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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的主要精力虽不在商业上,但其影响力着实太大,以至于苏州的百姓对金家望而生畏?况钟这么做,看似是有些无理取闹有损青天大老爷的威名,实则是借此痛打金公子目的,告诉苏州百姓,金家并不可怕,并非不可告的,在朝廷律法的面前,他们一样要接受国发的惩罚。∈♀,..
可以说到目前为,这个目的算是达到了,他相信今日况知府痛打金公子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苏州城,往日不可一世的金公子并非那么高高在上,并非他们飞扬跋扈,他一样可以被人按在地上,被人扒拉了裤子打了屁股,他相信在这个信念下,明日一早状告金家的状纸定会堆积如山了。
“大人的心思,卑职岂能不明白,只是这金家的名声太大了,背后不知有多少人支持,贸然这么做,未必是好事啊?“邹亮面露担忧之色。
况钟一笑道:“与我是不是好事,我不知道,可与这苏州百姓而言,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解决金家,苏州良田问题就不算真正解决,苏州百姓已经太苦了,太不能拖下去了,事情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既如此如其被动,不如主动,至少我们还有几分主动权!“
邹亮见况钟心意已决,想要说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金老爷子从自家儿子被锦衣卫带走后,并没太在意,金家在苏州是什么地位,他比谁都清楚,再说了自己虽致仕在家,但其影响力还是有点,他相信况钟不会傻到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之所以让儿子跟着去了,其一是给况钟一个面子,告诉他你闹腾归闹腾,但别太过分,其二,也是给自己装装脸面,表示金家做事坦荡,未必是去不得朝堂的,你况大人审案我配合,可事儿如何把我,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相信以况钟的精明不会看不到自己这点用意,所以对于金公子去了知府大堂,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眼看天色差不多到了中午,便披了一件外衣,去了书房,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公务多么繁忙,每日诵读他都不会错过,这个习惯已经坚持了多年,一日不去还真有些不习惯。
一本《论语》看得差不多,金老爷正准备歇一会儿,便在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了进来,跟着书房的木门被重重的退了开来,一阵冷风立即吹了进来,金老爷子年纪大,最见不得冷风,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来人并没有将木门关上,急急地喘了几口气,道:“爹爹,大哥,大哥被姓况的打了,还被抓紧了大牢?”
金老爷子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半步《论语》,扭过脸盯着来人道:“你,你说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家二公子,他今日一早得知锦衣卫抓了自家大哥,心头就觉得这是姓况的再借机报复,所以一路跟着去了,本以为姓况的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哪想到姓况的竟一点脸面都不给,不但当众打了人,还抓了人?这种事情从他出生的时候,就不曾看过,对于金家来说,这绝对是奇耻大辱,再细听况钟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这分明是想要对金家下手啊,他自问自己没有对付况钟的本事,往日指望大哥,如今大哥被抓,只能靠老爹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一头冲进了书房。
见老爷子没反应过来,金二公子又将大哥被打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这其中少不了要添油加醋,金老爷子听完二儿子的叙说,仍一脸的不相信,反问道:“你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金二公子有些哭笑不得,干脆加重了语气道:“千真万确的,大哥屁股都被打开了花,连右边的胎记都打不见了?”
金老爷子冷哼了声道:“这姓况的还真不知好歹?”
“何止不知好歹,根本就是冲着我们金家来的,大哥不过是弄错了田契而已,他姓况的审清楚不就是了,大不了我金家不要那点田便是了,若是还觉得我们亏了孙家一家人,大不了我们做些赔偿便好了,可那姓况的根本容不得我们这么做,当众说金家谋取他人田产,还当众打了大哥四十大板,这哪是打大哥的屁股,分明是打我们金家的脸嘛,他姓况的是借此告诉苏州百姓,他是连我们金家都敢不放在眼里的,金家大公子他想打便打,想抓便抓?爹爹再不出手,人家就欺负到金家门口了?爹爹难道看着人家在我们金家人头上拉屎拉尿么,若是爹爹不敢,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金老爷子心头虽气恼,可得知自家儿子只是屁股开花,并无大碍,心头稍定,随即开始埋怨儿子起来:“你说你们,招惹谁不好,偏生去招惹姓况的?如今姓况的任了苏州知府三年,三年兴修水利,断刑狱大获百姓信任,如今三年已过,正是他要发力的时候,你们却正正的一头撞上。以姓况的秉性,抓住了你们的把柄还不得好好惩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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