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咬了咬牙,紧了紧小拳头,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一番才解恨。
两人又说了一番话儿,不知不觉的天色已经大亮了,杨峥看了一眼小月,想起沈艳秋对自己的情义,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沈姐姐是要去救的,不过不是你一个人去,要去也是我去,只是眼下有多有不便,待一举解决了弥勒教之事,我随你一起去搭救姐姐吧?”
小月本就对自己一人去解救沈艳秋无多大把握,今晚前来不过是看了白日的厮杀,心中有些害怕,想找个人说一会儿话而已,此时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姐姐看到你一定很高兴的?”
杨峥嘿嘿笑道:“月儿姐姐看到我就不高兴么?”
小月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哼了声,道:“你这人风流的很,又如此的无耻卑鄙下流,我可不是姐姐,那么好骗?”
“好不好骗,还不是被我摸摸抓抓了?”杨峥心里嘀咕道,嘴上却道:“是!是!”
小月看他嘴上说得恭维,脸上却是一脸猥琐,不由得大为气恼,气呼呼的哼了声,转身走出了帐外。
杨峥微微一愣,随即摇头苦笑了声:“这丫头性子到也好强的很?“
没人说话,立即便觉得睡意上头,打了两个哈气,身子往榻上一倒,衣也不脱便睡了过去,不多时鼾声四起。
庆春门数十里外,有一座破庙,庙宇不大,据说却是一座老庙,只是此地荒废多年,早已破败,唯独大门左右两侧的两幅对联还在:上联:自在观,观自在,无人在,无我在,问此时自家安在?知所在自然自在;下联:如来佛,佛如来,有将来,有末来,究这身如何得来?已过来如见如来。“预示着这座老庙有些年月。
此时的庙宇里,歇息了一万多弥勒教教众,教主李福达,护法韦福,以及雷虎雷等一干弥勒教主脑在庙宇里落了座,李福达居中坐着,其余众人分离两侧。
众人皆默然不语,李福达脸色阴沉,眉宇间一股淡淡的怒意充斥着,这也难怪,聚集两万兵力,本以为一举攻下杭州古城,如今中了敌人的当不说,险些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教众弟子损失一万多人,锐气全无,加上这一次不少粮草被烧得精光,让军中人心大为饥荒,更让他气恼的是,一仗打下来,竟不知城中的虚实,便是对方主帅是何妨神圣也不知道,让他气恼不已。
这一次还是听从了韦福的建议,让大军在古城数十里外安营扎寨休息,好商量一下攻城之策。
庙外夜风呼呼吹了进来,此时已经入了秋,夜里还有几分凉意,这破庙也没个遮风挡雨的所在,任由夜风呼呼吹了进来,李福达平日里在教中养尊处优,哪里受到这等苦楚,不由得哆嗦了两下,扫了一眼众人,道:“大家说说吧,接下来该如何攻城才好?”
众人听得声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的目光都落在韦福的脸上,很显然让他拿主意。
韦福沉默片刻,道:“今日一战,官兵人数不足五千人马,足以说明城中人马并不多,所依靠的不过是两门大炮而已,不过这城中主帅之人,倒是个用兵高手,如今我军中锐气打挫,想要攻城,唯有避开对方的火炮才行?“
雷虎素来不服韦福,听他说话,在一旁冷冷道:“韦护法此言差异,官兵的两门大炮就在城门之上,若想攻城,绕过火炮怕是万万不行的?”
众人今日见识了火炮的厉害,此时还记忆犹新,闻言忙点了点头道:“雷护法所言极是,若是强攻的话,少不了要与敌人火炮周旋,我等血肉之躯,难以与火炮抗衡,只怕到时候教主便是攻下了杭州古城也是一座空城,又有何用?”雷豹附和道。
李福达心中对火炮也有几分畏惧,让他继续攻打城门与火炮对抗,他还真没这个胆量,犹豫了片刻,道:“雷护法有何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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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虎得意的看了一眼韦福,抱拳道:“今日一战,官兵的火炮固然厉害,但以属下看来,真正厉害的还是官兵的主将,此人诱敌深入,用兵堪称诡异,若不是教主有弥勒佛座护佑,今日我等只怕早已成了炮灰?“
众人暗暗点头,风云堂主唐喜福道:“雷护法所言极是,今日一战,我等可不是败在了火炮之下,实则败给了官兵的主帅?”
李福达心中也有此种感觉,皱眉头道:“可有打探清楚,这军中主帅性命?”
一旁的雷豹总管是找到了机会说话,一听此言急忙上前抱拳道:“回禀教主,卑职已经派探子打探清楚,此人姓杨,单名一个铮字!”
“是他!”李福达微微一愣,随即冷哼了声,道:“竟是此人,很好!”
众人除韦福、雷虎雷豹几人之外,其余众人并不知道杨峥的来历,心中自也没那么多的气氛。
“属下听说此人原本是彭家的一个下人,上次我教中弟子在红袖招刺杀朱瞻基,便是被此人破坏,自从入了当今大学士,兵部尚书杨士奇的法眼,被委以参将一职,白日那一战就是此人亲自指挥的?”雷豹看了一眼李福达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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