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番计较,眼里杀气一闪,手中的朴刀不再客气,迎头一刀劈出,刀光闪耀中,刀浪滚滚而来。[
小月咬了咬牙,长剑抖动,迎了上去。
李福达哼了声,道:“找死!“挥出的朴刀,倏然一缩,迎头劈出的一刀,忽然在空中发生了变化,化为横劈,这一下变故来得极快,极为突然,眼看刀光如电,便要将小月拦腰斩杀与刀下。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饶是小月武功高强,终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比起李福达经验的老道,终究是差了一些火候,知道这一刀是万万躲不了,看了角落里沈艳秋一眼,苦笑道:“小姐,我先去了!”
沈艳秋虽不能动,但两人对招早已看在眼里,苦于浑身没气力动弹不得,听了小月这话儿,不由得大急:“小月,小月――?“
李福达对小月破坏自己好事,心中大恨,故而这一刀出手极重,他相信只要这一刀劈出,眼前这个丫头是绝对活不了的。
忽然,寂静的夜里听得“嗦“得一声,似有东西射杀而来。
李福达武功极高强,夜色里刺杀的声音不大,但他还是听见了,所以这一刀他没有劈出,而死反手劈向了夜空。
听得“当“一声,夜空里火花四射,竟是一把飞刀。
“是什么人?“李福达喝道。
寂静的夜空里,除了李福达刚刚喊出的声音在回荡,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李福达没听到声响,不免有几分疑惑,一时弄不清楚,这暗器是小月放的,还是有人在暗中放的,若是小月放的,在刚才的形势下,她还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出暗器,那武功绝对自己之上,夜色下,瞥了一眼小月,见这丫头,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也十分惊讶这把暗器是谁射的。
李福达哼了声,道:“那人救得了你一次,本座就不信他能救你两次!“
手中的朴刀一翻,再一次劈杀而来,他刀法精绝无比,小月在连发打斗之下,早已筋疲力尽,此时双手兀自发麻,没有半分的气力。
忽听“嗦!嗦!”两声,两道微弱的光芒一闪,两把柳叶刀飞快射杀而来。
李福达不敢怠慢,挥刀劈出,如此一来,身影离开了小月几分。
“月儿,还不走!“沈艳秋眼光老道,用尽了极大气力喊道。
小月方才回过身来,手中长剑一番,猛的刺出了一剑,剑花闪耀,气势不凡,犹如钱塘江的潮水汹涌而去。
前面有暗器,后面有剑法,饶是李福达武功高强,一时也有些慌神,但他武功高强,斗争经验极为老道,右手猛的劈出一刀,左手一掌对着小月长挥出,大袖飞舞,气势骇然。
小月不敢多冲,借着这瞬间,双足就地轻轻一点,身子如蜻蜓点水一般,腾空跃起,越过李福达头顶,朝那大门闪身而去。
她轻功精绝,几个纵越便不见了踪影,李福达喝了声,道:“想跑没那么容易?“正要提刀追赶,忽听得一人在门外喊道:”教主,教主――?“跟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昏暗的烛光下,映出来人的面色,骇然是韦福。
韦福一看李福达提着单刀,吃了一惊,道:“教主,你这是――?“
李福达看一眼韦福,冷哼了声,道:“有人想刺杀本座!“
韦福喝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干行刺教主,属下立刻让人去追查?”
李福达哼了声,道:“不用了,他既是跑,自不是本座的对手,又如何杀得了本座?“
“教主武功高强,区区小毛贼,岂是教主对手?”韦福抱拳道。
李福达冷冷的看了一眼韦福,道:“你找本座何事?”
韦福回过神来,一拍脑门道:“险些忘记了,回禀教主,朱瞻坦派人给教主送来消息了,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沈艳秋,俯身在李福达的耳旁,嘀咕起来。
“当真”!李福达面色大变。
韦福道:“以属下来看,不像有假,这一次我们在杭州弄出的动静太大,杀了疏通运河的百姓,还刺杀当今太子,朝廷由此举动,不足为奇?”
李福达点了点头道:“本座倒是听一听,朝廷准备如何对付我们弥勒教!”说完收起了朴刀,刚准备离开,忽想起什么,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沈艳秋,喝道:“沈护法背叛本教,没有本座的命令,不得放她离开?”
韦福看了一眼沈艳秋,躬身道:“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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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福达的离去,这里变得一片宁静,房间里沈艳秋斜靠着在窗台上,刚才太过挣扎与害怕,浑身累得厉害,听得李福达的脚步声,她才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喝点水吧?”韦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将一杯茶水放在了她的跟前。
沈艳秋看了他一眼,没有客气,端起茶杯将茶汤喝得干净,一杯茶汤下了肚,浑身多少有了气力,她看了一眼韦福,嘴唇动了动,没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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