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小哥的太极是这位老道士所传了?难怪能看出老朽的拳法所在,且一口道出拳法精妙?”
被如此夸奖,杨峥老脸难得红了一下,道:“老伯过奖了,那老道士只是传授了一些行法口诀,又当场演变了一番,我记住了一些,便也学了一些,刚才瞧老伯招法,才知道老伯习练的是太极,一时叨扰了老伯,还请老伯多多恕罪?”
那老头见他年轻虽轻,说话倒也诚恳,心生好感,点了点头道:“小兄弟言重了,老朽最近身子不适,早就听人说习练太极对强身健体极为好处,便跟人学了一些,常常习练,今日见此地,曲径通幽,松涛竹林,好一副绝美的画面,一时忍不住打起了太极来?说起来小兄弟算不得惊扰。(
杨峥听他如此说,也没客气,低着头喝茶。
那老头也不知想什么,一时也没说话,宁静的竹林里,只听得风吹竹叶声,小泉涓涓流水之声,以及不是的鸟鸣之声,一派勃勃生机景象。
两人各自感受着这里的幽静与自然的和谐,心头一时沉静了不少。
如此这样过了一会儿,那老头才瞥了一眼杨峥,见他仿佛置身其中,脸上神色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冷峻,一会儿淡然,知道他是被这里景色所感染,暗自点了点头,心道:“这娃娃不错,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淡泊宁静的气息,老夫一把年纪了,到头来还不如他心里宁静。”
“我看小兄弟也是个读书人,此番前来,莫不是烧香拜佛?”
杨峥听老头口中有些不屑之意,暗骂了声,倒也不隐瞒,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此番前来说了一遍。
那老头听他是来参加商会之战,又听他是彭家的下人,倒也觉得有些奇怪:“以老夫看,小兄弟见识谈吐,倒也不凡,似你这等才华,怕是做一个下人可惜了?”
杨峥呵呵一笑,道:“做下人也没什么不好,人生贵在知足,我是彭家的下人不假,在旁人看来毫无出息可言,却殊不知下人也有下人的好,自由自在,吃吃饭,喝喝茶,闲来读些书,再能调戏府上的丫鬟小姐,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日子更好呢?“
“嗯,听起来不错,可小兄弟有这样的见识,若是做官岂不是更好?“那老头盯着他笑着道。
杨峥道:“做官,嘿嘿,老伯取笑了,慢说我对做官不感兴趣,就算是我做了官,怕也是做不来的,你不见这”官“字,宝盖下两个口,一个口是自己,一个口是百姓,再加上一个宝盖压着,嘿嘿,这官可不是好做的?”
那老头嘀咕了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说得好啊,一旦入了官场,还真不如一个下人来的逍遥自在!”
两人喝茶说话,虽是一老一少,却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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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日在杭州逗留,从不与人搭话,没想到今日这松涛竹林,竟能遇上小兄弟这般人物,实乃知己也,小兄弟若不嫌弃老朽年迈,不放留下个姓名可好?“
杨峥与之一番交谈,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对国家的局面这老头都有独特的见解,也好生的佩服,闻言,笑道:“不满老伯,小可正有此意!“
杨峥比人家小了少说有二十岁,自不敢等着人家报上姓名,微微一笑抱拳,道:“小可姓杨,单名一个铮字,寓意为铮铮铁骨!“
“杨峥,好有气势的名字!“
那老头点了点头,道:“不巧的很,老朽也姓杨,号东里!”
杨峥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名叫杨东里的老头,就是当今的礼部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才名满天下的杨士奇?“闻言默默叨念了声,并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惊奇。
对面的杨士奇还是头一次见到听说自己名字的年轻人,毫无惊讶的神色,杨东里三个字,便是当年的汉王朱高熙、赵王朱高燧听到了也会惊讶一番,而眼前的这个人,只是默默的念了声,并没有半分的惊讶,这让杨士奇认定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定力非凡。
若他得知杨峥根本不知道杨东里就是杨士奇,否则怕是早已跳了起来,拉着他索要前面,那可是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员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杨士奇又询问了一些他的来历,此时的杨峥对他颇有好感,加上自己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人家询问,自然是要说的,当下将自己在西湖湖畔的一年多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杨士奇初始还能面带微笑的听着,待听到后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待杨峥说出与赛大叔习练刀法的时候,杨士奇的眉头就形成的两一个川字,将杨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忽然打断他问道:“杨兄弟口中所说的赛大叔,姓名可是叫塞哈智?”
赛大叔与他相处一年,并没有告诉他的名字,他只是按照两人的年纪大小称赛大叔为大叔,随着两人相熟,就一直以赛大叔相称呼,倒是不曾知晓他的真实姓名,直到赛大叔临走的前一晚,才告诉了他的真实姓名,此时听杨士奇说来,登时大喜,一把拉过他的手腕,道:“你,你认识赛大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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