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人黄胜,贫无妻,养以续香火,并将况以实改为黄以实,黄家一贫如洗,黄以实很小就出去做工。待黄以实长大后尽管人才一表,又聪敏勤奋,但是家中贫困,娶妻是个大问题,待碰到况钟的外公,很看重黄以实,将女许配与他,不收分文。黄以实成家后,更是勤俭,并且善于筹划,家道也渐渐富裕起来。黄以实看着况钟兄弟渐渐长大,感于自己目不识丁,而家境已经很好,请老师教授况钟兄弟二人。待养父黄胜百年后,以实欲以二子钟、镛分挑况、黄两家香火,钟续况家香火,镛续黄家香火以谢养育之恩。但是明代崇朱程理学,礼部专门监督仪制,身为礼部官员的黄钟欲复祖姓无异于登天。一直没人答应,他的一生大部分为黄姓,今年年约四旬,从小受到生活磨炼。聪颖好学,秉心方直,律己清严,习知礼仪,处事明敏。二十四岁被县令俞益选用为礼曹吏员。九年任满后又被荐至礼部,按例应允给赴京考职。其时礼部尚书吕震与俞益相友善,俞益对况钟极为看重,闲谈之余,蒂向吕震竭力推荐,历陈况钟的贤能。恰巧,吕震将扈从朱棣北巡,需简选属员,与况钟交谈,大为器重。
第二年春,便以其才识优长,录为六品礼部仪制司主事,且打破常例,得到了皇帝朱棣的召见。从此况钟更加勤于职守,凡册立后妃、东宫、藩王、帝女下嫁、朝觐贡举等重大典礼,皆动无遗漏,得到朝官的赏识。到永乐五年,朱棣再次北巡,况钟以礼部属员扈从。由于北京初建,四夷朝贡、会试、北征诸事项,都在北京举行。其中诸如祭告、庆赏、封策礼文等,均属仪制司的职掌,况钟筹划安排得当,深受赏识,“简繁轻重,悉中事宜。”礼部仪制司郎中,自此官运亨通。
接到了消息,况钟不敢耽搁,稍微整理了一下官袍,便是赶到了内阁。
“卑职,况钟见过诸位大人?“况钟身材欣长,容貌魁伟,一身官袍穿在身上极为合体,配上他略显威严的双眼,一种威严油然而生。
“况大人啊,你来了,快,快请起?“杨荣忙道。对于这位被朱棣赞扬三十一次之多的清廉干练之吏,他是从心里由衷的佩服,在官场上混,想要做一个贪官并不难,难得是做一个清廉而又干练的清官是极难的,这个不但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还要时时刻刻应付那些贪官的无孔不入,这才是最难的,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个干练而不失清廉的官员,他是由衷的敬重。
况钟也不含糊,毕恭毕敬对四人行了一个大礼后,并不着急询问四人找自己来此的目的,身为礼部要员,这些时日朝局他还是知道一些,官员迎接太子的问题,先是六部商议该派谁谁去迎太子回来,这样的好事,自是人人挤破了脑袋,可一听要经过乐安州,原先还是嚷着要去的官员,一个个以各种理由给推脱了,兵部推给吏部,吏部推给工部,最后工部干脆推给了礼部,并美其名曰,礼部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迎太子这样的大事,就应该是礼部出使才行。
礼部尚书吕震为人虽以乡举进入太学,但学而无学术,为礼官,不知大体,加上身兼三部之任,奏章更多,根本不可能去迎太子,所以这事情自落下了下面的官员身上。
礼部官员不少,可一听途径乐安州,无人敢去,但这总得有人出使才行,尚书大人便决定让他担当此任,只是内阁一直没有章程下来,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今日找况大人前来,想必不用本官多说,况大人也应该知道是为何事?”杨溥这是接过话头道。
况钟点了点头道:“卑职知道?”
杨溥的性子与况钟有些相似,为人实诚,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道:“况大人既知道,不知这迎接太子一事?“
况钟不等杨溥把话说完,立即将身板一挺,豪迈地说:“不瞒诸位大人,尚书大人指名让卑职担当此事,卑职本就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是非我去不可!只是没等待诸位大人的章程,才不敢贸然行动,今日诸位大人说话了,卑职义不容辞!“
四人相识一望,眼里各自露出了喜色,杨荣觉得怕他不知此处的凶险,提醒道:“此去南京,途中要经过乐安州,哪里是汉王的封地,想必况大人也该知道?”
况钟道:“卑职知道?”
杨荣点头道:“汉王的心思如何,不用本官多说,想必况大人也有耳闻,你此番前往南京,即便是迎了太子回京,也是逃不过一劫的?“
况钟虽在礼部,但对于当年的这位汉王的事迹有所耳闻,当年对自己的兄长为太子就多不满,仗着成祖皇帝的宠爱,多次做出不法之事,才被成祖皇帝贬到了乐安州,可汉王心有不甘,满朝文武百官无人不知,谁也不敢保证,这位王爷会不会做出叛逆之举。
乐安州距北京比较近,对于朝廷的消息比太子可要早知道,一旦心生不轨,只需在派人在中途劫杀太子,然后起兵夺位也不是不可能,这位王爷文采虽不怎样,但勇武却是天下无双,乐安州正好位于南、北二京通路的东侧,劫杀起来也容易的很,此时去迎接太子被杀也不是不可能?但就因为这样就不去么,不,身为朝廷的官员,自当忠君之事,有些事情,就算是个死,也要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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