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想了想道:“你是说大人是用这些火药对付这些蒙古骑兵?”
金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不离十吧?”
便在这时,数百名的骑兵用火药将前方堆成了一道人工屏障,杨峥看了一眼,朗声喝道:“骑兵速速撤!”
场上众明军开始回撤,金一笑看了一眼那火药,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众将士刚刚退去,对面的骑兵风驰电掣一般杀了过来,众将士心头紧张,可看杨峥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知为何人人镇定了许多,一个人道:“这些鞑子也不是那么可怕?”
另一个道:“可不是,今日我还亲手射杀了一个呢?“
对面的也先将眼前情形看的清清楚楚,待看到明军只是用一些草垛子铸成了一道人工的稻草屏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这明军果然如此不堪,想靠这么几个草垛子就能阻挡我们蒙古骑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个姓杨的官儿未免他天真了,真不知大明的皇帝为何留他守城?“
“告诉将士们,一举杀光他们,夺下北京城!“也先大声道。
“是!“一个将士应了声,立即纵马而去。
“这个杨大人在弄什么鬼?”城墙上的朱瞻埈这会儿也看出了些倪端来,不似刚才那般惊慌。
“哼,还能搞什么鬼,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待会儿碰上了鞑子的骑兵,未必管用,王爷还是早些做好准备才是?”战事经过传递后,早已在北京城传递开了,黄淮、黄福、李有直等人也闻声来到了东直门。
朱瞻埈并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李友直,将目光看向了黄淮,道:“黄大人,你怎么看?”
黄淮历事tai帝、成祖、仁宗、宣宗五朝。官至“荣禄大夫少保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知制诰国史总裁”。他先后两度主会试,六次参与监国,辅导洪熙、宣德两帝,黄淮治事果断通达,和平温厚。在朝中极有威望,闻言想了想道:“杨大人此番举动老夫也看不明白,不过三位杨大人临走是对老夫说过,杨大人年少有为,识大体,而且处事不拘一格,是个难得的人才,此举我想他必大有用意,我等只需好生看着便能一清二楚了?“
朱瞻埈笑道:“黄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这杨大人为人博学多才,实乃难得的人才,本王平日里也诵读兵书,虽没见过此等阵法,但看杨大人的阵法长短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实属难得的阵法,让人好生佩服,此番以弓箭手对付骑兵,成果也不错,我看啊,这些鞑子只怕很难从杨大人手中占到便宜?”
李you直哼了声道:“那可未必,这鞑子的骑兵阵型变化迅捷、冲击有力,单靠几个弓箭手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这下把鞑子激怒了,你看吧,鞑子的进攻将会变的更加疯狂?”
李you直虽说是文人,但城墙上的众位将士却多有这种感觉,看了一眼城下疾驰而来的鞑子骑兵,心头开始紧张起来。
朱瞻埈对于李you直不断的泼冷水,心头有些不高兴,可对方毕竟是三朝老臣,又是皇帝指定的留守要员之一,也不好多说什么,呵呵一笑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本王倒是很看好杨大人?两位黄大人你们呢?”
黄淮看了一眼城墙下,见杨峥神色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似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又想起杨士奇、杨荣、杨缚等人的交代,觉得朱瞻埈的话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点了点头道:“老夫赞同王爷的看法?这蒙古骑兵虽天下无敌,但也不是不可打破的,老夫观这些骑兵来势汹汹,人人心头带着怒气,变得焦躁,此乃兵家大忌,再者,这些蒙古骑兵远道而来,我等将士以逸待劳,优劣如何,一看便知?”
朱瞻埈听黄淮如此说心头大为高兴。
李you直瞥了一眼道:“黄大人未免太看重他了吧,若是他当真知道这些,为何弓箭手后,便急急退走,我看他分明是怕了这些鞑子?”
朱瞻埈看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黄福道:“《韩非子•;难一》:“臣闻之,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矣。”指用兵作战不排斥运用诡变、欺诈的策略或手段克敌制胜,也指用巧妙的手段骗人。杨大人此举只怕是大有用意?李大人不必给予下结论,我们再等等看就知道了?”
朱瞻埈这下大喜道:“黄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此举来兵不厌诈,兵不厌诈也?”
李you直见黄淮与黄福都支持杨峥,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城下,见鞑子蜂拥而至,而城外只不过是一座临时搭建的草垛子,实在看不出兵不厌诈在何处,哼了声自言自语的道:“老夫倒是想瞧瞧,你如何兵不厌诈?”
“退!”
城下,杨峥扑扇从容指挥,三千将士立即从容推开,整个空旷的场地上,唯独留下石亨一人弯弓搭箭,做出随时射杀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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