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是诗么?”黄福听得好气,只觉得这几句话儿,格调轻快,韵味隽永,善于借景抒情,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地,颇有几分唐代王维的田园诗的意境,出于好奇忍不住问了几句b>
高维诺道:“是的,这是我们意大利独有的诗,与你们的汉人的诗词一样,我们的诗人们把对异xn的爱慕之情神圣化精神化,从而打破了普罗旺斯和西西里的抒情诗的陈旧套路。在艺术手法上,该诗派用优美流畅清新明洁的语言歌咏青年男n爱恋。诗人们以佛洛伦萨语言为基础,综合其他语言的优点,形成崭新的意大利独有的民族语言,因此称为温柔的新体,怎么样很不错吧?”
这话儿有几分得意,一个西洋人在诗人的国度里谈论诗词,颇有几分班门弄斧的味道,但黄福等人细细体会这诗词,倒也不能说他的话儿狂妄,因为对方的诗词,韵味隽永的确是一首好诗?他自问写不出这样让人心动的词句!恩了声,便没反驳。
张本最见不得这两人牛气,但没说话,也不好说什么。
“你是要让杨公子背诵这几句诗么?”王振这时道。
高维诺道:“杨公子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又懂得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样的人物,在我们意大利算是一个智者,单让他背诵这两句诗句,这不是太小么?”
“那你要怎么做?”王振好奇的问。
众人也好奇的停止了讨论,纷纷竖起了耳朵凝听。
高维诺道:“很简单,我刚才给杨公子几句话儿的原话,也就是说是我们意大利的语言,我要杨公子在,写出这句原话来?”
“写出原话?这太难了吧?“王振道。
“这么多的蝌蚪文,记住了就不错了,还要写出来?这不是折磨人么?”高航也不满的道。
高维诺似没听到一般,只是将目光盯着杨峥,问:“尊贵的客人,你可敢试一试?”
杨峥正要去体验这记忆的奥妙,自不会退缩,事实上刚才他已有了些体会,只要对方说的方法得当,其实记住这几句话儿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虽说他不认识意大利文。
“我可以试一试?”杨峥点头道。
高维诺似很满意他的回答,点了点头道:“想要探询记忆之法的奥妙,就得亲自去体验才能更好的领悟?在我这一年多来,我针对你们大明人,将多年的记忆心头译成了汉语,公子可以听一听?”
“这法子还能汉化?“众人心头吃了一惊,越发觉得这两个西洋人不简单了。
“如此甚好?“杨峥点了点头。
高维诺不再含糊,将自己多年的心得体会译成的汉语的部分毫不客气的念了出来:“凡学记法,须以本物之象及本事之象,次第安顿于各处所,故谓之象记法也。假如记“武”“要”“利”“好”四字,乃默置一室,室有四隅,为安顿之所。却以东南之隅为第一所,东北隅为第二所,西北隅为第三所,西南隅为第四所。即以“武”字,取勇士戎服,执戈欲斗,而一人扼腕以止之之象,合为“武”字,安顿于东南隅。以“要”字,取西夏回回女子之象,合为“要”字,安顿于东北隅。以“利”字,取一农夫执镰刀,向田间割禾之象,合为“利”字,安顿西北隅。以“好”字,取一丫髻女子,抱一婴儿戏耍之象,合为“好”字,安顿西南隅。四字既安顿四所,后欲记忆,则默其室,及各隅而寻之,自得其象,因象而忆其字矣。此盖心记法之大都也。古西诗伯西末泥德尝与亲友聚饮一室,宾主甚众,忽出户外,其堂随为迅风摧崩,饮众悉压而死,其尸齑粉,家人莫能辨识。西末泥德因忆亲友坐次行列,乃一一记而别之,因悟记法,遂创此遗世焉。
凡人亦有未经习法,自然能记者。如学者尝忆念读过经书,其某卷某张某行款,恍如在目。又如人遗物,追思其所经历之处,细细研审,或勃然而记,探即得之矣。又如与人谈论,已而忘失,乃默思其所谈之人之处,因而忆其事其言矣。观此则于象记法,思过半矣。
象记者,其象含意浩博,不止一端。其处错综联络,纲举条贯。初则似苦于繁难,不知安顿得法,井井不混,且取象既真,则记含益坚,布景既熟,则寻索亦易辊以初记似难,而追忆则易。何者?譬负重物,用力必艰,若载物于车,引之而行,不因车之益繁而加重,只觉力省而运捷,盖有所赖也。
凡记法既熟,任其顺逆探取,皆能熟诵。然后,精练敏易,久存不忘。但此法非矜奇炫异,藉以骇人用者,默藏不露可也。
凡日用寻常学问,不可概用此法,恐所设之处,轻易用尽,遇急用者,卒无可用矣。况设处广多,心劳伤,其聪明失所依赖,如饮食过度,其胃脏必致损伤耳。惟切要事宜,初无意义可据者,如姓名,爵里之类,或暂记以便笔注,或强记以备应对,乃用此法,庶为便当……?“
话音刚落,众人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口诀通俗易懂,细细体会,的确有独到之处,并非胡言乱语,于是对眼前的两个西洋人又多了几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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