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他外面有人了以后,我就不让他碰我,想到他和别的女人那个,我就感觉恶心,心里不舒服,他睡二楼,我睡三楼,夫妻的关系也名存实亡。”
她趴在枕头上,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断断续续。
曾卫国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头看着她,另一只手抚摸她光滑的脊背,她的脊背肌肉线条清晰,脊柱两边微微隆起,中间凹陷进去像
浅浅的引流槽,到臀部那里形成完美的曲线。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他买了一束玫瑰,还烧了几个菜,想强行和我发生关系。”
“他从后面抱住我,把我弄痛了,我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之前都是冷战,从来没有动过手,他可能有点懵了,接着就大发脾气把镜子砸了,电视机摔了,摔门而去。”
“期间有一个月没有回家。”
“回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婚吧,房子给你,我净身出户。”
“我和他去办了离婚手续。”
她转过身子钻到曾卫国的怀里,“我是不是太绝情了?如果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就不会这样。”
“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你这么好的姑娘,又长的这么漂亮,他为什么还不满足?”曾卫国说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所以说你们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到手的不知道珍惜。”
“在这世界上,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50次掐死对方的想法。俩个不相关的陌生人走到一起生活,脾气性格秉性各不相同,往往很难和谐相处,除非一个愿意被另一个奴役,夫妻之间绝对没有什么平等和互相尊重。不和谐的婚姻离婚是最明智的选择,那些凑合着过的,往往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结婚?”
“我看你快成哲学家了?”
月亮惨淡的光从窗户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探头探脑地张望。楼下街道两边的人行道上,能听到高跟鞋跟敲打地面的嘚嘚声,汽车通过高架在床上都能感觉到微微的振动。
曾卫国手机的铃声猛然响起来,是小梅打过来的。
“我出去接一下电话。”曾卫国溜下了床。
“谁?这么晚打来!”
曾卫国没有理会筱雨,到卧室外的走廊上接电话,可以听到着急的小梅带着哭腔的声音:哥!你在哪?英子发烧了,老是哭个不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快来吧!
“你别急,我马上就过来!”
曾卫国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得回去,英子发高烧。”
“回山头吗?”筱雨坐了起来,披上了衣服。
“嗯。”
“英子是谁?这么晚了哪有车啊?天啊!这么远的路,非得你去吗?”
“你不知道,回头和你说。你别起来,安心睡你的觉。”
“我送你去吗!我不放心!”
“真的不用!”曾卫国按往筱雨的肩膀,“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别罗嗦了,走吧!”
筱雨坐在驾驶的位置开着车,曾卫国坐在旁边,路上冷清清的,偶尔有车超赶到前面,然后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路边的大排档还在营业,三三两两的人围着桌子吃夜宵。
“你把导航打开,我怕迷了路。”筱雨说,“你为什么不学车?多不方便啊?”
“家到单位,就三里路,自行车三十分钟到,从没有想到买车。”曾卫国说,“我这个人,怕麻烦。”
“前方三百米直行,”手机传出女导航员清脆的声音,“红绿灯路口左拐……”
曾卫国拿着手机给筱雨看导航图,图上斑点一样的汽车,沿着图中的公路向前移动。
“四十三公里,一个小时,卧槽,”筱雨叫了起来,“你打车要一百二十块。”
“嗯,以前打过。”
“帮你省了一百二十块,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两个卤兔子,我妈说好吃,还想吃。”
“你妈身体还好么?我什么时候去看看她。”
“我妈和我哥住在一起,以后再说了。”
出了市区,四周一片漆黑,车灯的亮光在前面的路面上上下跳动,偶尔有路边人家的窗户射出淡黄色的灯光。
“你说什么?”筱雨看着前面的路,头也不回地问,“英子是谁?”
“你好好开车吧,回头告诉你。”曾卫国说,“安全第一!”
车进入库区,偌大的水库,像一个大镜子,映射出夜晚的天空,月牙弯弯,星星点点,随着汽车的移动向后旋转。
“没通车那会好像是用渡船过水库,”筱雨说,“你还记得吗?水库翻船的事,淹死了一百二十人。”
“记得。都是初中学生,春游的。我差一点也淹死。”
“你?什么时候?”
“在学校做临时工那会儿,和白英俊过来游泳,我游出去很远,没力气游回来了。”
“后来呢?”
“白英俊叫了一艘帆板船,还花了我五十块呢!”
“知道自己不行,还游那么远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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