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眯眼看着她的娇笑,面无表情。
或许是心里有了对比,此刻烈长安很难将眼前这个女子将他心目中的故里联系起来。
故里也会害羞,小脸经常红扑扑的,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笑得如那三月芳菲的桃花,荡起一池春水,让他总是忍不住想抱着她亲个够。
不像是眼前这个女子这般。
眉梢妩媚,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低头一笑,都是勾人的风情。
她们分明张着一模一样的脸,也分明都是美艳的气质,可偏偏就有着不一样的韵味。
若是故里,只会气冲冲地质问他,为什么昨晚没来,去干什么去了!
然后鼓着气嘟嘟的脸颊,很是生气,开始发脾气,使小性子,没说几句就会委屈的哭,然后让他哄。
他一哄,就会好了。
烈长安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盯着故里看得入神,却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别人。
“皇上。”
故里莫名从他眼中看出一抹哀伤和怀念,心微微一颤,红唇微扬,捂嘴轻笑起来,娇嗔道,“皇上,您这样盯着臣妾看,臣妾都不好意思了。”
烈长安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可听到她这柔情似水的娇嗔,又是一阵恍惚。
果然如魏清衡所说。
她的声音就是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婉转柔和。
很明显就是风尘女子的声音。
跟故里的天真烂漫,清脆悦耳完全不同。
烈长安垂下眼帘,神色淡漠了下来,只问道,“你一直都在梦仙楼做舞女吗?”
“是。”
故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点了点,心想,来了,他又开始试探了。
“你这般姿色,若是一直在梦仙楼,按理说应该是花魁才对,还没人能抢得了你的风头。但朕听说,历往梦仙楼的花魁都不是你。”
“臣妾在梦仙楼一直是以面纱示人。”
幸好故里早有准备,面对这个问题,沉着冷静应对。
她莞尔笑着道,“臣妾跟老鸨有过约定,只要老鸨提供安身之所,臣妾不要任何客人的打赏,皆全部奉给她,她便答应臣妾卖艺不卖身,还愿意让臣妾以戴着面纱接客。”
烈长安没说话了,他静静看着故里,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如无底洞的深渊,仿佛想要看到你的心里去。
故里其实挺忐忑的,面对烈长安,她总是不自觉有些胆战心惊。
毕竟这个男人心思缜密,洞察秋毫,深不可测,跟他周旋,稍微掉以轻心,便是一落千丈。
“皇上。”
故里只能主动出击,掩嘴轻笑道,“您不会还以为臣妾是丹青公主吧?臣妾生下来就是贱命一条,怎么可能是公主呢?”
‘贱命一条’这个字眼,让烈长安瞳孔一缩,莫名刺痛了他的心。
他心目中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故里,怎么可能说自己是贱命一条?
她向来高傲,绝不可能这般诋毁自己。
烈长安心里有个角落无声的塌陷下去。
“皇上。”
故里见烈长安脸色阴沉,薄唇紧抿,顿时又诚惶诚恐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皇上,臣妾是不是说错话了?臣妾该死,臣妾多嘴,还请皇上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臣妾计较……”
烈长安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越发心烦意乱起来。
对,他的故里也不会这样动不动下跪,诚惶诚恐,卑躬屈膝,总是磕头求饶。
他的故里是高傲的,是尊贵的,是娇纵的,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替代的。
烈长安腾的一下站起身,再也没看地上跪着的女子一眼,脸色发黑,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故里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才抬起头来。
她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以前是怎样,她现在越要反着来。
她就不信,他还会认定她就是丹青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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