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于谦声名正旺,咱们可动不得他。”曹吉祥劝慰道。
王振心头虽怒,但也知道曹吉祥这话儿不错,这几年山东、陕西流民到河南求食的,有二十余万人,于谦请求发放河南、怀庆两府积储的粟米救济。又奏请令布政使年富安抚召集这些人,给他们田、牛和种子,由里老监督管理。前后治理十余年,声名显赫,最紧要的是他与郕王关系不错,这会儿动他无疑是自找麻烦。”冷哼了声,道:“就算有这两人闹事,奏章没有通过内阁,也到不了皇上哪儿,再者这事儿娘娘如何得知的?”
曹吉祥道:“于谦与郕王的关系极好,这郕王奉藩京师。正统二年四月,行冠礼却留在了京城,皇上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很在乎,这几年的赏赐可一直没少过,还说这江山给他来做才是正经事儿,平日里朝堂之事但凡是郕王说话,皇上没有不答应的?”
王振毕竟是聪明人,略一沉『吟』,便问道:“你是说这事儿是郕王弄得鬼?”
曹吉祥点了点头,道:“不错,于谦与郕王关系一直不错,便将咱们派出去的那帮小子不法之事告诉了吴娘娘,这吴娘娘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把这些事儿告诉了孙娘娘娘娘老人家这几年是不问政务,可那只是不问小事而已这等坏了祖宗规矩的大事,娘娘自是不能不问,加上郕王母子从旁挑唆,娘娘才不得已让小皇帝连日来下了两道圣旨,这事儿要说也怪不得娘娘,咱们的人的确做的过分了些,不过奴婢以为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姓刘的上的奏章才是杀手锏,奴婢可听说了,这事儿刘球还没打算罢休,已经联合了翰林院的一干庶吉士,科道的言官准备示威内阁呢?”
“该死!”王振骂了声,要说这会儿他对刘球、于谦的恨意那绝对算上的上如滔滔长江之水,就连郕王母子也暗暗恨上了,但他毕竟是经过风浪之人,小皇帝的圣旨看似是严厉,但并没有具体的措施,就连外面的那帮亲信也不曾让官儿去责问,这说明在小皇帝的心里,自己这个先生的地位还算稳固,有了这个基础就算刘球、于谦上的奏章再杀气腾腾也动不得他分毫,相比之下,孙太后才是最他最大的障碍,倘若自己不能取信与她,那可是一个麻烦,况且这事儿也是出在孙娘娘这儿,那么就该从这儿解决才是。
理顺了这一点,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攘外必先安内这话儿一点都不错。”
“娘娘的佛像可打好了?”王振慢慢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语气冷峻的问。
这等没头没脑的话儿,若是换做旁人自不知王振说什么,但曹吉祥跟着王振这么久,对王振说指自是心知肚明,孙太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礼佛,坤宁宫里的涅盘经、胜鬟经、解深密经、楞伽经可都是他让人从天下各地名寺寻来送去的,这事儿没少被孙太后说道,平日里的事儿也就一口答应了,这两年来孙太后也不知是诵读佛经多了,还是从佛经中寻到了某种觉悟,竟不再坐在寝宫里常伴青灯了,而是往返北京城的功德寺,有次曾在寺中住了三夜才回宫。当时英宗年纪还随太后游寺,并把游寺之事告诉太监王振。王振认为后妃常游幸佛寺不合朝廷礼制,于是暗中命人打佛像,佛像完成后,王振请英宗呈给太后,说:“母后大德,儿臣无以为报,特命人打造一尊佛像,请母后恩准将佛像安置于功德寺后宫,以酬谢母后厚德。”太后听了非常高兴,立即答应,并且命中书舍人抄写经书放在东西两侧厢房。从此太后因厢房供有佛经,不适合住宿,所以不再留宿宫外。但那座佛像毕竟是在寺庙里,孙太后叨念了几次,王振便留了心眼,让曹吉祥寻了一块上等的好玉,准备打造一尊玉佛,这事儿从年前他就让曹吉祥着手准备了。本想着趁着今年太后寿辰的时候当做贺礼送上,如今看来是等不了那么久。
“差不多快做好了。”曹吉祥陪着小心道。
王振道:“你告诉那些工匠们,让他们多费点心思,无比在今晚给咱家打造出来,工钱咱家出五倍。”
曹吉祥领命道:”奴婢明白!”
王振道:“眼下这是头等大事,你好生去看着。”说完便摆了摆手。
曹吉祥应了声,也不多言躬身便去了。
待曹吉祥的身影渐渐不见了踪影,王振才『摸』出了那份奏章用力捏了捏,许久才道:“君子之智,亦有一短。小人之智,亦有一长。小人每拾君子之短,所以为小人君子不弃小人之长,所以为君子。姓刘的咱家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属猫的。”
三月的北京城,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都是一年最好的季节。
早上的阳光透过一片芭蕉叶子落在了杨家后院的木桌上,既不如夏日来得耀眼,也不如冬日来得那般温暖照人,春日独有的温和让这股阳光落在了人的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这样的天气『吟』诗作对自是最惬意的事情,但寻上几个能说得上话儿的知音好友,把酒言欢也是一件不错的美事,倘若你能寻上一叶扁舟,领着自家妻儿老小畅游大好河山那也是不错的选择,三样咱们的杨大人都想,但人生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所以杨大人只能舍弃了妻儿老领着一帮知音好友把酒言欢了,大小姐临走时那幽怨的小眼神差点没把杨大人给杀死,沈姐姐临走时在他腰间施展的龙爪手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还有李嫣儿、小月儿、二小姐或是幽怨,或是不满,或是疑问的眼神,差点没把他给生吞活剥了,杨大人恨不得立即舍弃了一帮老友,做一个重『色』轻友的好男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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