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思索后,便走了上前冲着宣宗喊了声:“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如此做啊?”宣宗怒道:“你可知这两个挨千刀的骂朕什么,朕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不体恤民情,只懂得享乐的昏君,朕不过是征点商业税而已,天下那么大,并非朕一人在做,前朝的商业税那一样都比朕收的多,也没见有人如此反对过,为何到了朕这儿,却成了昏君,臣子要百般阻拦呢,朕就不相信,朕收了这三十取一的商业税,天下就真如他们所说天下大乱么,什么皇上爱珠玉,人亦爱温饱;皇上爱万世,人亦恋妻孥。奈何皇上欲黄金高于北斗,而不使百姓有糠?比升斗之储?皇上欲为子孙千万年,而不使百姓有一朝一夕?你们听听,这是一个臣子该说的话么?实乃大逆不道,朕若轻易饶了他们,日后让天下人如何看朕,当真以为朕怕了他们?”
“皇上言重了,这天下谁不知皇上才是这天下之主,纵给他们天大的胆子,只怕也不敢这么想,这么做,今日他们这么做,一来我朝商业发展无论是规模还是产量都不及宋朝,却因疆土太大,南北发展不均衡,言官所说未必都是夸大之词,商人却有不少困苦,一旦朝廷重新取商业税,必使得他们的日子难以为继,诸位大人依次斗胆上奏,其二,两位大人身为言官,上奏陛下尽到微臣的本分,昔日名臣魏征上奏《十渐不克终疏》。疏中列举了李世民搜求珍玩、纵欲以劳役百姓、昵小人、疏君子、崇尚奢靡、频事游猎、无事兴兵、使百姓疲于徭役等不克终十渐,批评了李世民的骄满情绪,再次提醒他慎终如始。李世民看完奏疏后,欣然接纳,并对他说:“朕今闻过矣,愿改之,以终善道。有违此言,当何施颜面与公相见哉!方以所上疏,列为屏障,庶朝夕见之,兼录付史官,使万世知君臣之义。”遂赐黄金十斤、马二匹。成就一段千古假话,陛下乃天下敬仰的明君,岂能因这点小事,坏了名声呢,让天下人还以为圣上是听不进去意见的昏君?”
宣宗看了一眼杨士奇,却是一言不发,一张略显刚毅的脸庞,因刚才的怒气还显得苍白,他只是轻轻抚摸着怀中太子的脸蛋,似在回味杨士奇的话。
皇帝没说话,其余官员更不敢多讲,各自凝神等待,太子似是头一次看到父皇如此生气,想要说什么,却看着父皇的脸,却又不敢多说,只是将身子往宣宗怀里靠了靠。
殿外的阳光越来越强烈,好在有些风吹来,大殿才显得不那么闷热,但压抑的气氛,还是让人感到一阵燥热。
宣宗仍旧一言不发,但那张苍白的脸,越发让人害怕。
众官儿还是头一次如此静距离看着这张脸,胆大的看上几眼心里嘀咕了声:“天威难测果然不假?”胆小的则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气氛,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皇帝站了起来,猛的将身子转了过来,两道利剑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杨士奇一字一字的道:“朕不是那个听不进去意见的人,好的意见朕用不着魏征,也会听的,可朕听不得骂,他们饱读圣贤之书,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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