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能寻到生意做,由此可见这京城的生意发达到什么程度!”杨峥一番感慨道。
段誉嘿嘿笑道:“我那算什么生意,要说生意嘿嘿,算这红袖招?”
杨峥哦了声,道:“怎么说?”
段誉压低着声音道:“平日里你的眼光开始最毒的,从不错过好看的美人,今日是怎么了,不会是去了一趟大漠,给鞑子杀坏了眼睛吧?”
杨峥没好气的道:“我哪有你那么龌龊?”
段誉道:“你少来,你往日都说了,你这双眼睛平日里看什么都不灵光,唯独看美人,那是一看一个准,这话儿我往日是深信不疑的,不过今日么就值得怀疑了。”
杨峥道:“行了,别怀疑了,你快说吧,到底让我看什么?”
段誉看他浑然看不出来的模样,少不了感慨了一番,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可终究是没忍住,道:“你瞧瞧左侧方正街?”
杨峥顺着段誉的目光看了过去,便见涌动的人群深处,一排排的柳树旁,多了几个家店铺,店铺的门头上莫不是挂着一盏盏的大红灯笼,顺着长街望去,宛如一条盘旋的长龙,长龙深处是一道道的招牌,什么红袖招、醉红院、春香楼、丽春院、鸳鸯阁等等,大小不一的招牌让人瞧得眼花缭乱。
“嘿嘿,看出来了吧?”段誉干笑了声,一脸的得意。
“这么多?”杨峥面上洋溢着的兴奋问道。
“需求大了,当然多了。”段誉眼里带着贱贱的笑容。
“皇帝不是禁止么,怎么这些别院还敢开,难道他们不怕官家的法度么?”杨峥盯着那一排排的青楼别院小声问道。
段誉道:“这可是你做的好事。”
杨峥疑惑道:“这与我可没什么干系吧?”
段誉道:“非但有干系,干系可大了?你是不知道,自从你用举办了一场花榜宴,品了什么《金陵十二衩》算是给这些青楼姑娘扬名了一番,你的那些词儿如今都成了这京城每家姑娘的必唱科目,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这些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有他们帮着说话,朝廷也不好逼着太狠,所以这才半年的功夫,青楼女子满布天下,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其它偏州僻邑往往有之。终日倚门卖笑,赚取达官贵人的银两,也不知是那个挨千刀的官员看出了其中门道,竟上书给皇上从中收其税钱,谓之脂粉钱。隶郡县者,则为乐户……不但如此,宣德九年《金陵十二衩》所产生的效应,让各大商家欣赏不已,不少官家、生意人举办各种“莲台仙会”之类的妓女选美大会,品评名妓,订定“花榜”,分列次第:女状元、榜眼、探花……热闹的情况一点也不逊于你当日的操办,一时之间大明的青楼女子,可是抢手货,虽说要上缴一些银两,可架不住人多啊,一些出名的歌姬给出的那点银子还不如她们一夜的粉钱呢,还不止朝廷收了税收,充盈了国库,当然也不会加以禁止了,所以这才半年的功夫,京城的青楼都开到了这儿了,想想我们当初满大街的寻那青楼的残样,谁都想到今日这青楼可就在家门口啊。
看着段誉眉飞色舞的模样,杨峥心头大乐,回想起当初两人满大街缩着脑袋寻红袖招的模样,让人既感到怀念,又觉得窝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平日没少去吧?”笑罢,杨峥拍着段誉肩膀问道。
段誉嘿嘿一笑,道:“去,当然是去了,你不知道,这青楼有如此辉煌得益于你,这些青楼姑娘对你可是感激的很,平日里没少叨念你的好,你是不知道,你出城的那点,这京城的十二衩可没少捧着胸口,站在窗台流眼泪说一声,冤家,你可要活着回来。你走后,我为了怕那些姑娘太过想念你,也就去了几次,起先要的银子贼贵贼贵的,一晚上差不多要了我三个月的工钱,我心头那个疼啊,后来我想啊,你青楼的姑娘能有今日怎么说也是帮了大忙不是,我是你家兄弟,嘿嘿,彼此也算半个亲戚不是,就厚着脸说出了身份,不曾想往日对我横竖看不上眼的歌姬们,个个都说我长得一表人才,伺候的那叫一个好啊,差点没让我就这么醉死在里面。”段誉说着一脸的向往。
“你一说他们就信了?这天下的男子可不少,若是人人都冒充,这天下的青楼岂不是都要关门了,我知晓我的魅力不弱,可还没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吧?你就没做点什么?”
段誉一笑,道:“起先那些姑娘当然不肯相信我了,非但不相信,要银子的时候还下了不少狠手,说是给你恢复名誉的名誉费?”
“名誉费。”杨峥一愣,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些青楼姑娘果然是生财有道。
段誉哼了声,道:“她们是生财有道,我可就惨了,一晚上可是正儿八经的上百两,这还不算你名誉费五两白银,我才住了几个晚上,就花了大半年的银子,心疼得我差点没一头撞死在那香喷喷的豆腐块上。”
“看你样子,日子还不错,说吧,她们后来怎么就相信你了呢?”杨峥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问。
段誉摇头苦笑了声,道:“我又不是你,家有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当然可以不用去了,我一个大男人,看着那么花枝招展的女子,心里不痒痒才怪呢,可去吧,那高昂的费用,我着实负担不起,后来我就想啊,这些女子之所以对我下手这么狠,还不是因为我不是她们不相信我是你的兄弟,若是她们信了,还会下那么狠的手么?”
“当然不会“。杨峥道。
段誉道:“可不是么,可我如何让他们相信我是你的兄弟呢,我总不能从大漠把你拉回来不是?”
“是啊,你怎么证明的呢?”杨峥也听得有些好奇。
段誉道:“这个还多亏了你那些诗词?”
杨峥眯着双眼道:“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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