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倾愣了一下,就这愣神的工夫,去而复返的温行止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魏礼卿:“老师……”
魏礼卿听到温行止的声音,老脸微红:“啊,行止啊,你怎么回来了?”
“不太放心你。”温行止的表情更加无奈了,要是自己不回来还不知道老顽童的老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魏礼卿的脸更红了,他对上温行止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的目光,突然有些心虚:“我不摸了,我不摸了还不行嘛!”
就在这时,天倾突然出声:“可以。”
魏礼卿听到天倾的话脸色一僵,他看看天倾,又看看温行止,神色哀怨:“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尊师爱老!”
“魏老爷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摸。”天倾看着魏礼卿故意卖惨的样子,嘴角的弧度透着几分似笑非笑。
“可、可以?”魏老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把泛着金红色光泽的狮火大刀,“我真的可以吗?”
魏礼卿搓了搓手,脸上带着点期待还有小心翼翼。
他其实也就是说说,对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报多少希望,毕竟这刀可是宝贝,换谁都不乐意被别人碰。
“当然。”天倾将刀递过去,“你摸吧,想摸多久都可以。”
魏礼卿诶了一声,拿到刀的时候还有几分不真实感。
刀并不烫手,与它表现出来的那浓郁炽热的火焰气息并不符。
没有感觉到灼烧感与不适感的魏礼卿抬头看了一眼天倾,对上少女带着几分笑意的眸子就知道这是天倾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心里有些感叹天倾的贴心,魏礼卿突然就有些羡慕天倾的长辈能够有这么个可心的孩子,但看到自己的孙子羞怯乖巧的小脸,魏礼卿又觉得自己也很幸福了。
失踪的孙子还能够找回来,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幸福快乐的呢!
魏礼卿并没有多把玩赤熠狂刀,他只是顺着刀摸了一下,感受了一下这把刀蕴含的力量,就将刀还了回去。
还回去的时候魏礼卿还在语重心长地告诫:“以后不要随便把自己的刀给别人看,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要是一个不安好心的人,你这刀就别想拿回来了。”
“不会。”天倾接过自己的刀,感觉到来自赤熠别扭的哀怨与控诉,她伸出手摸了摸刀身,无声安慰。
“什么不会,小丫头我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的。有些人看着是个慈眉善目的人,但实际上只是想要谋夺你手里的这把刀,你知不知道你这刀有多珍贵!”魏礼卿看天倾一副不以为然的自大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赤熠独一无二,在我心中地位无可替代。”天倾这话看似是在回答魏礼卿,实则是在安抚自己手里这位闹着别扭的傲娇小家伙。
“知道珍贵还不知道小心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丫头。”魏礼卿哼了一声,再看天倾的时候,声音带着几分意味声长。
“我也没防着你,还不是把刀给你了。要是我真不把刀给任何人,你觉得你还能过过手瘾?”天倾挑眉,眼神似笑非笑,带着几分调侃。
“我能一样吗!谁不知道我是个好人,才不会私吞你的刀呢!”魏礼卿又哼哼了两声,坏丫头,怎么能够把他和那种不怀好意的人相提并论呢!
“私吞也没有关系。”天倾却并没有安慰某位故意炸毛的老人,而是感觉到手里的温度下去之后,才轻声开口。
“什、什么?”魏礼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天倾没有再开口,而是用那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的眸子看向魏礼卿:“要找个医师治治?”
“那倒不用,只是丫头,你这话实在是……”说到这里,魏礼卿又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在一边乖巧不出声的魏景。
“老师,我觉得云天倾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温行止倒是持不同的态度,他见过天倾与夜临泽对峙时候的画面,也看过这个人嚣张威胁人时候的样子。
他不觉得这个人骨子里是退让容忍的,更不会认为这个人会是那种让别人占自己便宜还笑着说好的性子。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更加倾向于这个少女是给那人挖了一个坑。
老师应该也是能发现这一点的,温行止觉得自己的老师真的是关系则乱,也不想想云天倾那样子就不会是个吃亏都受着的人。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种人,不是我想的那种人难道还是你想的那种人啊!那你倒是说说你想的是什么样子!”魏礼卿翻了个白眼,慈祥和蔼的老人彻底没有了他一开始给人的感觉。
但温行止十分习惯,老师的正经只呈现在那些不熟的人面前,面对他们的时候,还是很顽皮的老头儿。
所以温行止甚至连神色都没有变一下,一脸淡定地开口:“老师,我的意思只是云天倾并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不信你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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