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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呀!”身后的将士被女子气势所感染,人人呼喊,手中的朴刀挥舞,冲向前来。
城外的将士本整个待发,此时被被对方一番冲杀,阵型立即大乱,冷不丁之下,竟也被明军冲翻了十几个将士,而沈艳秋一把青锋剑,左右搏杀,她武功既高,杀人不过眨眼的功夫,竟在这么一会儿功夫杀了数十个敌军,大大鼓舞了三千将士的士气。
但对方毕竟是精锐,虽一时被沈艳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乱了阵脚,可也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回过神来,迅速整合阵型,正要催动阵型展开厮杀,就在这时,听得听见远处传来马蹄之声,蹄声来得甚急,隐隐还有呼喝之声。场上众人,纷纷被这马蹄声所吸引,扭头看去。
只见北边尘土飞扬,密集的马蹄声也越来越响,为首一人一身锦衣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如疾风般席卷而来。
离他不远处是密集的队伍,放眼望去,足足有两万多人,为首两人是年纪相差不大的老者,为首之人瘦如槁木,一双清澈的双眼深凹下去,微微皱起的眉头让表情看起来有些着急,颌下一把长须随风而动,好不威风,身旁的老者,背后插着一把大朴刀,细眉斜眼,唯独满脸的风尘之色,让他的气势看起来不如前面两人,三人不断挥舞着马鞭,奋力疾驰而来。
身后的两万多人清一色银色劲装,背负长刀,虽然看不清神情,但冷峻的模样,以及浑身发出的杀气,无不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两万人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不多时为首三人的轮空彻底展现了出来,为首那汉子这时勒住马缰,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前方,忽得扭头对身后的那老者道:“吕当家的,我们来得不算晚?”
身后的那老头扬天哈哈一阵大笑,声响如雷,即便是这样奔腾的马蹄声,那笑声仍传了出来,单凭这一点,就容不得旁人对老头有半分的轻视之心。
老头笑了几声,爽朗的道:“总算是赶上了,若不然我那兄弟还不埋怨死我这个做兄长的?”
身后的那年纪稍轻一点的老头道:“可不是么,我那兄弟看似什么不在乎,可真要让他守护的百姓,心爱的人有了半点闪失,嘿嘿,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骂我们这两老东西办事不利呢?”
“哈哈,说的是啊!”为首那老头又是哈哈大笑。
三人说笑之间,那一大队人马就到了近前。
沈艳秋看得真切,登时面上一喜,城墙上的将士同样看得真切,纷纷大声欢呼起来。
“是,哀牢的连云十八寨的兄弟,还有高千户?”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声,如此一来,欢呼声更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云十八寨的吕海,李涛,自从当日与杨峥结了忘年交后,看似双方再没什么交际,实则不然,这一年多来,杨峥可是逢年过节都差人去问候,当然了本着“薄来厚往”的原则,每次总不是空着手去,但其价值远远超过哀牢所带来的物,一来二去,两者关系自是亲密无间,本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双方这一年多来,算得上最好的时期了,这次杨峥遣送高航去了哀牢带的话儿,也就是让他发兵两万,帮助自家兄弟看家护院,与这样的事情,吕海、李涛自是一口答应,当即整合人马赶往交州城。
这一路狂奔而来,总算是来得及时,让高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与大明的欢呼声相比,黎银面色则黑得如一块漆黑的麻布,盯着疾驰而来的两万哀牢将士,恨不得放一把大火烧死这帮挨千刀哀牢人才好。
郑可皱了皱眉,这场战事的变化到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今哀牢的参与,这一战能不能打,他还有些犹豫。
黎银打马上前,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吕海、李涛满脸倨傲神色,道:“想不到堂堂连云十八寨的吕大当家的竟是大明的走狗,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此话一出,吕海身后两万将士登时人人面露凶横之色,黎银身后的三万将士也毫不示弱的怒目而视。
场上的气氛立即变得压抑,到是大明的将士,看了这边又看了那边,心道:“怪不得大人敢将全部精锐带出去,感情这是早有准备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压抑的气氛只是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缓和了下来,只听得吕海哈哈一阵大笑道:“意外的事情的确不少,想不到不可一世的黎利也有欺负老弱妇孺的一天!“
黎银哼了声道:“他们可不是什么老弱妇孺?“
高航哈哈一笑道:“多谢黎将军赞扬?等我家大人回来,我定会将黎将军这番话儿转告他?”
黎银哼了声,连看都不看高航一眼,一双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吕海道:“吕当家的,今日是我们陛下与大明之间的事情,与你们哀牢毫无干系,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局面的变故让黎银有些措手不及,这哀牢国虽这些年名声不显,但历史悠久、疆域辽阔、文化发达、物产丰富、民族众多,是云南历史上文明古国之一,开国之王为九隆,历时四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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