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小姐能得到这么多的便利条件,加上这里本身就是理想之地,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许多,双方按照杨峥的要求起草了一个合同,可二人一来没见过,二来也没听过这名词,杨峥不得不耐着心思解释一番,什么合同就是平等的当事人之间设立、变更、终止民事权利义务关系的协议。合同作为一种民事法律行为,是当事人协商一致的产物,是两个以上的意思表示相一致的协议。只有当事人所作出的意思表示合法,合同才具有法律约束力。依法成立的合同从成立之日起生效,具有法律约束力。一旦签订,除了什么山洪、地震之类的天灾**外,都不可解除合约之类的话儿。
萧通年纪大了,做了半天早就有些不耐,可一听这合同有这等效果,立即来了精神,甚是爽快的签了合同,彭家在交州之地,搭建二十座染坊,占人将提供所有颜色的草料。
萧通想着日后占人不仅能有粮食吃,还能靠着山中的草药,蓝草过火,心头已是欢喜的厉害,合同签订后,少不了一番感谢,并约定了日子,对蓝草进行检测了。
对于占人的感谢,杨峥颇有些受之有愧,大小姐说到底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人在这里开染坊,说起来占了人家的便宜不算,还要接受人家的感谢,让他颇有几分赵本山大忽悠的感觉。
但这个在旁人看来,占人的感谢,杨峥是当之无愧的,从瘟疫,再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可以说占人的后半生的幸福生活算是杨峥一手打造的,说声感谢并不为过。
徐朗、黄福、王通、张本等人此时此刻,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封疆大吏的手段是大感佩服,才不过大半年的功夫,就让离心离德的占人、哀牢重新回到大明的怀抱,不经如此,从占人、哀牢的眼神,足以看出他们对待大明是真心实意的追随,这一点不仅张辅没做到、黄福也没能做到,让他们如何不敬,不佩呢?
处理了这么一件大事,杨峥也大为高兴,当晚在府上宴请了多日来一直忙前忙后的王通、徐朗、黄福、张本等人,几人放开的酒量大醉了一番,算是对这半年来所作的一切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的几日,杨峥决议放松放松自己了,一来是陪陪大小姐,二来也是给自己这大半年来放个假,等休息好了后,再以最为饱满的精神状态,去面对人生最大的一个对手了。
起先众人,只以为他说说而已,却不想接下来的两天,杨峥果然放下了封疆大吏的身份,不去大堂,也不去练兵场,甚至公务也不再过问,每日与大小姐、沈艳秋下下棋,练练吹箫,当然了,期间少不了占些便宜,摸摸抓抓,搂搂亲亲的事情,也没少做,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如此过了两日,第三日,萧通便按照合约寻大小姐检验蓝草,大小姐本想让杨峥走一趟,可他认为事情差不多了,只是走一道过场而已,若自己这个官家人去了,不免多了些礼数,诸多不便,便没去,不过这次检验他还是听大小姐说了几遍,倒也十分的有趣。
这检验蓝草的日子在九月,在这占人之地,九月便可以进行蓝靛的收割了。此时蓝靛长势很好,约一米多高,靛杆粗壮,植株较密,大约二尺一棵。靛农用镰刀齐根将杆割断,用稻草束成捆,码好装进筐里,装满筐,挑下山。
这时靛农家门口堆积着刚割下来的靛杆,一家人便忙着将靛杆和靛叶分离。他们手持一种特制的靛刀,略成弧形,有点像镰刀,但比镰刀直,两面有刃,因此靛刀一起一落之间能削两次靛叶。他们动作娴熟,速度极快,手起刀落,靛叶便纷纷落下,三两下就削好了。雪去枝叶的目的是为了留种子,因为靛杆上有许多小芽,气候温度适宜时,就会分棵,长成一株蓼蓝。但并不是所有的蓝靛杆都能用作留种的,靛农要观察芽的情况,有的芽已经长出小叶来了,劲儿已经泄了,就不能用了;有的杆太细,虽然可用,但劲儿不足,蓝长不大,效果也不好。
全部削完后,靛农再将靛杆挑回地里。为了让靛杆安全过冬,还要将其妥善收藏起来。将分离下来并捆好的靛杆竖着放进窝棚里,在其上薄薄地掩上一层土,再盖好一层稻草,就可以放心地等着来年春天移栽了。
削下的靛叶装好筐,挑到靛池边。先要将靛池与靛坑之间的两个通道用池边废弃的靛叶堵塞结实,使之不漏水,然后才能把靛叶倒进靛池,放满水,过几天再来打靛。
由于天气较冷,靛叶泡了七天,色素才完全吐出,叶子才变软,就可以制靛了。靛池里的水呈碧绿色,池面漂浮的蓝靛枝叶呈棕绿色,这是部分露水水面的靛叶受日晒所致,而完全浸于水中的靛叶则仍青绿可爱。如果天气暖和,这个过程两三天就足够了。此时靛农带着耙子去捞靛叶,完全捞干净后,再放入石灰水。在有些地区,还将残叶捞至另外一个圆形小坑”浸渣园”里,将已浸泡的枝叶再浸泡一次,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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