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盲老人连万紫千红,莺飞燕舞的春天都看不见,引发了人们对盲老人的关怀之心,可是,哽咽的都说不下去了。还打了省略号,所以这就是老人一上午没得到一分钱,下午却满载而归了,短短一句话却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位置上给说了出来,所能产生的效果自己是不一样了,回过头来想想今日的局面,就是需要语言上的这个恰到好处,最好是把话儿说了,皇帝的台阶也给了,内阁的目的也顾忌……?”
想到这一点,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在脑海里酝酿着如何开这个口。
宣宗似不急躁,面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杨峥不时变换的脸,优雅的喝着茶汤,他相信自己心头这件犹豫不决的事情,一定会得到一个满意答案,这种信心来自杨峥从未让他失望过。
大殿内因没人说话显得有些寂静,偶尔传来几声悠扬的钟声,才让这座大殿显得有些生气。
此时刚过七月,院子里种的花草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偶尔风吹过,淡淡的花香便顺着门窗飘了进来,杨峥猛吸了两口,被花香一刺激,这才惊觉的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想着皇帝还在等自己的回话,不由得惊得一身冷汗,抬头往宣宗看去,见人家神态安然,并无一丝一毫的气恼,顿时放心不少。
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缓缓吐了口气,将目光看向院外,这座院子建造颇为讲究,多是聚石为山、凿地为湖海。每湖方十里,湖中积土为山,山上建有亭、殿,曲折环绕,院中广栽植杨柳修竹,名花异草,因此显得壮丽非凡。
杨峥匆匆扫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经过这么一番思索,这一番话如何说也有了计较。
宣宗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可是有话要说了?”
杨峥心道:“我若说没有,你还不得治我个大不敬之罪?”
心里嘀咕,面上却没丝毫的表现,颔了颔首道:“回皇上的话,微臣确实有些话儿要说?”
宣宗道:“这里就你我君臣二人,也不必顾忌,有什么话就说吧?”
杨峥应了声,道:“皇上先前的话儿,微臣想了想,觉得这祖宗的旧制还是不回恢复为好?”
宣宗虽猜到多半是这种结果,可想起他先前沉思了这么久,这话儿听着是在帮着内阁说话,未必就没有下文,所以带着几分好奇,哦了声,道:“此话怎讲?”
杨峥思路已全打开了,加上来自前世,思想上对皇帝也没这个时代官员那么多的忌讳,看皇帝没气恼,胆子也大了几分,接着话头道:“依微臣看,陛下离不开内阁,朝廷也离不开内阁,一旦没了内阁,陛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宣宗看着杨峥,既没点头也没反驳,身为皇帝自然知道这一点,当年洪武爷废除宰相,看着是相权与君权合而为一,皇帝大权独揽,可繁重政务,皇帝无法一一处理,便是洪武爷如此勤政也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更别说他了,所以说皇帝离不开内阁,朝廷离不开内阁这话并不错?”
“话虽不错,可你也看到了内阁的权势太大,朕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宣宗盯着杨峥道。
杨峥如今完全明白了皇帝的心思,对于这个问题如何入手,以轻车熟路,面对皇帝的质疑,没丝毫的紧张,笑了笑道:“这样吧,我给皇帝说个趣事?”
宣宗道:“什么趣事?与朕恢复洪武旧制有关么?”
杨峥想了想给了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可以说有关,也可以说没关系?”
宣宗看了看杨峥,似想看他是不是在应付自己,可他神色一本正经,不免有些犹豫。
杨峥不得皇帝发话,自古自的说了开来:“微臣小时候,在微臣的家乡有一个王麻子做了我们村的里长,在没做里长之前,他的日子过得很潇洒,没事的时候喝喝茶,钓钓鱼,陪着村里的小姑娘嘻嘻笑笑,趁机沾些小便宜,碰上了那个妩媚的丫头,还能来个老夫聊发少年狂……?”
“嗯,这日子的确不错?”宣宗一脸的羡慕。
杨峥道:“羡慕吧,我也羡慕?”顿了顿又道:“可做上了里长后,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因为身为一里之长,他要管理一里的百姓吃喝拉撒睡,做不好百姓可就要骂人了,为了百姓,他不再喝茶,不再钓鱼,便是村里的小姑娘也没功夫去看了,他每日花费大把的时间从村东头逛到村西头,看甲家的门有没锁好,乙家的两口子有没有吵架,村子不大,一天可以逛两三趟,完事后还得思索如何改善百姓穷苦的日子,心思一多夜里睡觉就不好睡了,往日回家倒头便睡的好习惯也开始改了?
由于村长做得好,百姓对他信任,朝廷对他赏识,他被朝廷提拔为一县的主薄,管的还是自己老本行,百姓的吃喝拉撒睡,可一县比一里就大得多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有些忙不过来,就向县太爷提议要了有一个助手,他把这事儿交给助手去管理,自己只是出出主意,把我大致方向?”说到这儿,杨大人斜眼看了一眼宣宗,见皇帝老人家听得很认真,一直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回了肚中,开始有声有色的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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