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万不可大意。”徐朗盯着杨峥一脸正『色』道:“王振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大人若是把他当做寻常的太监看那就太对不起首辅大人了,再者大人肩上担负的可不是一时的责任,而是大明数十年的辉煌,所以这一战咱们是绝不能输的,输了我将什么都没有?大人可明白?”
杨峥点了点头道:“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便是明白我才送走了杨大哥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兵部尚书也该向前进一步了?到手的内阁首辅总不能拱手送人吧?”
徐朗颔了颔首道:“大人的第一步到是走的极好,只是接下来该如何走,卑职斗胆还请大人再给卑职说说?”
两人共事了这么多年,彼此知道对方的『性』子,杨峥心知徐朗这么问,倒不是说不信他的能力,而是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好在杨峥对心头的计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便将自己郑伯克段于鄢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徐朗听得十分认真,当年郑庄公在对自己的同胞兄弟“纵其欲而使之放,养其恶而使其成”,充分暴『露』共叔段的“不义”。所以当姜氏“请京”,太叔“收贰”时,他都尽量满足,并驳回大臣们的建议。但当共叔段“将袭郑”时,他先发制人,一举把他赶到了“共”,绝除后患。庄公的阴险,还表现在对待母亲明显违反原则的请求(如“请京”),也不劝阻;对待弟弟的越轨行为(如“收贰”等),从不进行教育。他是有意养成共叔段的恶『性』。共叔段恃宠恣肆,贪婪愚蠢。他在母亲溺爱下,恣意妄为。在得到京城后,肆意扩大势力范围,并发展到举兵起事,想夺取整个郑国。他的愚蠢表现在他只知“贪”而无一点“谋”。他丝毫不了解庄公已为他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他“自及”,结果只落得“出奔共”的下场。以王振今时今日的威望与地位走上权势的巅峰是指日可待,可以说怂恿他做些坏事,弄得天怒人怨,最后借用皇帝的手腕将其绳之于法,这个计划并非谈不上什么不好,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个计划极耗时间,庄公用了二十二年,庄公举全国之力自然能等得起,可杨峥就未必等得起了,二十年后谁知道王振会将这个朝廷祸害到什么地步,就算那时候除掉了王振,意义有又多大呢?
”大人这计划固然好,但并不实际,这一战我们要的不仅是除掉王振这个太监,更重要的是不能丢了宣宗打造的繁华景象,不然,将来纵然克了王振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一番深思后,王朗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军师说的是,只是杨某一时还没有更好的法子来应对王振,郑伯克段于鄢是最合理的法子,所以……?”杨峥颔了颔首道。
徐朗道:“这个明白,倘若大人不嫌弃的话,我倒是有一个计划,不知大人愿不愿意听听看?”
对于徐朗的才情,杨峥一直十分敬佩,此时听他说得凝重,便知这主意必然不一般了,当即点头答应道:“求之不得。”
徐朗点了点头便将嘴巴凑了上去,伏在杨峥的耳旁嘀咕了一阵,只听得杨峥与高航嘴巴张得有鸡蛋那么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高……高……实在是高啊,军师的计划可谓是最有效的法子,主少国疑,最怕的不就是被人欺负么,杨大人只说了一句牢『骚』话儿,就遭了孙太后的忌讳,更别说是做出了更出格的举动了。”杨峥颔了颔首道。“只是这事儿王振未必肯做?”
徐朗道:“事在人为,卑职观那王振为人野心极大,大人只要好好针对这一点,再行反间计除掉王振指日可待,不过在这之前,大人先得坐稳了内阁首辅这个位置才好?至于其他,我们可以再好好合计合计,这么多人,总不能被一个太监给压制了不成?”
杨峥点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还要说什么,却听得门外有人道:“杨大人可在?”
杨峥道:“门外何人?”
门外声音道:“回大人的话,小人乃次辅杨荣门下的管家,今日奉我大人之命,前来寻大人去府上说说话。”
“府上说话?”杨峥楞了一下,尚未来得及询问,一旁的高航忙道:“今日一早接到圣旨不管是东里大人一人,顾大人、李时勉、杨荣大人也都接到了,唯独杨善没什么事?”
”皇上连他也怪罪了?”杨峥疑道。
高航道:“十太后厌恶杨大人参与了今日的早朝,特下旨意让老先生回乡展扫先墓了,算算日子该是明日一早启程了。比起杨大人顾大人可就没那么好命了,据我查探的消息,皇上因顾大人参与了今日的早朝一事,下了圣旨责备,而御史张鹏等人又弹劾邵宗有小过。皇上以张鹏朋比相欺,严厉斥责他和顾佐。顾佐上书求退休而去。皇上赐给敕书奖励安慰,赏给钞币五十贯,命户部免除他家的赋税徭役。今日一早也被人护送返回老家了,至于李大人皇上倒是没下圣旨责备与他,只是这位老大人忧心皇上此举对朝局不利,亲自上书请皇上亲近君子,疏远小人,褒扬忠诚而有气节之士,皇上听了自是大怒,有心给点教训,可碍于李大人在士林中的影响力,只是罚俸禄半年而言算是几位老大人当众最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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