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韵在一旁听得紧攥着手帕的指甲已经深深钳进了肉里都浑然不觉痛,只觉心里被滔天的怒火覆盖,甚至就觉得故里这番话明摆着就是炫耀给她听的。
皇后自然听着很是受用,可到底为人母免不了一番叮嘱,“虽说生孩子是女人不得不走的鬼门关,但早生早生总还是要生的,更何况这传宗接代可是重中之重,他心疼你自然是应该的,可他毕竟是烈家的独苗,他不急,家中的老夫人总是急的。”
故里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听到这话又有些失落起来,不免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稍显落寞。
一众朝廷命妇哪个不是会察言观色的人,更何况北王侯夫人现在眼巴巴只想讨好皇后和丹青公主,为王言兮这太子妃之位争取更大的可能性。
北王侯一眼就看出这丹青公主估摸是也是想要孩子的,可奈何这肚子却是没反应,当即就笑着安慰道,“这孩子向来也是讲究缘分的事,丹青公主年纪还小,倒也不必如此急,顺其自然,心平气和对待,说不定他就来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王言韵就冷哼一声,“说不定是根本生不出来吧。”
这话她说的声音很小,旁人没听清,可坐在她身边的北王侯夫人以及王言兮却都听见了,北王侯夫人当下狠狠剜了她一眼,警告之意明显。
自从中秋节那夜之后,北王侯夫人就被北王侯勒令提醒一定要管好这个小女儿,不允许她再打着嫁给烈长安的主意,甚至必须严格制止她跟丹青公主对着干,就怕借此惹恼了帝后,影响到了王言兮的太子妃之位,反而因小失大。
王言韵着实被这母亲这一眼瞪得十分恼火,从小到大母亲向来都是偏袒容忍她的,如今竟然也要偏向父亲那一边了吗?
凭什么他们都不认同她想嫁给烈长安的心,就因为烈长安是故里的夫君,而故里的出身是这澧朝的丹青公主吗?
皇权压人,但偏偏她就不惧这皇权,非要嫁给烈长安不可。
王言韵当下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别过了脑袋。
王言兮就坐在王言韵的旁边,只万分庆幸王言韵刚才那逞一时口舌之快的话没让别人听见,否则就凭这话皇后就能治王言韵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到时候父亲势必会又因‘教女无方’被她牵连受罚,那今日恐怕又成了这围场的笑话了。
其余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们母女仨的暗流涌动,只听见北王侯夫人这话忙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公主还年轻,孩子这事不必如此着急,我也是成亲后两年才怀有身孕的。这种事也得讲究缘分,不必如此心急,反而忧思成疾,容易伤了身体。”
皇后听完这话,也怕故里多想反而忧思成疾伤了身体,拍了拍故里的手笑吟吟道,“是,几位夫人言之有理,母后只是给你提个醒,倒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故里抬起头来,笑着颔首。
她虽然确实很期待尽快和烈长安有个孩子,但也知道这事应该顺其自然,强求不来,所以从来没为此伤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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