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虞漾抱回了冰清苑,并宣胡太医赶紧过来。
太子站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虞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满心焦灼,只能来回在房间里踱步走着。
他从来没有见过虞漾这样虚弱的时候,精致的小脸上,就像一个快要破碎的瓷娃娃,看不出半点血色。
在太子度日如年般的煎熬中,胡太医终于提着药箱赶来。
胡太医先朝太子拱手行礼,然后视线落在床上的虞良娣身上,顿时心中一颤,这般虚弱,脸色苍白……
看起来像是大出血了一样。
胡太医不由自主又将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心中疑虑顿生,只能赶紧放下药箱细细诊脉。
手指刚搭上那细白的手腕没多久,胡太医的手就如烫手山芋一般缩了回来。
胡太医的心重重一颤,脸色僵硬。
这……这是真的滑胎了?
澧朝的第一个皇长孙就这么没了?
胡太医不敢相信,前几日他给虞良娣把脉的时候,虽说才怀月余,但因着虞良娣本身是习武之人,所以腹中胎儿也十分安稳,想来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滑胎这种可能啊。
太子瞧见胡太医脸色凝重,自己这颗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手心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正要开口问什么,只见胡太医又抬起手指搭在了虞漾的脉上,眉头紧锁,凝神静气了片刻,突然像是吓了一大跳,带着匪夷所思和惶恐不安,颤颤巍巍地收回了手,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你是怎么回事?!”
太子本就焦急,瞧见他这让人捉摸不透的反应,顿时怒从心起,呵斥道,“虞良娣到底怎么了?快说!”
胡太医低着头,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胡太医想起前几日虞良娣还叮嘱他说,不要将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太子殿下,她要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
可就刚才她的脉象来看,她这分明不是无缘无故滑胎,而是故意吃了打胎药所致,而且这药性下得及猛,因此必然是大出血过一次,所以才会这般虚弱,晕厥过去。
可是这打胎药会是谁给虞良娣吃的?
按理说,现在宫中还没有传虞良娣怀有身孕的消息,那就说明虞良娣还未将这个事情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才没有将此事告诉皇上和皇后。
那这样说来,虞良娣怀有身孕的事情,除了她自己知道,不可能会有人对她下此毒手。
难不成是她自己喝的打胎药?
这不太可能。
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若是生下皇长孙,那对后宫女人来说,是多大的依仗和殊荣,虞良娣不可能自断生路啊。
胡太医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这事该如何跟眼前的太子殿下说,太子殿下到底知不知情虞良娣怀有身孕一事,他该不该将实情告知……
“你到底在欲言又止什么?!”
太子焦灼万分,只觉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显然没有了任何耐心,勃然大怒道,“虞良娣到底怎么了?是腹中胎儿出了事,还是她有什么大碍?你赶紧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得有任何隐瞒,否则本太子就让你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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