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得也好?“杨峥赞了声nbsp;.
那女子一笑道:“大人说笑了?“
杨峥不再多说,将剩下的词儿一口气说了出来:“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观之不足由他缱,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倒不如兴尽回家闲过遣。瓶插映山紫,炉添沉水香。蓦地游春转,小试宜春面。春呵春!得和你两流连。春去如何遣?恁般天气,好困人也――?“
那女子不知是听这词儿流露出小女人家的姿态,没由来的噗嗤一笑,道“这词儿倒也有趣?”说了这句话儿,便手指跳动,不再停留,一口气儿将最后的两段唱了一遍,似是不满足,不等杨峥答应,琴弦再动,将这词儿从头到尾的唱了一遍,就是杨峥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记忆力极好,这词儿前前后后五折,词儿可不少,她愣是一字不差的唱了出来,但是这份本事,杨峥自问没有。
凝听了几遍,眼不早,杨峥便站起来,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儿,便去了雅房,门外杨士奇等人早已不知去向,向门前那小厮问了问,才知道这帮老不休的竟早已离去,顿时大骂了几声,踏出了润物楼。
街上灯火辉煌,那一家家青楼门前的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宛如一条条的长龙,将明亮的火光照在街道上,行人上,江面上,使得偌大的通惠河亮如白昼,那一条条的画舫,商船来回穿梭,热闹非凡。
街上记得回家的大老爷们,坐着轿子,打着酒隔,说着含糊不清的酸话儿,偶尔几个风流的书生也吟唱着自己今晚的风流,诗词歌赋不一而足,而江面上一盏盏随风而动的画舫,轻歌曼舞,依红偎翠之所好不惬意,好不羡慕,心说:“娘的,用不着这么诱惑我吧,小爷的定力可经不起这种诱惑!”
感慨了一番后,上了蓝妮小轿,便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了,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些,家中除了留一盏夜灯,基本上都已熄火了,杨峥摸着黑也不知进了谁的闺房,倒头便睡,迷迷糊糊只听得嘤咛了声,便有一个滚热的身子贴了过来,一双臂膀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就此沉沉睡去,这一睡直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朦胧中,才记得今日要去衙门坐班,不敢含糊,梳洗了一番后,穿了官袍,才吸了一口气,将昨晚浑浊之气全部吐了出来,才打开了窗户,窗外阳光灿烂如花,风吹叶动,偶尔几只鸟儿飞上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如此一幕,登时让人神清气爽,猛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才出了厢房。
几个家眷,除了以女儿夜里闹腾,还没起来的大小姐外,其余众人可都已开始忙活了,沈艳秋开始练剑,小月儿忙碌一家人的早点,二小姐与沈艳秋则对着一幅画卷指指点点,气氛倒也不错,四人听得动静,纷纷放下了忙活,兴冲冲的迎了上来,叽叽喳喳说着家长里短的,好不热闹。
杨峥享受着这份家庭的愉悦,若不是今日是收假的第一日,他还这不想去坐这个班,阳光这么好,空气这么新鲜,心情这么愉悦,在家陪着妻儿岂不是更好,上什么劳什子班。
二小姐见他迟迟没说话,神情专注,好奇的扬起一张小脸道:“想什么呢?”
李嫣儿嬉笑道:“怕是想哪家妹子吧?”
“哪家妹子?”杨峥微微楞了一下,心道:“这丫头话儿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昨晚的事情露出了马脚,不应该啊,这等事儿男人去是去的,可断然没有对家眷说的,自己不会说,杨士奇等人更不会说,这丫头是怎么的?”
“了?我呸,我又没做过什么怕什么,老子可是比小葱豆腐还要清白。“杨峥自我安慰了一番,干笑了两声道“嫣儿姐姐,你乱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么,就算想也该是想你了,前些日子,啧啧啧……?”
这语气,这眼神,有多无良就有多无良,李嫣儿虽大胆,可也经不住这语气,这眼神的直白,面上一红,道:“你,你坏死了?”
二小姐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好不乐意,嘟着小嘴道:“哈,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儿,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杨峥差点一个踉跄:“我的乖乖,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儿,这不是寒颤我么?”
“哪有,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杨峥含糊的道。
二小姐伸手在他腰间的软肉处,狠狠捏了一把,道:“哼,别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告诉你们我长大了,你们的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月儿正忙着早饭,好不容易得了空儿,听了这话儿,笑着道:“香儿妹子,你知道什么啊?“
二小姐道:“前两日他与嫣儿姐姐去了后山,那是么,我亲眼们天当被,地当床,嫣儿姐姐那模样,啧啧啧,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怕冻着了,就是昨晚……?”
李嫣儿呀的一声面红耳赤,羞得急急低下头去:“香儿妹子,你,你胡说什么,我哪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