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代以前,饮食店铺大多开设在居民住宅的坊内或山乡交通要道之处,一般都是规模较小的食肆。史料笔记中偶见酒楼,也是规模不大的。而两宋都城汴京(今河南开封市)与临安府(今杭州)却出现了规模宏丽、设备精良的大型酒楼,时人称为“正店”。汴京有正店七十二家之多。
南宋行都临安府的酒楼,大都仿效汴京,重视门楼装潢宏丽与店内摆设精致。无论是官办酒库或是民办酒楼,其规模宏丽者,各有数十家之多,眼前这酒楼显然是继承了宋代的建筑风格,显得灵巧而不失规模。
众人各自扫了一眼,颇有几分好感,彼此点了一下头,抬脚就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酒楼的规模似不大,但进了里面,才发现有时候双眼看到的未必就能算数,里面的空间足足有外面看起来的两倍大。
桌椅板凳按照特定的空间摆设,墙壁上多是文人字画,不少还是名家手笔,让众人微微感到意外。
里面人数不少,喧闹的声音从杨峥等人进到榕树之下,就略见一般,等进了酒楼,这种喧闹立即充斥耳膜,让人不由得抬头往里面看上一眼。
宽敞的大堂里,人流涌动,唱曲之声,划拳说笑之声,甚至还有不少女子娇笑之声夹杂在里面,使得整个酒楼就仿佛一个热闹的集市。
店家小儿来回穿梭,弓着身子陪着小脸,送酒送茶,几个抱着琵琶,领着一个衣着单薄,柔弱文静的女子,在每一张桌子上打躬作揖,得到客人的许可,便拉开了琴声开始吟唱起来。
“好一个热闹的之所啊?“张本叫了声。
杨峥也点了点头道:“的确热闹?“
对于酒家,杨峥倒是知道一些,一些官办酒楼(库),因为实力雄厚,资源便利,常有“每库设女子数十人,各有金银酒器千两,以供饮客之用。每库有祗直者数人,名日:‘下番’。饮客登楼,则以名牌点唤侑樽,谓之‘点花牌’。元夕,诸女子皆并番互移他库。夜卖各戴杏花冠儿,危坐花架。然名女子皆深藏邃阁,未易招呼。凡肴核杯盘,亦各随意携至库中。初无庖人,官中趁课,初不藉此,聊以粉饰太平耳。(往往皆学舍士夫所据,外人不易登也”。这是官办的好处。
当然了没有一定的实力,是达不到这个要求,只好自己办了,事实上,一些银子多的商人,他们亲手打造的民营大酒楼的豪华,不亚于官办酒楼,着名的大酒楼有熙春楼、三元楼、赏心楼、花月楼、日新楼、五间楼与厨厨、周厨、郑厨、翁厨等十多家,遍布京师城内。
这些民营酒楼,规模较大,经营灵活,服务周全,品位很高。每楼各分小阁类似十余包厢,酒器悉用银,以竞华侈。每处各有四名ji数十辈,皆时妆祛服,巧笑争妍。夏月,茉莉盈头,春满绮陌。凭栏招邀,谓之“卖客”。又有小鬟,不呼自至,歌吟强聒,以求支分,谓之“擦坐”。又有吹箫、弹阮、息气、锣板、歌唱、散耍等人,谓之“赶趁”。及有老妪以小炉炷香为供者,谓之“香婆”。又有卖玉面狸、鹿肉、槽决明、糟蟹、糟羊蹄、酒蛤蜊、虾茸、鳙干者,谓之“家风”。
凡下酒羹汤,任意索唤,虽十客各欲一味,亦自不妨。过卖铛头,记忆数十百品,不劳再四,传喝如流,便即制造供应,不许小有违误。
酒未至,则先设看菜数碟;及举杯则又换细菜,如此屡易,愈出愈奇,极意奉承。
眼前这栋酒楼,轮规模小了点,但店门首彩画欢门,设红绿权子、绯绿帘幕,贴金红纱栀子灯,装饰厅院廊,约一二十步,分南北两廊,皆济楚阁儿,稳便坐席。
此时,灯笼高挂,烛荧煌煌,上下相照,好不雅致。
从大凡入店,不可轻易登楼上阁,恐饮燕浅短。如买酒不多,则只就楼下散坐,谓之‘门床马道’。初坐定,酒家人先下看菜,问买多少,然后别换菜蔬。亦有生疏不惯人,便忽下着,被笑多矣”。可看,这是一家民间的酒家了。
就在杨峥微微楞了楞神之际,人群里才挤出了一个店小二,虽是冬季,但那小儿仍是一头大汗,衣着单薄,踹着粗气道:“小店规矩,大抵店肆饮酒,在人出着如何,只如食次,谓之下汤水;其钱少,止百钱五千者,谓之小分下酒。若命妓,索唤高价,细食全要出着经贯,不被所侮也”。
“如煮酒,或先索到十瓶,逐旋开饮,少顷只饮五六瓶佳者,其余退回,亦是搜弊之一诀也”。
那店小二一口汉话说得还不算太熟练,一番话儿说下来,费了好半天功夫,杨峥倒还罢了,黄福年纪大,早就想去进去坐下喝杯水酒,歇一歇酸麻的双脚,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们不会的会问的?”
那店小二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黄福,道:“那客官请进?”
杨峥率先走了进去,跟着黄福,再其他人鱼贯而入,在左侧的一张圆桌旁找到了高航,众人挨着落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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