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一点他还提出了“复『性』”说,虽积极维护程朱的“道统”观念,本质上仍然是唯心主义的,但其中也不乏唯物主义观点。如就“『性』”的本源来说,朱熹认为“『性』”是天赋,来自先天而薛瑄则认为“『性』”是“理”,主要形成于后天。在对“复『性』”的具体解释上,朱熹指出,“复『性』”就是要恢复人的本然之善的天『性』薛瑄却不然,他说“复『性』”就是要按理视、听、言、动。对朱熹大的理学进行了更改与完善。
能立足官场就不容易,更不用说按立足士林,而两者都能吃的开,纵观整个正统朝,唯有薛瑄一人而已,这样人其影响力无疑是巨大的,王振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多次派人向薛瑄赠送礼物并约请相见,但都被薛瑄托辞谢绝。当时杨士奇等见薛瑄『性』情耿直,恐被王振怪罪,都屡次劝他前往王府道谢。而他却正『色』回答道:“安有受爵公朝,谢恩私室之理?吾不为耶!”不仅如此,群臣到东阁议事,公卿们见了王振都行跪拜礼,而唯有薛瑄行拱手礼,此举早就惹得王振怀恨在心,若非顾忌薛瑄门徒遍及山西、河南、关陇一带,怕引起士林的不满才一直隐忍,否则以王振龇牙必报的『性』子,断然不会让薛瑄活到现在了
这样一个有资历、名望、才干、学问,魄力的清官来问话,杨峥纵然是首辅也不敢怠慢,忙拱了拱手道:“这事儿杨某一时还没看明白?”
薛瑄虽生得眉清目秀,但多年做执法的官职养成了一一脸肃然的神情,所以一时难以看出喜怒哀乐,甚至侧目望去还有些吓人,听了杨峥的话儿他用一双渗人的眼睛看了看杨峥,语气略带不满的道:“大人年少聪慧,不会这点伎俩都看不出吧?”
“薛大人这话儿是什么意思?”杨峥回敬了对方一眼,不咸不淡的问了声。
“你爷爷的,这点伎俩,这点伎俩你到是看出来了,那你说啊,那你骂啊,动静是见着了,可光打雷不下雨『毛』用也没有。”
“什么意思,这个还用下官说么?”薛瑄冷哼了声。
这两句话立即吸引了不少目光,一些好事的官儿大有跃跃欲试之感。
杨峥今日早就大定了主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没打算在这件事上说上只言片语,甚至希望待会小皇帝出来了亮明了自己的态度,百官也好知难而退,自己也落得一个好收场,哪知道事儿被薛瑄这么一问,难免引起了百官的不满,心头自然是不痛快,他虽对薛瑄没什么恶感,但也没什么好感,眼看着仗着名望、资历咄咄『逼』人,难免有些不爽,冷哼了声道:“薛大人是清官,但并不表示这件事儿你有权过问,杨某心头清楚也罢,不清楚也好,都轮不到薛大人来指责。”
薛瑄板着脸瞪着杨峥冷哼了声,道:“老夫并没有问罪的意思,只不过大人身为首辅,王振公然毁坏祖宗规矩,大人不闻不问怕是说不过去吧?”
杨峥侧目票了一眼,两侧不少官儿明着没说什么,暗中却没少附和,只是碍于情面不好上前责问罢了。
对于这种自命清高的官儿,杨峥从内心深处就没多大的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搁在往日大可不理会,但如今身份不同自是不好弄得太过难看,再者他也不能做一个光杆司令,不管这帮自命清高的官儿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好,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所以这会儿心头虽然怒,面上却仍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口吻一如先前的淡然:“第一杨某没说不闻不问,薛大人这么早早的下定论怕是不妥吧,其二,这事儿朝中早有定论乃是太祖皇帝亲自所为,是不是王公公做的还不好说,薛大人是大理寺少卿,平日里办的就是案子最该知道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随便诬蔑一个朝中大臣怕是不妥吧?”
“骗鬼吧,太祖所为,老夫不知杨大人是真笨还是装糊涂?”薛瑄不满的道。
杨峥冷笑了声道:“笨也好,糊涂也罢好像与这事儿没什么干系吧?”
薛瑄一张脸涨得通过,若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以及这里是金銮殿,他早就骂娘了,什么糊涂聪明少给老夫玩这一套,老夫只管问你,你身为首辅这事儿你管还是不管吧?”
如果说先前的目光还是只是几个人,那么这一刻就是将近百人了。
杨峥仿佛没看到这一百来双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哼了声道:“管与不管还轮不到薛大人来问。”
薛瑄看问了半天,杨峥仍旧在打太极,气得满脸通红,刚想不顾礼仪破口大骂,却听得一个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杨峥身为百官之首,立即撇开薛瑄,而薛瑄作为老臣也不好在君前失礼,只得狠很瞪了杨峥一眼咬牙退了回去躬身行礼。
小皇帝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步伐也比往日快了不少,所以离一帮拥簇的太监有一段距离,不等身后的太监招呼,自顾自的坐上了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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