须,就跟古时候的帐房先生差不多。
但他一双眼睛精光隐现,可见其身上功力不俗。
他一脸温和看着白杨铁牛,开口问道“这两位小哥儿是……”
“小李说他俩就是从西安来的!看来西安的这位……”
俞长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也不知他是明知丁思诚的身份,却不敢在其他人面前说出口来,还是他压根就不知教主秦瑞祥在西安找的是丁思诚。
那老者立刻接口一句“诚先生!”
“是,诚先生!”俞长老苦笑着摇一摇头,“看来这位诚先生,不太给教主面子啊!”
丁思诚曾说,秦瑞祥的师弟高瑞鑫,曾联合两位长老反对秦瑞祥。
但寻秦教中看来不止是有两位长老,而至少是有三位。其中这位俞长老,就明显是支持秦瑞祥的。
而且从俞长老说话的语气当中,已可知秦瑞祥求到丁思诚面前,俞长老应该是知情者,只不过丁思诚的身份太过敏感,丁思诚的名头又可说是震慑倒斗界,所以他们俩当着其他倒斗人的面,就不敢称呼“丁先生”,而是称呼“诚先生”。
至于这位六十余岁的老者,不用说肯定是寻秦教教主秦瑞祥了。
秦瑞祥不敢相信地看着白杨铁牛,又问一句“两位当真是西安诚先生安排来的?”
“是,诚先生……他是我们师父!”白杨点头回答。
他见秦瑞祥明显流『露』出失望之『色』,正考虑着怎么才能让秦瑞祥知道,丁思诚绝没有不给他寻秦教面子的意思。
跟秦瑞祥一同出来的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却冷笑一声,说道“这位诚先生到底是有多高的身份啊,怎么我肖名赫就从未听说西安有一位了不起的武功高手?而且这位诚先生架子也太大了吧,既然秦教主开了口,他就算不亲自前来,也该安排一两位年长稳重的来参会,怎么他倒好,居然叫两个年轻弟子过来充数?这不但是羞辱了秦教主,也是太不拿咱们这些人当回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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