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动静,场上无论是懒散的,还是在说话的,还是在练习的将士,都停止了动作,各自站好了位置,场上立即便得一片宁静,唯独旌旗猎猎作响。[
杨峥背着双手来来回回走了一圈,恩了声后,忽然仰起手来,摆了摆手道:“天也挺热的,将士们也辛苦了,都散开休息吧,明日一早训练!”
众人等了半天,却没想到等到了是这样一条指令,微微一愣,王通道:“大人,这天色还早,早说了这都入冬了,将士们晒晒太阳,也暖和些?不如就地训练吧?“
王通刚刚做了执法官,很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干劲,见杨峥如此说,急忙提醒道。
谁知杨峥摆了摆手道:“今日就此作罢,让将士们都回去休息吧?“
王通还要说,却见杨峥摆了摆手,径自转身去了,不得不抱拳应了声,对着场上的两万将士,道:“大人体恤你们辛苦,回去休息吧?”
众人一阵欢呼,纷纷散了开来。
胡海看了看杨峥的背影,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走到张道面前低声道:“看来这个什么经略大人也没什么了不起,手段也就那么点了,治军还是不行啊!”
张道哼了声,道:“这打仗的事情,可并不是儿戏,他一个文官懂什么打仗!”
胡海道:“可不是么,看来再过几日,咱们该怎样就怎样了,这小子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这小子也就是吓唬吓唬人,咱们怕他何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了?走,走喝酒去,这两日喝酒没了将军,少了些热闹?“张道另一个弟兄,王贤走上来拍着两人的肩膀道。
张道看了看杨峥远去的背影,他为人看似粗鲁,但有些细腻的心思,刚才他分明的看到杨峥嘴角的冷笑,隐隐的感觉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大白天的喝酒,恐怕不太好吧,谁知道这小子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张道望着杨峥远去的背影道。
胡海哈哈大笑道:“还能有什么幺蛾子,你看他,让我们来训练,还不是毫无头绪的让我们走了,这小子也就那么点手段,吓唬吓唬人!“
“张大哥,你不会是怕了他吧?“王贤看了一眼张道张大着嘴巴问。
“胡说八道什么,我张道什么时候怕过,他不过是经略大人而已,又不是皇帝老子来了,老子何惧?“张道红着脸道。
“这就是了,我还有经过一顿打,张大哥怕了呢?“王贤哈哈笑道。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说那小子做什么,倒胃口,两位哥哥,我家中有一藏了一坛好酒,我请两位哥哥喝几杯?”
王贤平日里速来爱喝几杯,一听好酒双眼一亮道:“什么酒?“
胡海道:“剑南春,可对得起两位哥哥?”
“剑南春……?”
王贤立即吧唧吧唧了几下,拉了拉张道:“走吧,还楞着干什么,这可是你最爱喝的酒啊?”
张道还想推辞,可被王贤一拉,又见场上的将士都已经走开,刚才还满是人的练兵场已空无一人,便点了点头道:“走吧!”
练兵场不远处有一座凉亭,亭子不大,但青砖红瓦,屋檐飞起,配上四周郁郁葱葱的翠竹,红枫倒也是一派景象。
亭子里杨峥居中而坐,身边徐朗、黄福、高航各自落了座,炉火里的茶汤不时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阵阵的白雾袅袅升起。
“大人可不是体恤将士的人吧?“徐朗喝着茶汤漫不经心的丢出了一句。
众人心头也好生疑惑,从杨峥这两日的态度来看,整顿将士,训练将士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谁知道好不容与诸位将士喝了鸡血,也获得了他们的好感,准备大干一场,却冷不丁的下了这个命令,饶是跟着杨峥最久的高航也莫不清楚杨峥在动什么心思。
听了徐朗的话儿,众人纷纷见目光都看向了杨峥。
杨峥神色不变,手中换换端起茶杯,慢慢押了一口,眯着双眼看着远处的一处红枫,那枫树叶子已是火红一片,被风一吹,哗啦啦作响后,偶尔几片叶落,颇有几分萧瑟之感。
杨峥仿佛没听见徐朗的话儿一样,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中的茶杯的茶汤要见了底,这才收回目光,冲着众人一笑,道:“我问你们,一支军队里什么最重要?“
黄福等人多是文人,与军中之事所知不多,只能想到《孙子兵法》的说法,张本道:“无怒勇全元。胜敌在于物,无物利何图?欲使士卒勇,激怒不可元,欲夺敌财物,重赏励士卒,该是利最重要,所谓兵以利聚,无利则散,应该是利吧?”
杨峥看了众人,见众人基本上同意这个说法,淡然一笑道:“利固然重要,可一支军队光靠利是不够的,还需要以号令严明为首要,试问一支军队若不能做到号令严明,上了战场,那就是一盘散沙,纵能冲锋陷阵又有何用?”
众人点了点头,徐朗看了一眼杨峥,道:“大人是想借今日之举,告诉将士这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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