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曰,即如是,国用不足,奈何?
张子曰,余尝读《盐铁论》,观汉元封、始元之间,海内困弊甚矣,当时在位者,皆【扌戹】掔言榷利,而文学诸生,乃风以力本节俭。其言似迂,然昭帝行之,卒获其效。故古之理财者,汰浮溢而不骛厚入,节漏费而不开利源;不幸而至于匮乏,犹当计度久远,以植国本,厚元元也。贾生有言:“生之者甚少,靡之者甚多,天下财力,安得不困?”今不务除其本,而竞效贾竖以益之,不亦难乎?”诵到最后连叫了三声好,此文章非但文笔不错,其观点更是让人叫绝——“重农亦重商“文章取自西汉时期桑弘羊公开申述重商观点的支持,肯定了商业给天下所带的好处,并言之凿凿的表明压商业是国家,百姓、国富民强财源最大的根本,这个论点不可谓超前了,要知道千年的家天下朝中,与商业没几个看上眼的,纵然有桑弘羊提出农业并非财富的唯一源泉,工商业尤其商业同样是财富的源泉,甚至还提出工商业的发展还制约着农业发展,指出“工不出,则农用乏;商不出,则宝货绝。”论点,商业也只是昙花一现,没有形成有效的规模,随着桑弘羊被杀工商富国的论点,再一次被沉默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延续千年的还是农业是根本,此人敢明目张胆的提出来勇气着实可嘉,赞扬贵赞扬,心头也好奇,《大明士林报》在自己创办之时,曾经定下了规矩,以事实说话,弘扬正义、良知、爱心、理性”为基本理念,但凡与朝廷有利的文章都可以刊登,不必顾忌朝廷的压力,但报纸这东西说到底本就是为朝廷服务的,说完全不顾朝廷的压力根本不可能,这也是报纸的短板,所以对于士林报敢于刊登这样一篇文章感到好奇,有心想看看此人姓名,好知道是不是朝廷那一位高官,或者是哪位有志之士,京城名流,又或者是大商大贾之人,可文章的末尾除了给了一个‘慈和怡伯仲’之外,再没任何的说明,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杨峥还以为是那个不愿吐露姓名的官员,也没在意,继续思索文章给出的观点,文章关于农商之间相互依存,荣枯相因的论断,较之桑弘羊工商富国的论点还要深刻和全面了不少,如此人所说商业不能直接创作财富,但它作为社会财富再分配的手段,却可以带动和刺激其他产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也“间接有助于”创造财富,而且商业利润的垄断,对国家来说即等于“创造”了财富。这的确是难得可贵的认知,更难得的是此人针对如今商业低迷、社会经济已陷入极度困敝的现状,此人力主惟不病商始可以裕国,应该“汰浮溢而不骛厚入,节漏费而不开利源。不幸而至于匮乏,犹当计度久远,以植国本,厚元元也”。大无畏的勇气更让人敬畏,越是看下去越是好奇此人是何方人物,目光忍不住重新在文章末尾的姓名上重新扫了几眼,起初不觉得如何,可多看几眼这名字便觉得虽奇怪,却也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听到过,叨念之余,竟顺着念出了一组歌谣来:“高瞻祁见,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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