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他是什么意思?】囡囡眨了眨眸子,如果夜临泽过来的目的是挑拨倾倾和路浅的关系,那他成功了。
【寰宇的天定姻缘不可信,但受到天工一族祝福的天定姻缘……】祭越并没有离开,因此他将夜临泽那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寰宇的天定姻缘是什么狗样子他们都是知道的,那姻缘带来的最多的还是悲剧,是伤害与怨怼。
相爱之人爱着彼此,又伤害着彼此。
爱,从来都是一种纠结说不清的东西。
如果天倾和路浅之间的天定姻缘是寰宇普遍的天定姻缘,别说对路浅毫无保留了,不直接弄死路浅这个不确定因素都是天工一族最大的宽容。
但他们不是啊!
这两人之间的是受到天工一族祝福的,是在天工一族见证下的姻缘祝福。
天工一族,就是保证,他们与如今的寰宇走得不是一条路子。
【什么意思,大概是提醒我不要太相信某些事情吧。】天倾摸了摸下巴,夜临泽是一个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的人。
他的心里,没有绝对的立场,也没有浓烈的情感,有的只是对收藏的在意与执念。
天倾,不,或许应该说是齐芝。
齐芝在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入了夜临泽的眼,成为夜临泽想要得到的一个收藏。
而随着夜临泽花费大量的时间依然没有在天工大陆找到齐芝的存在,成本的投入让他放弃的代价上升,也让他对于齐芝这个值得收藏的藏品的在意程度上升。
夜临泽不希望齐芝憋屈地死亡,所以他会出手帮助齐芝,哪怕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此来的目标,需要被除去的天工一族转机。
【倾倾?】囡囡声音带着担忧,身为天倾的创兽,她多多少少对天倾经历事情时的感受有所了解,也知道那路浅对天倾的意义。
【少族长……】祭越、卜钰和血眸同样担忧,路浅就是万年前跟在天倾身边的那个男人,就算是他们也知道,那个男人对天倾的重大意义。
那个男人,是构成了天倾万年前无忧生活的重要组成成分。
或许在天倾心中,那个天定姻缘和封夜、柳羲是一样的地位。
夜临泽的话似乎没什么,只是说路浅对云天倾的在意不正常,但这何尝不是对这对受到祝福的天定姻缘的质疑。
质疑一份纯真的感情,那是一种亵渎。
如果不是天倾阻止,三人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强硬出手将夜临泽彻底留在这里,哪怕那意味着身份的暴露。
【不用担心,我又不是没了爱情就要死要活的女人。】天倾神色平静,那双天蓝色的眸子里面甚至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但在场几人都从天倾那番话中察觉到了异常。
天倾并不是因为完全信赖路浅才不在意夜临泽说的话,而是早就做好了遭遇背叛后全身而退的准备。
如果路浅有问题,如果路浅背叛了这段感情,她能够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冷静果断,冰冷绝情。
司空青和应祥宇觉得天倾太稚嫩,太意气用事,太惹是生非不知身上重任,但他们真的了解过天倾吗?
了解过这个身上肩负着重任,负重前行的女孩吗?
不,他们不了解,他们知道的,只是他们以为的,而不是这个少女真正的样子。
【我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不是这样,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不一样的,有的轰轰烈烈,谱写一场气荡山河的壮丽宏图;有的温茶淡水,平平淡淡不减爱意浓浓;有的缠缠绵绵,分分合合中诉说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恋;有的伤害痛苦,孽缘……】
天倾在茶水上点了点,用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阴阳八卦图。
她甚至不知道,她和路浅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情。
幼时的陪伴,青梅竹马的感情,似乎总是能够带给人错觉。
有的错觉,随着成长渐渐消失,化为相视一笑的默契,而有些错觉不行。
总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将那份错觉化为别的东西,或真或假,已经无从探究了。
天倾只知道,幼时陪伴她,留给她一份美好童年的人都不在了。
张扬慵懒、腹黑强大的疯爹地不在了,温润柔和、神秘可靠的柳叔叔不在了,他们都不在了。
只剩下一个路浅,也只有一个路浅。
路浅意味着天倾的童年,意味着那段无忧的美好过往。
他不只是一个叫做天定姻缘的存在,更是联系着天倾与过去自我的那根纽带。
只有看着路浅,天倾才能够告诉自己。
你看,你曾经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过往,而不是一个想象出来的美好幻梦。
当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维系过去自我的桥梁,他也就成为了另一个人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天倾从不去探究自己对路浅的真实情感,她只知道她需要路浅,需要那连接着过往与她的纽带。
但如果过往的桥梁与现实的责任碰撞,天倾知道她会选择什么。
过去的终究要过去,哪怕那是怎样的悲痛与哀愁中的甜蜜美好,也无法让天倾紧抓着不放。
她身上的责任,是疯爹地和柳祭司对她的殷切期盼,是天工一族数不尽的天骄对她的期许希望。
她肩负了太多太多人的的希翼,容不得她任性,她也不会任性。
路浅……
天倾用已经干涸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了一下,似是点到了某个人的身上一般,嘴角缓缓勾起,狡黠冷漠的笑容随着浅浅的梨涡缓缓浮现。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乖一点。
“夕夕部族啊,应该就是在这里了。”男人摸着下巴,抬头看着面前的院子,轻轻叩响了门。
与此同时,一道生硬沉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是谁?站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回头,就看到一个正气凛然的男人以一种戒备的目光打量着他。
“我是夕夕部族的人,这里是我家少族长住的地方。”男人回答,同时不忘反问,“你又是谁?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路正阳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散漫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夕夕部族有你这一号人的存在?!”
说话之前先搞清楚啊,夕夕部族根本就不是一个大部族,只是他们几个的挡箭牌,人员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个的那种!
谁不认识谁啊,根本就没有你这号人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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