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兵痞轻轻叹了声,道:“可怜,可怜啊,好好的一个水灵灵的姑娘,遭受如此大的耻辱后,本想着自家老爷有点良心,收入偏方,做一房小妾,哪知道那官儿是言官,身份高高在上,其能有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愣是让人将那丫鬟乱棍打死,可怜那丫鬟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这一声叹息,自是引起了身后众兵痞的同情,纷纷大骂言官。,
就在这时,听得言官年轻的言官喝道:“你,你,你们胡说”
为首那兵痞瞪着一双圆眼睛,上下打量了那年轻言官一眼,轮模样如自家兄弟所说一般无二,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的确是勾搭姑娘的好手,看他气恼的模样,比旁人更甚几分,心头便猜出了几分,嘿嘿一笑道:“我说兄弟,你这么着急来承认做什么,难道这事儿是你做的”
那言官一听登时大急,道:“我没有”
但这一句“我没有“落众人的耳朵里,无疑是”就是我了“,言官登时面色一热,想要说出的话儿,顿时说不出来。
为首那兵痞仿佛没看到那年轻言官的满脸愤怒一般,轻轻叹了声,又摇了摇头道:“这事儿我原本因为是我家兄弟胡言乱语,逗我开心,如今看来,还真有其事,我胡三被世人骂做下流的胚子,可与这位大人比起来,我还算有几分人性了,至少我不会勾搭丫鬟,不会为了保全我的名声,让我的女人受苦“说完,有一脸怜悯的看着那言官,一副劝慰的口吻道:”兄弟,身为男人偷点腥吃吃不算什么大事,可不能吃了不认账啊那就是**不如了“
那年轻的官儿一脸的怒容,双手因为愤怒,已紧紧攒起,盯着为首那兵痞,道:“你再胡说八道”
为首那兵痞盯着那言官看了一眼,冷笑了声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官老爷可比小的清楚多了,至于官老爷怎么样,你是官,我是兵,官老爷要抓我,小的无力反抗,也只好任由老爷抓了,不管我在这京城之地,三教九流之地,还是有些朋友,哦,对,说书的与我最好了,似官老爷这样的**韵事,他们最喜好了,若是将此事分为九集,天天讲,日日说,你说会怎么样“
身后那兵痞大声道:“这还用说么,官老爷的**韵事必是响彻神州大地,人人皆知了”
众言官面色大变,就是那年轻的官儿也是脸色白一阵,青一阵,他年轻的时候,自问**潇洒,加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人人羡慕的言官,可谓前途无量,但一次春风得意马蹄疾,他一时情迷,与府上的丫鬟有了苟且之事,起先他倒也想着收为偏房,哪知那段时间偏偏是杨士奇与吏部联合京察,这次竟连言官都不放过,身为言官自是知道这意味着任何的鸡毛蒜皮,有损言官光辉形象的事情都不能做,既便是做了,也见不得光,只能永远呆在暗之中,他原本是想等京察大计过了再做打算,但那一刻,竟让丫鬟有了身孕,眼看着丫鬟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他知道再不行动,用不了多久,这件丑事将会公布天下的,他年轻虽轻,但毕竟在官场,那些官儿如何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被迫丢官职,遭受贬嫡的,他年纪还轻,与朝中又没有靠山,失去了言官这个光鲜的帽子,他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所以他必须抱住这顶帽子,为此他只能对其丫鬟动手,他的本意不过是让这丫鬟去一个地方避一避,最好是将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掉,那知那丫鬟性子贞烈,竟趁着他不注意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投湖自尽了,虽说这丫鬟是自己想不开,但若不是他一刻,未必有这件事,因此在内心深处,不免有些自责,偏偏这兵痞所说,与自己丝毫不差,一时忍不住才骂了声,骂完才惊觉自己这一举动是多么的愚蠢,但为时已晚,看着同僚惊异,或者讥讽,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恨不得将那可恨的兵痞千刀万剐才好
看着眼前这年轻言官吃人的目光,为首那兵痞浑然不觉,官老爷虽大,但那得看什么地方,在这京城之地,他这个兵痞倒也不见得怕他们,更何况如今他是奉英国公办事,乱摊子再大,人家也不能不管,有了这份保障,他们才敢在此胡言乱语一通。
身后那兵痞,这会儿笑眯眯的道:“大哥,京城最近流行一个笑话,也不知那个缺德的说,有趣得很,大哥要不要听听”
为首那兵痞连看都没看眼前的这言官,呵呵一笑道:“若是有趣,说来听听也无妨,咱们也说了半天的话儿了,相信诸位官老爷也累了,权当给他们解闷了”
身后那兵痞道:“使得,使得“说完,又是嘻嘻一笑,冲着众人抱了抱拳道:”小得也是听来的,可比不得你们这些官老爷,报读圣贤书,说的是圣贤话儿,说得不好,还请多多包涵“说完也不等言官应答,自顾自的说开了:”大哥,我问你,若是你在街上碰上了一条疯狗,该当如何“
为首那兵痞想了想,伸手在说话之人的后脑上拍了一记,道:“你傻啊,人遇疯狗,哪有退让的道理,自是手起刀落,剁了狗头,去了皮,烤着下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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