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沐晟沿江两岸击败胡元澄军,追击至闷海口(在今越南南定省),因军中爆发疾疫,明军移师到咸子关立塞备战。农历三月,胡军集合水步大军七万,号称二十一万,与明军爆发咸子关之战。
结果胡军溃败,大批兵士溺毙于该处河流,无数船只及军粮沉没,胡氏父子败逃,最终在农历五月十一日在奇罗海口(在今越南河静省奇英县)被大明明俘获,胡朝灭亡,旗下府州四十八、县一百六十八、户三百一十二万九千五百、象一百一十二、马四百二十、牛三万五千七百五十、船八千八百六十五全都归了我大明!“说到这儿,张道脸上洋溢着自豪之气道:“胡朝亡后,成祖在农历六月癸未朔下诏,“期伐罪(指胡朝)以吊民,将兴灭而继绝”,并打算对“久染夷俗”的越人“设官兼治,教以中国礼法”,以达致“广施一视之仁,永乐太平之治”。
因胡氏无子嗣继承,我大明便在安南设置“交趾都指挥使司”、“交趾等处承宣布政使司”、“交趾等处提刑按察使司”等官署,将之直接管辖,这一管便是二十年,二十年来,我大明无论是人力,物力、财力莫不是大量投入,从而成就了安南的发展,且不想苦心经营了二十年,到头来便宜了黎家这对父子,黎家父子所谓的义军,说到底是窃取了我大明的东西,我家大人身为陛下亲定的安南经略,不谋划安南,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我们这些在安南多年的将士,所以才用了这么一个昏招,但在我看来,未必就是昏招,阮家乃是安南大户,阮老大人祖上更是世代都是读书人,可谓是书香门第,让这样的一个家族做安南王,治理安南岂不是更好?”
阮虎默默不语,好一会儿才叹了声道:“此事说这些有何用,黎家父子若如你所言,我们阮家只怕逃不出黎利的手掌心,他必会利用本公子勾结大明一事,大做文章,先坏了我阮家的名声,在趁机杀了伯父……?”
张道道:“依着黎家父子的奸诈,多会是这样的?”
“可惜我不能出去,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阮虎咬牙切齿的道。
“这个怕是想也不想要,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张道转身走到了圆桌旁落了座,伸手提起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汤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干净,不等阮虎作答,接着说道:“刚才那两位哥哥说了,这里是让犯人清洗肠胃的地方,过两日等肠胃清洗干净了,是要处以极刑的,我是五马分尸,看你的样子,怎么也是个ling迟处死吧?“
阮虎正站在一旁喝茶,听了这句话儿,一口茶汤冷不丁的喷了出来,盯着张道:“凌迟处死”!
张道道:“我看**不离十?“
“本公子要见黎利……我要出去?“阮虎忽然重新了木门,大吼大叫了起来。
门外守候的侍卫,自是不客气,狠狠地一脚踢了回来,为首那人喝道:“想见王爷想都别想,也不怕告诉你,刚才哪位小哥说得不错,阮虎勾结大明,乃我安南百姓的罪人,王爷依着律法处以凌迟酷刑?三日后便在闹市行刑!”
阮虎握着胸口,忽的发疯一般呼喊起来。
“推进去!“那侍卫喝了声。
早有两个侍卫上前,按住阮虎肥胖的身子,狠狠推了进去,由于用力太大,可怜的阮大公子摔在一张太师椅上,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昔日不可一世的阮大公子摔得血肉模糊,好不凄惨。
“你这是何必呢?”张道有些看不过去,叹了声起身走了过去,伸手将阮虎扶了起来。
“呜呜,我还不想死?”堂堂的阮大公子忽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下张道有些始料未及,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任由他哇哇大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慢慢漆黑一片,张道见桌上有烛台,起身用随身带的火石,点燃了蜡烛,将灯烛剔得明亮,正要看看阮大公子哭得如何,便在这时,听得一阵脚步声,跟着一盏明亮的灯光老远照了进来。
顺着灯光,张道先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的身影随着烛光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起来,来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这样的相貌在人堆里还整不起眼,但此时他单手抱着一个酒坛,那酒坛极大,但他用一手抱在怀里,却纹丝不动,右手提着一盏大红灯笼,灯笼下竟还有一个竹篮,竹篮沉甸甸的,看得出有些分量,但来人只是用几根手指头轻轻勾着,竹篮便稳如泰山……?
“什么人?”看到人影,侍卫喝道。
“咦,这不是王爷府上曾大哥么,怎么今日你当值了?”来人全然不理会是问的呵斥,与为首那人说起话儿来。
为首那侍卫疑惑的看了一眼来人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来人又走近了几步,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大红灯笼看了看,一脸惊喜的道:“你可不就是曾二牛么?”
曾二牛见他喊出自己的名字,不免有些差异,道:“你到底何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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