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不过了。”曹吉祥颔了颔首道。
得到了肯定,胡子豪胆子也大了几分,当着曹吉祥、王朗的面就说开了,说是刘备请诸葛亮谈谈俸禄。诸葛亮说:“我今出一哑对,你若能对出,我就跟你走。若不能,那你以后也不用来了。”
刘备想:“这哑对是什么呀?”
张飞想:“大哥要对不出可就丢人了,干脆我对吧。我就是一杀猪的,谁都知道我没文化,对不出来也不丢人。”
于是哑对开始:诸葛亮指天,张飞指地;诸葛亮伸一根手指;张飞伸三根手指;诸葛亮击掌三次;张飞击掌九次;诸葛亮在胸口画一个圈;张飞拍了下脑袋,哑对结束。诸葛亮二话不说,收拾行李就跟刘备走。
过了很久,刘备问诸葛亮:“那日哑对,你们到底谁赢了?”诸葛亮说:“张将军赢了!”刘备又问:“那你们到底说些什么?”诸葛亮说:“我指天,代表上知天文,他指地,代表下知地理;我伸一根手指,代表一统天下,他伸三根,代表三国鼎立;我拍三下掌,代表三三归汉,他拍九下代表九九归原;我在胸口画个圈,代表胸怀锦绣,他拍一下脑袋,就是代表头顶乾坤啊!”
刘备见了张飞。问:“我说张贤弟呀,那日哑对到底谁赢了?”张飞:“当然我赢了。”
刘备:“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呀?”
张飞:“丞相大概知道我以前是杀猪的,所以竟围着猪提问。开始他指天,就是说今天天气特别好,我就说正好下地去抓猪。他说是不是指抓一口猪啊?我说不成,怎么的也得抓三口,一口不够杀,他又问那猪抓三十斤的吧?我说不对,三十斤那是猪崽呀,大猪少说也得九十斤呀。他又问,这猪的心啊肠子啊等下货是不是一块卖呀?我拍一下脑袋,告诉他,只要你有钱,我连这猪头也一块卖给你……?”这趣事有趣而又不失幽默,立即吸引了众人,待听到最后纷纷哈哈大笑起来,曹吉祥笑着眼泪都出来了,指着胡子豪道:“真有你的,这等趣事亏你说得出来,那诸葛亮若是听到了猛张飞这一番解说,怕是要呕血三升了。”胡子豪有些得意了道:“谁说不是呢?”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屋内因胡子豪的气氛因胡子豪刻意营造,竟也变得欢快起来。王朗似忘记了先前的那点不痛快,也跟着哈哈大笑不止。
众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儿,最后的话头难免落在了凤儿姑娘的身上,三个男人一个太监,一个粗人,一个读书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话儿难免不好听,加上王大人刻意讨好曹吉祥,有意将气氛活跃,言语无不彰显自己的才华,一番话儿说来倒也将曹吉祥与胡子豪逗得哈哈大笑,唯独凤儿姑娘红着一张脸,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恨不得将眼前的王大人生吞活剥了才好,只可惜有这个雄心却没这份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旁人不注意,对着王大人瞪了瞪眼,咬了咬牙以示不满罢了,殊不知如此气呼呼的模样,越发让这三个臭男人笑的欢实起来。
如此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曹吉祥哈哈一阵大笑,道:“凤儿姑娘不必生气,这姑娘有时候生生气会更好看一些,王大人就是喜欢看凤儿姑娘生气的模样,才说了这一番话,凤儿姑娘若是不明白这其中的用意,可就辜负了王大人的一番用心了,好了,该不该生气,凤儿姑娘暂且下去想想,待想清楚再进来,咱家趁着这个空儿与王大人说正经事,待你明白了王大人的好,咱家再让王大人陪你好好说话儿可好?”
“奴家听公公安排便是!”说完暗暗松了一口气,给三人道了一个万福,便出了自安居。
厢房里就剩下曹吉祥、王朗、胡子豪,气氛顿时就变得肃然了许多,胡子豪也是个看惯人脸『色』的人,一看曹吉祥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然,便知所谓的正经事是极为重要的大事,他一个外人自不好继续坐在这儿,当即站了起来,冲着曹吉祥与王朗拱了拱手,道:“公公、王大人那凤儿姑娘愚笨的很,小人怕她一时半会儿怕是想不明白王大人的用心,坏了两位的雅兴,还是下去点拨点拨为好。”说完又拱了拱手,不等曹吉祥与王朗答应,便弓着身子退了出来,出门的时候,随手掩了房门。
屋内气氛彻底冷清了下来,曹吉祥端起茶杯缓缓押了一口茶汤,将吸入嘴里的茶叶叶子吐回茶杯后,才抬头看了一眼王朗,道:“王大人,咱家这个人是有什么事儿藏不住的人,今日寻大人来,一来是替我家老祖宗与王大人叙叙旧,二来也是想王大人帮个忙。”
一番熟络后,王朗已没了先前的拘束,虽早就知道今日这场会面绝不是说说玩笑话儿,拉着姑娘风花雪月那么简单,因此来的时候在腹中早有了计较,以他的身份地位,既不是朝中权贵,也不是什么名动天下的大人物,这样的人丢在人堆里,未必有人来看自己一眼,更不用说请到这儿来还给一个漂亮姑娘伺候在旁,要是没什么事儿相求,那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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