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那小将听见。-叔哈哈-三人本以为说出了太子身份足以让他小将吓得长跪不起,谁知那小将一听太子两字,却是瞪大着一双眼睛上将朱瞻基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忽然仰天哈哈一阵大笑,道:“太子,你若是太子,我岂不是当今圣上了!”
“大胆!”徐勉为人忠诚,一听对方提起皇帝,太子时语气多有不敬之意,立即大声呵斥。
那小将仿佛没听见徐勉的呵斥一般,眉头一挑,喝道:“大胆,我看这句话儿,该说你们才是,天子脚下竟敢假冒太子,当真不知死活,来人啊?给我拿下?“
这小将一声呼喝,立在城‘门’前的数十个‘侍’卫立即聚拢了过来,人人目光死死盯着朱瞻基三人。
徐勉没料到太子表明了身份,对方不但不信,还要动手,吃惊之余,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腰间的绣‘春’刀早已被自己打入了乐安州城。
“怎么会这样?“王振也暗自嘀咕了声:”他们不是锦衣卫么,怎么不认识自己的上司,还不认识太子?”
其实怪不得那小将,大明军制,继承发展了唐、宋、元三朝的兵制特点,建立了卫所制。明代的军籍是世袭的,卫所兵有定籍,兵农合一,屯守兼备,不但保证了兵源,也满足了军队的供给。明代的卫所极其庞大复杂,分为直属皇帝的亲军京卫和五军都督府下辖的卫所。其中又有屯垦卫,驻守卫、戍军卫和护卫。全国的卫军人数多达二百余万,在明中后期都超过了二百六十万。
这些将士平日里虽出入宫廷,却没见过朱瞻基等人,便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极少看到过,哪里会为了对方一句:“我是当朝太子,就放人进去的道理!“
朱瞻基没料到竟会有这等结果。见对方不肯让开,又隐隐的听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他生怕这里的‘骚’动引起了群臣的注意,在汉王的那个大人物尚未查明之前,他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回宫的消息,一听脚步声往这边走来,立即面‘色’变了变,眉头一皱喝道:“放开,孤要入宫!”
这一声呼喝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那小将不过是守‘门’的一名小旗,哪里听过这样的呼喝,顿时呆了呆,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朱瞻基不再理会,大步向前,身后的徐勉,王振立即跟了上前。
那小将只是一时被朱瞻基的气势所吓了一大跳,待反应了过来,立即喝道:“站住!“说着,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赶到朱瞻基前面,挡住了三人的去路,手中绣‘春’刀指着朱瞻基道:”好大的胆子,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天子‘门’外,尔等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乱’闯午‘门’,这眼里还有大明王法么,来人啊,给我拿下!“
几十个‘侍’卫立即围了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手中的明晃晃的绣‘春’刀更是指着三人。
这样大的动静,按说应该惊动了那些上早朝的文臣武将,好在几十个‘侍’卫多是身高马大之辈,死死的围住三人,加上此时晨曦烟雾还在,那些群臣再没看出端倪来。
“‘混’账!“徐勉一见这些家伙拿着绣‘春’刀对着朱瞻基顿时大怒,手腕一翻动作犀利无比,那小将尚未看明白,直觉眼前一晃,手腕被人给抓住了,正要反抗。
徐勉双手一用力,听得“哐当”一声,那小将手中的绣‘春’刀脱手而落,嘴里痛哭的哎呦哎呦起来。
那小将没想到自己尚未出手,对方只是一个回合便卸了自己的武器,顿时明白眼前这汉子是个高手,单靠自己一人,不是对手,‘揉’着手腕,大声喝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将他们拿下!”
“是……”众‘侍’卫听了呼喝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应了声,刷刷的几声,数十把绣‘春’刀便向朱瞻基砍杀而来,朱瞻基自小跟随朱棣南征北战,与战‘乱’中学了一身武艺,这些将士看似人高马大,却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根本没入他的法眼,再者,徐勉武功高强,只听得一声:“找死!”便拉开了架势,眼看就要动手开打。
忽听得一阵马蹄声,跟着一个声音喝道:“都给我住手!”声音洪亮,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众人听得惊奇,纷纷扭头一看,只见浓雾中,一匹亮银‘色’无杂‘毛’的高头大马慢慢驰来,马背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清秀的朝廷官员。
那官员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冲着众人喝道:“何事如此喧哗?”
那小将正‘揉’着被徐勉捏得发麻的手腕,听得呵斥之声,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那小将立即惊叫了声:“况大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况钟,自从前些时日兵部尚书李庆上言:今岁畜马蕃息,除给军外,尚余数千,今朝觐官并集京师,请准以民间例。人给一马放牧,岁课其驹。“要求在京城的马匹在民间用,一时让京城的马匹显得紧张,好在大学士杨士奇力陈不可说:朝廷选贤授官,而使之牧马,是贵畜而贱士,何以示天下后世?”皇帝才许以中旨罢,让京城有马匹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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